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聽她胡說和搬弄是非。」張旺拉住媚娘的手勸道。
「放開我!」媚娘甩開他的手,繼續逼問:「快說,寶物在哪裡?」
「我偏不告訴你。」牛嬋臉一倔,看著張旺,「可我要告訴他。你們要一起找我管不著,但是,我就看你不順眼。」
「你……」媚娘氣得半死卻又無能為力,牛嬋的個性媚娘知道,反正就那牛脾氣,她說不要時,就算殺了她或全家,她還是不要。
「好!好。」張旺自然也想知道,雖然故意讓弟兄和張克一起去,背地裡是要他們監視他,但眼前這小丫頭說得對,有沒有可能大家見錢眼開而:…張克的嘴甜、舌利自己是領教過的,也許他會說服大家拿了就跑也說不定,那自己這做大哥的不是會白癡當定了?一定是有事,不然怎會去那麼久?
張旺終於會在錢財的份上靠過去,但心中仍因懷疑而采備戰狀態,「你少玩花樣。」
牛嬋白他一眼,不客氣的叫著,「快一點啊!否則還些本姑娘就不想說了。」
張旺一聽,當然立刻、馬上兩步作一步走,便來到牛嬋身邊。
只見牛嬋在他耳邊低語了一會兒,然後才大聲對張旺說,事實上卻是要讓大家聽見,「清楚了吧?那就是藏寶的地方,最好是快點趕去,免得……嘿嘿嘿……」和方世傑在一起久了,她也學他那習慣的賊笑。
「如何?寶物戴在哪?」媚娘實時趨向前緊張的問,另外兩名山賊也一樣。
「我不知道呀!」張旺大惑不解的抓著腦袋,因為牛嬋剛才在他耳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啊!
「不知道?」媚娘和那兩名山賊異口同聲的大叫。
「真的,她什麼也沒說啦!」張旺覺得冤枉。
「哈!想獨吞喔!嘖嘖嘖……我就說,與其四人分,當然是我自己『一人』分。」牛嬋快樂的進行顛覆、分化。
「我……你少亂講,你明明……」張旺有口竟難言,手就想劈向牛嬋。
「唉呀!想殺人滅口?好啊!把我殺了,其它人就再也無法得知寶物的地點了,這招高明。喔!忘了告訴你們,寶物藏在哪,我老爸不知道,因為他記性差,所以好幾年前就交給我去藏的。」牛嬋這招才高,她的意思很明顥,不僅加重張旺的罪行,也加重她自己存在的意義。
媚娘和另兩名山賊當然不能讓張旺得逞,都護在牛嬋面前,「你幹什麼?」
兩名山賊之一說:「大哥,沒想到咱們兄弟一場,你……」
另一名山賊也道:「大哥,你好狠!竟然有福不願同享。」
張旺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清,「我……沒有。」
由於大氣憤造成說話結巴,反而讓另三人誤會他是心虛理虧,所以心中更火。
牛嬋還再火上加油,「對呀!張大哥這樣實在不夠義氣。」私下又對張旺做了一個大鬼臉。
因為另外三人是擋在牛嬋面前,因此是背對她,只有張玨是和她面對面,故也只有他看到這個大鬼臉,所以他終於知道她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們都上她的當了!」
「喲——故意把責任扯到我身上,我可不管你們的家務事,只要把我們都放了,寶藏你們就拿去吧!」牛嬋邊說邊偷偷拿出方世傑給她防身用的萬用刀,割縛在手上的繩子。
牛大和眾人只能在背後替她捏把冷汗。
「你……」張旺就是口拙,只能「你」半天卻仍還不出反駁的話。
「我說張大哥,那金銀財寶很多的,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分一點給朋友、弟兄有啥關係?」牛嬋愈說愈順口,火也愈煽愈旺。
「你……我……我去找張克。」張旺說不過她,只好放棄,也許張克能與她鬥,如果他未卷財而逃的話。
「看吧!他想丟下你們,自己去取寶物。張大哥,做人不要太貪!」牛嬋知道自己的戰術成功了。
「你不要想跑!」媚娘和山賊都取出武器將張旺團團圍住。
張旺知道現階段的情勢是多說無益,拿在手中的刀也不客氣的揮起來。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也沒啥好說的。」四人於是打成一團。
「我向來欣賞勇者,看誰贏了,我自會相告。」牛嬋已割斷繩子了,但仍假裝被綁著,並悄悄趁張旺他們的精神偏離此地,而把萬用兀再去向牛大附近。
牛大藉張旺正門得起勁時,也把繩子割斷,再小心不被發現的替其它人割斷繩子,並一個傳一個的接過刀子……
那方勝負各半,媚娘本不會武功,憑著怒氣和潑辣,倒也無事,其它三人卻已帶傷。
此時,牛家十三位兄弟皆將綁縛掙脫,待張旺他們都已氣衰,便一躍而起,將四人圍在其中,氣勢之赫人,令他們不約而同的嚇得武器鬆手落地。
於是眾人將張旺、媚娘及另兩名山賊捆綁在一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牛嬋頑皮的拍拍四人的腦頂,俏皮的搖著頭。
「衣冠禽獸!」眾人忍不住對媚娘吐口水。
「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不是我,是張克逼我的……」媚娘抽答、哽咽,裝出惹人愛憐的樣子,希望博取眾人的同情。
「還有下次喔!老爸,你看看。」牛嬋毫不留情的諷刺著,這句話以前旁人就常對她說,總算今天她有機會對別人說。
「老爺子,莊主,看在我伺候你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媚娘轉而向牛大求情,「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你有啥苦勞?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你是做過啥粗活啊?」牛嬋得理不饒人的指著媚娘。
媚娘完全不理牛嬋和她話中的諷刺,一味的仰著楚楚可憐的老臉對著牛大。
「唉!」牛大只是搖搖頭,然後蹲在媚娘的面前,他剛趁山城們起內訌時已想起媚娘、張克口中的無價寶物是什麼,他拍拍旁邊的地面,要牛嬋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