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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什麼王爺、什麼我,本山人聽來聽去還不全是你嗎?」康韞無法瞭解他猶如繞口令的禪學。

  「當然不一樣,就拿這裡的警察來說,如果今天我僅是個尋常百姓,你想他們會馬上放了我嗎?」康德振振有詞。「要不是我極力阻止,這會兒只怕整個警局的警員,都會站在咱倆面前立正敬禮,接著大概連台灣的政府官員和首長也會出現了。」

  「這是應該的嘛,好啦好啦,甭扯這些了。」對方擔心此事會影響到二國的友好邦交是很自然的呀,真受不了他的一板一眼。「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會栽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上。」

  「的確我太小看她了,以為她最近和那個小開打得火熱,加上她好些日子沒來糾纏就掉以輕心。」康德承認輕敵。「至於這個案子……那是她家的溫室,裡面會有她的指紋是很正常的事,因此找警察去驗指紋恐怕沒啥制裁力。」

  「那你有何打算?」向來是康德負責策劃,他負責行動。

  「培茜兒定又挨打了,我要先回徐家保護你未來的嫂子。」在她首肯嫁他之前,康德不放心讓她單獨待在那兒。

  「真搞不懂你為啥這麼囉嗦,直接搶了人便跑不就得了。」康韞搖頭。

  「你道咱們是土匪呀?」雖說了早晚都會娶到她,但他仍認為該給她多一些的尊重。

  「女人是全世界最複雜的生物,若任由她們自己思考,我看到時你已經老化成為一堆白骨,她們可能還沒做出決定唷。」康韞好心提醒。

  「別管你的謬論了,我需要你去查查那個黃興河的底細,我總覺得他很面善。」康德吩咐。「另外,請你順便去幫我取行李,不過我的行李寄掛單也在我當初被搶的皮夾裡,所以手續上可能會有些麻煩。」

  本來他打算明天兩人碰面時,才去領回他出事之前便寄放在飯店裡後又因忙忘了得行李。

  「沒問題,要不要我送你回徐家?」康韞問。

  「不必了,你的出現保證又會引起一堆猜測。」康德敬謝不敏。「我對謠言已經受夠了,所以我還是請這裡的警員送我吧……對了,還有……」

  「你放心,我都交代過啦,此棟大樓的上上下下,沒人敢洩漏你的身份。」這點小事根本不用他費神,康韞早就辦妥了。

  「那就好。」康德滿意地頷首,這麼多年的默契果然不是白培養的。

  「OK!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康韞走到門口頓了頓,又轉頭挪榆。「喔,拜託你下次不要再約我在警察局會面。」

  熱鬧過後,人潮走了,總算曲終人散的氛圍突然顯得有些冷寂。

  徐培茜慢慢從地上撐起,就差沒被徐母打到皮開肉綻的身子,孤伶伶地坐在宛如颶風掠過的溫室內,心情的沉重和這一屋的零亂雷同。

  「目前不是埋怨的時侯。」她告訴自己,還有許多善後工作要做。

  振作地抹去掛在臉頰的淚痕,她開始收拾腳邊的破瓦和敗花,未料太大的胳臂震幅拉扯著筋骨,她吃痛地抱著傷處。

  「哎呀……」剛剛媽拿掃帚打她時,她不小心摔跤,然後撞上花架,想來是扭到肩膀了。唉!此刻若是阿康在就好……

  嗄!阿康……瞧瞧她這個迷糊蛋,她險些把他給忘啦。

  「他現在不曉得怎樣了?」她當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因為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只是她不懂青霞為何要那麼說?

  也不像是小偷干的,要嘛,對方大可把這些花木搬走,好歹也能賣不少錢,犯不著把它們全數砸毀啊?

  「不管兇手是誰,反正不是阿康,我得去得那些警察說……啊……」徐培茜刷地站起來,不料腰椎附近又是一抽,她難受地彎下身去,久久沒辦法挺直。

  好不容易搐疼稍微緩和,她試著再要站起,一雙陌生的臂膀忽然由後前往將她整個人圈住。

  「嘩……」徐培茜當場嚇得尖叫,想掙開卻苦於遍體是毆傷,隨便動動就痛得要命。

  「嗨,寶貝!」油膩膩的粗嗓裹著自命風流的調兒,令人聽了渾身不對,雞皮疙瘩紛紛搶著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黃……先生?」徐培茜愣了愣。

  「沒錯,是我。」黃興河得意洋洋地回應。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徐培茜義正詞嚴地斥喝,並企圖擺脫他的拘囿。

  「不要那麼凶嘛,這裡現在又沒有別人。」黃興河收緊手腕,暖昧地浪笑。

  「你……你在說什麼呀?」濃厚的男性古龍水味卻掩不住他嗆鼻的口臭,徐培茜幾乎要窒息。

  「我在說……這個。」祿山十爪示範地探著她的芳香,吃多了大魚大肉,有時換點小菜倒是滿有趣的。

  「哇——」徐培茜不禁大叫,也不知是哪裡借來的膽,她用腳後跟使勁地踩了他一下,趁他痛得鬆手之餘逃出他的勢力範圍。「你放尊重一點!」

  活該!誰教他湊巧穿涼鞋。

  「哎唷喂呀……」兜腿咭咭吱吱亂跳一記後,黃興河拐著腳,迷著淫穢的眼神啐道。「哼!你少假正經了,同樣一個娘胎生的,我就不信姐姐會比妹妹好到哪裡去……呵呵,說不定更騷咧……哈哈哈……」

  「你……」徐培茜張口結舌,生平沒罵過人,於今想罵,卻不曉得要罵什麼。

  「怎麼?讓我說對了是吧?」黃興河抖抖有點大的衣服,全然不覺如此好的質料穿在他的身上非常不襯。

  「你怎可以……這麼說青霞?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徐培茜雖清楚妹妹愛玩,和男人的關係頗為複雜,但徐培茜仍舊急著替妹妹理論。

  「男朋友又怎樣?我也不介意偶爾做做你的呀。」黃興河吊兒郎當地攤攤兩手,恍然施惠天下似的。

  「你……你……」徐培茜的思想何其保守,耳裡哪容得下這種敗俗的話。此時她真希望口齒有妹妹的一半伶俐。「你們不是論及婚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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