說真格的,她愈來愈不懂為什麼和安祖烈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竟然會讓她原本存在心中十分強烈的罪惡感逐漸變淡。
不是安祖烈的魅力強到令她無法抵擋,就是她身體裡的潛在因子真的有情婦的淫蕩成份存在,而安祖烈只不過是開啟了她的另一種性格罷了。
她回過神。
「沒事,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問題。有客人來了,你去幫我招呼一下。」
遣開朱亞麗,她繼續煮水果茶。
現在她只想煮好這壺水果茶,至於其它的問題,等到問題真的發生時再說吧!
目前她看不出會有令她傷腦筋的問題發生,等到她替屈亦威還完債,她會日到屈亦威身邊,他們會結婚,而安祖烈索完了債,應該也會回美國去,回到他的世界,到時她與安祖烈的惟一連繫就只有她可能會替他生的小寶寶。
「你心情不好。」
苗沅沅緩緩的轉過身,對著一派悠哉、拿著財經報紙晃來晃去的安祖烈眨眨眼。
「你注意到了,我要不要感到榮幸?」
「隨便你。」他晃到她面前,臉上沒有一絲喜怒哀樂的表情。
爛男人。
「要不要知道我心情不好的理由?」她雙手插腰。她當然要問這個問題,因為理由在他身上,所以他不想聽也不行,她直接說給他聽:「你知不知道今天店裡很忙,你一句話,我就得來報到,我又不是隨傳隨到的妓……」她不想說那個字眼。
他沉著臉沒有應答。
「喂!」怎麼,這樣就被惹惱啦?
「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脾氣那麼大?」
「當然不是……還有,我今天鬧血荒,你又DU我過采。」她又不能拒絕。
他挑挑眉,鬧血荒?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懂女人的辛苦。
「我那個來了、我大姑媽採了、我大姨媽也採了,我MC採了啦!」
「所以你脾氣大。」她氣虎虎的樣子挺好看的。
因為她不知道女人那個來了,還能怎麼做愛,她滿腦子以為他會叫她學鎖碼頻道表演的高超招式,那不如殺了她。
「好啦,現在要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隨便他啦!
「把那張椅子搬到陽台。」他率先搬了張椅子,見她一動也不動,他催促:「快一點。」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也隨他搬了張椅子。天,陽台!
「現在要怎樣!」她將椅子重重的放下,看著他悠閒地坐下。
他抬頭看看天空。
「賞月。」
賞月?
她納悶地抬頭看看天空,今天的月娘果然嬌艷。
「坐下吧!」
她也坐下,和他並肩賞月。
這種情形很怪異,害她的心亂不安的。
喂……
「反正我今天也累了,再說我也不想因為你的心情不好而被你踢下床。」
「我才不會踢人下床。」她的心安了。
「今天的債照抵。」他看著天空。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用了,今天免費贈送。」這種對話真的很奇怪。
「好啊!那就當做我們在約會。」
他們在約會?
她滿臉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也在這個時候轉過頭。
「幹嘛!」她嚇了一跳。
「你再看我久一點,你不怕愛上我?」
「我……看月亮吧!」她又抬頭仰望天空。
她感覺到他的眼光一直在她臉上,很灼很燙,她的臉被這道無名火燒了幾分鐘才停歇。
愛上他?……
明月中好像找不到解答。
她一點也沒有想過這種畫面會發生。
她,苗沅沅正和安氏地下銀行的安祖烈一塊圍爐吃火鍋。
「天氣挺冷的。」他的興致挺高的。
「因為有這個,所以你認為我一定會陪你吃飯。」她從掛在椅背的皮包裡取出李為交給她的信封。
他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
「挺管用的,不是嗎?只要有錢,我什麼都可以買到,包括找人陪我吃飯和替我生一個小孩。」
她氣結。
雖然她不知道今天這番局面是他花多少心血才得到的,但是他有錢就是老子的態度實在讓她看不慣。
「我如果知道今天是過來吃飯,我也不會過來。」
「換句話說,如果我要你過來和我上床,你就沒有意見。」
「至少省事。」她雙臂環胸,生著悶氣。
他陸陸續續將火鍋料放進火鍋。
她挪挪身子,渾身不自在。
「你多久沒有吃火鍋了?」
他想了一下。
「記不得了。」
「一定是這樣,因為你太久沒吃火鍋了,所以你也忘記了吃火鍋不能在這麼拘束的地方吃。」她終於想到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原因……他們坐在價值不菲的餐桌上。
她向四週四處尋找合適的地點,看了半天,她終於找到一處令她十分滿意的位置。
見她搬來搬去的實行火鍋遷移大計,他再威風慣了,也無法自在地看她忙而無動於衷,於是他起身幫她將剩下的菜挪到茶几。
「你確定在這裡吃火鍋會感覺比較好!」他手長腳長,教他窩在沙發吃火鍋會不會讓他消化不良?
「當然,吃火鍋本來就要擠在一塊吃才有味道。」這樣才能愈吃愈過癮。
—切就緒,等到他要坐下來準備大快朵頤之際,他被她拉住瞧了老半天。
「不行。」她看著他搖頭。
「又怎麼了?」位置也換了,水也滾了,為什麼他還不能吃他想了好久的火鍋?
「你這身衣服不是吃火鍋的裝備。」
「吃火鍋還有指定要穿什麼衣服啊!」他啼笑皆非。
「當然嘍!吃火鍋會熱會流汗,你穿得這麼拘謹,怎麼開懷大吃呢!」她也有她的論調。吃火鍋會流汗、沙茶沾料一個不小心會滴到衣服上、嘴巴四周會沾得油膩膩的,怎麼想,襯衫西裝從采就不會是吃火鍋的最佳裝備。
她打量著他。
「你總有比較休閒的衣服吧?隨便啦,只要輕鬆即可,火鍋是平民化的食物,不是像法國大餐的貴族食物,簡單就好,你要穿內褲我也不反對。」
她一下子話說過頭了,等到她看到他一臉邪氣的笑,她想找個地洞鑽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