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樣活像鬥雞眼。」方世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才鬥雞眼呢!而且是超級鬥雞眼、無極鬥雞眼、品質保證鬥雞眼。」
「哈……鬥雞眼哪分什麼超級、無極還品質保證?」
「反正就是鬥雞眼中的鬥雞眼。」
「鬼扯!」方世傑不禁失笑,說歸說,他手下的工作卻沒停止。
終於……
「好啦!大功告成。」他現寶的把做好的成品立起來。
「哇!太棒嘍!」牛嬋拍手叫好,但一下子便嘟起嘴兒納悶的看著方世傑,「可是這是啥呀?幹麼用的?」
方世傑得意的繞它轉了一圈,愈看愈滿意,「這才叫交通工具,記好啦!它叫單車。」
「單車?」牛嬋不相信的瞄上瞄下,它明明是用馬車上的兩個輪子和一些木板、木棍連接,坐位的地方是用從張克那偷來的枕頭所做的……「為什麼是『單車』?而不是馬輪車?雙輪車?或枕頭車?」
「呃?」
「另外也可以叫它……」
「行啦!行啦!沒這麼多名字,你別再傷腦筋了,它就是叫單車,OK?」
「可是……」牛嬋遲疑著。
方世傑開始抓狂了,「你到底想不想玩?」
「要、要要要,當然想玩!」
「那還廢話什麼?」
「但……」看到方世傑皺上眉頭,牛嬋立刻吐舌求道:「最後一個問題啦!它確定能動嗎?」她真的很懷疑。
馬是有生命的,所以騎馬能行;馬車因為有馬拉動,所以也能行,然「那一堆」只是些木頭ㄝ!好吧!頂多加個枕頭,如何能前進?這簡直是開玩笑嘛!
啊!莫非……她驚訝的張大嘴巴,「該不是因為昨天我教你騎馬,不小心害你從馬上『輕輕的』摔了那麼一下,所以把你給摔傻了……」牛嬋惋惜的搖著頭,「嘖嘖嘖!可惜啊,這麼俊的青年,真是暴殄天物。」
方世傑聽了只差點吐血噴白沫。
她還好意思提那「不小心」的一跤?要不是拜她所賜,他怎會摔得如此淒慘,到現在體內器官都還七顛八倒的呈昏迷狀態,這能叫「輕輕的」嗎?
所以他向來不願碰這種四肢動物是有原因的。
「唉!怎麼辦呢?」牛嬋還在歎息。
「你別想像力太豐富好不好,看我示範行嗎?」
瞧,真的摔秀逗了,他竟然坐上枕頭坐墊,腳還放在用井邊拉桶施力的桿子所做成的踏板,開始踩著……完了,完了!牛嬋自責的想搥胸。
可是——
「哇——動了、動了!」她目不轉睛的大覺不可思議,這堆廢木真的會動,「換我、換我。」
「不是不相信嗎?」
「信!我當然信。」牛嬋諂媚的直點頭。
「佩服了吧?」
「佩服、佩服!反正讓我玩,你說啥都好。」
「丫頭!」方世傑寵溺的用手指輕彈她的鼻尖。
快樂的一天便在兩人的歡笑聲流逝。
在這雅淨的別院中,傳出了陣陣淫穢的聲音,終於在一記高潮的尖叫聲後,兩條人影才算分開。
「你不覺得十爺那侄子相當可疑嗎?」張克因身體得到解放,正滿足的伸著手腳。
「你發現了什麼?」媚娘慵懶的趴著,她倒是滿喜歡方世傑,尤其是那張細白嫩肉的俏臉和健壯高碩的身材,每每讓她光是看就已慾火燒身,偏暗示了好幾回,他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總是一笑帶過。
「那小子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騙人,像牛大那死肥豬利大小姐房內的那個會轉的鬼玩意,怕是會妖術吧?」沒事這小子還會弄這弄那、修東修西的,討得所有人的歡心,當他是奇才,而這點是他張克最看不順眼的地方。
「那東西滿好用。」媚娘不以為然,有了那涼風扇她可輕鬆多了,更不用受牛大那全身臭汗熏到作嘔。
「你這是在替他說話嘍?」張克目露凶光,儘是妒意。
「喲!吃味啦!跟你這麼久還懷疑呀?」媚娘頻挑秋波,吃吃的笑著。
自從她名正言順進入牛家莊後的第二年,便以張克是她遠房表親而引他進牛家做總管,兩人私通的年限可追溯到她嫁來前呢!
之後更是藕斷絲連,尤其是牛大出門四處逛時。
而兩人之所以仍在這兒熬,還不就是為了八年多前,張克無意間在客棧聽到酒醉的牛大和牛二的聊天中,所提及的那份藏得很隱密的「寶貝」。
至於那「寶貝」到底有多少?是金銀?是財寶?則不得而知,惟一確定的是它相當值錢,值錢到為無價之寶。
「說到那份寶藏,昨兒個下午,我差點探出來了。」媚娘喜形於色的提及。
「真的?在哪?」張克的桃花眼立刻變亮。
「嘖!不是跟你說,差點嘛!」媚娘用眼角看他一副馬上洩氣的臉,「不過,確定是有這『寶貝』存在,假以時日要套出已不難了,總算這些年投被他白搞。」
「說到這,我又想起來了,前兩天我看到那方小子拿著一個怪扁盒,在山谷旁的草坪偷偷摸摸的,不知在搞什麼,而且……」張克神秘的瞇著眼,「那扁盒還會發出怪聲,裡面還有東西在跑哩!」
「嗯!嗯!」想到方世傑,媚娘情慾又來,口乾舌燥的把身邊的人假想是他,哪還聽得進張克在嘮叨什麼,兩三下,她便用自己的唇將他的話全堵住了……
第七章
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到處都是過節團圓的氣氛,平常就很熱鬧的街道上,今天更是集滿了小販和逛街的人潮,兩排高掛的燈籠,五顏六色的,煞是艷麗好看。
牛嬋興奮得兩頰粉咚咚,甜美的酒窩隨著勾起的紅唇淺露著,水晶般的眸瞳充滿好奇的波流,一下掀開轎子的窗簾看左看有的,忙得不亦樂乎。
「幹麼?第一次外放啊?」在她興致匆匆的相形之下,方世傑的樣子就明顯的擺著意味闌珊。
「哼!今天過節,本姑娘心情好得很,不屑與你生氣,你儘管放馬過來好了。」牛嬋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到幾乎忽略了方世傑似乎正在忍痛的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