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得意地用手指點著方世傑的臉頰,「貧嘴」她這三小子就屬老二嘴最甜。
方正天自然也很高興,畢竟三個兒子的各項出類的表現,他也是有占一半的功勞呀!
又有一個護士進來了!
方人傑再也忍不住地將她趕出去,「不要再進來了,有任何狀況,我們會通知你們!」
那護士只好依依不捨地瞅著他們,帶著無限失望走出去了。
「喔!你剛才傷了一個少女沌潔的心靈,」方世傑玩世不恭地指責方人傑不當的行為!
方人傑只是露出你閉嘴的眼神看了一下方世傑,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方世傑對這種會殺人的目光只是習以為常的帶著笑聲,「嘿嘿……」的坐在一旁。
「幸虧那位小姐救了你……」方人傑懶得理他的繼續對莊靜的「追究」。
「是呀,可惜老媽忘了問對方的名字了」方世傑接腔。
「警方那邊應該查得到,等下我去問問,好親自謝謝她!」方人傑道。
「嗯!應該的!」莊靜點點頭,是真得要好好謝謝那個女孩子,莊靜相當喜歡那個救她的女孩子,很像她年輕的時候,尤其是她膝下竟是三個大男人……她一直很希望有這麼一個女兒哩!唉呀,不知有沒害那女孩子因上班遲到而被罵,她不是說今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不知那可怕的上司有沒對那女孩子怎樣?嗯!回頭叫方人傑去和她老闆說說去。
「媽……」方人傑還想繼續指責莊靜的「罪行」,實在是她害他在接到電話後至看到她沒事且確定很好時的那一段時間,真的差點緊張到要有心臟病。
「好了,好了,」莊靜不耐地揮手制止,「你們從來就一直不停地念到現在,搞清楚嗎?我可是病人啊,病人也!病人需要休息,知不知道呀?」
「知道,老媽,」方世傑最擅見風轉舵,他把她的枕頭弄得軟些,幫她躺下來,「老媽現在好好休息,我們不說話啦!行了吧。」
於是三個大男人很有默契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她不言不語。
就這樣經過幾分鐘,莊靜要睡又睡不著,感覺到三雙眼睛盯著自己,更是無法入睡,只好又忍不住地指責,「你們一句話也不說,想把我憋死呀?而且,你們這樣死盯著我瞧,我哪睡得著呀?」
其實三個人就是知道莊靜愛熱鬧的個性,所以才會這樣有志一同住嘴,方正天忍不住的露齒大笑。撫著妻的手,「我在這陪你就好了,讓他們回別墅休息吧!忙了一下午的。」
「嗯!」莊靜應聲,「對了!」她想起丫丫早上忘了的公文包,「這是早上那位小姐忘了帶走的,你查查看,快點送還給人家,搞不好這會兒她急得很呢!」
「沒問題!」方人傑接過公文包,打開一看,裡面東西並不多,一個皮包和一迭公文,他總覺得這人擬文的用紙好眼熟,拿起一看,上面印的果然是「方氏企業」的商標及商號,細看才知道這是份企劃書,而案上的企書人寫的竟是林丫丫,他驚訝地打開皮包,翻翻果然有身份證,行車執照,健保卡……上面的名字果然也是——林丫丫,這麼巧,他的笑竟然不掩飾地掛在嘴邊!
「怎麼?發現黃金啦?」方世傑調侃地撞撞他。
「不,是比黃金還吸引人的鑽石」方人傑神秘的眨眨眼,「不過,現在採礦還嫌早了些!」這小迷糊蛋,老是玩你丟我撿的遊戲,什麼時候才把她的人丟給他了呢?
方人傑期待著!
今天黃歷上寫得一定是「諸事不宜」,丫丫敢打包票!
早上為了救人而遲到;公文包不見,皮包當然也掉了,裡面有一大堆證件;企畫案要重新打;最糟的是穿了一件背後印有狗腳的泥痕衣服到外晃了好久,難怪那些雖警和醫院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那種似笑非笑,相當忍耐的樣子。
唉!下午為了逃避同事,尤其是女同仁的追問,只好提早離席,但,躲得過且過一時,躲得了一輩子嗎?還好「廣播電台」阿嬌這個星期在別的部門實習,不然……到了醫院想探望莊阿姨,卻又被護士趕離,原因是拒絕一切訪客,唉!就連乖乖回家,又得清理「老公」的大小便,因為今早太早出門,來不及帶它出去「解決」……
「汪!汪!汪!」「老公」不斷地對著某個定點又叫又跳。
「閉嘴!」丫丫趴在地上擦著尿跡,頭連抬都懶得抬,今天是真的累斃了。
「汪汪!汪!」「老公」像是發現了什麼,仍然是興奮地跳著。
「閉嘴啦!你還好意思叫!」丫丫火大地把抹布丟在地上,忿忿地站起來,準備過去修理那只不把她當主人看的壞狗,「你再不閉嘴,我就……啊——」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尖叫聲所取代。
「救命呀!」丫丫像腳上K有彈簧似的「砰」地便跳到沙發上,抱著頭又叫又跳……
方人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按捺不住,於是把方世傑送回別墅後便又轉向開至丫丫家門口。站在門口,他又猶豫了,自己這是幹什麼?都幾歲的人了他竟然在為看到她的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而傷腦筋,這……太遜了吧!如果被老二、老三知道,不笑個三天三夜絕不罷休。
「老公!」他聽見她從屋內傳來嘹亮的叫聲,她的老公在家?方人傑覺得自己竟然嫉妒到想殺人。
白癡!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他生氣的用拳頭敲自己的車子,可惡!他氣白己行為好像個高中生,他氣聽到她叫別人「老公」。
正憤怒粗暴地發動車子想離開時,卻又聽到屋內傳來一聲足以害他差點撞車的尖叫,再來就是那熟悉的聲音直喊著救命。
方人傑迅速地跳下車,跑到她家門門,發現大門是關的,於是他毫不考慮地翻牆而人,三兩步便已出現在她家房子的大門……還好沒鎖,他迅速地衝進去,發現她正站在沙發上又叫又跳,還不斷地往椅背上爬,噙著淚水,帶著恐懼,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而她那隻大麥町卻以為主人在和她玩,也在沙發上又叫又跳,神情是截然不同的充滿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