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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整體融合呢,她簡直就是少女漫畫中的人物——不過不是唯美派的那一種,但是看久了也還……滿可愛的嘛!若再經由商業的包裝,應該還有救。

  只是緊接著發生的事,令諸葛靖立刻推翻這個結論。

  「你不後悔?」莊曉筱挑眉給他一次自新的機會。

  「笑話!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一詞。」他除了本身條件優渥,「自信」是他最迷人之處。

  「哦?你買的這本字典還真爛,奉勸你今後該換字典了。」她語笑嫣然地建議他,然後驀地高聲呼嚷:「色狼呀,有色狼跑進女生廁所啦!」

  「Shit!」老耍這種下三濫的把戲整他冤枉!諸葛靖的大掌忙像貼撒隆巴斯般地摀住她的獅子吼。

  「嗚嗚嗚嗚……」洋洋灑灑的咒罵隨即走樣成含糊的咕噥。莊曉筱立刻見招拆招,扳下他的手往嘴裡放。

  「哎呀」他痛得哇哇大喊,震驚的直覺反應便是猛地揮手甩開她。

  由於諸葛靖的身材體格從小就比別人高大,又有雄厚的家世背景做後盾,人人見他無不恭讓五分;而他念的又是貴族學校,在商場上遇到的也都是文明人,故縱然今年芳華三十有二,卻不曾和人打過架或遭人攻擊,加之事出突然,所以他在力道上的控制就比較不懂得拿捏。因此,莊曉筱的下場可想而知。

  「啊——」淒慘的叫聲終結於砰砰巨響之後,她整個人飛出,撞到牆壁,伴著滿天星星,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第三章

  快……快喘不過息來了。

  莊曉筱皺眉鎖目地把胸前的鋼筋撥開,還沒來得及呼吸氧氣補充被壓扁的肺葉,鋼筋重又磅啷坍了過來,這回擊中她的腹部。

  「媽啊……疼……疼……疼!」她蜷縮抱著肚子,痛得五官全擰在一塊兒,人也醒了九成。

  此時崩塌的鋼筋猝地抽離,接著,摻著睏倦鼻音的關懷警報,自她頂上的空中播放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怎麼樣吧?」

  就是這個聲音!

  「喝!」莊曉筱刷地掀開眼簾,果然見到的是那位該殺的諸葛靖。

  深如黑洞的黝瞳此刻在她的正上方歉疚地瞅著,他略側的身子以兩隻粗臂架住,當做支撐點的雙掌則分別平放在她腰線外的邊界地帶,剛好把他壯碩宏觀的裸胸豎為高閣,形成一個安全的屏障罩住她整個視線。

  不過莊曉筱現在沒心情去稱讚他赤條條的美色,甚或留意他有沒有穿衣。

  「你——」她伸出食指,忿然地指著他的鷹鉤鼻。

  不用想也知,剛剛壓著她的鋼筋就是他的胳膊。

  「對不起嘛,我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一翻身就打到你了。」他輕輕撫揉她的小腹,希望藉以減緩她的怒潮和疼痛,豪邁的俊容擠出更多的愧色。「好多了嗎?」

  「你少碰我!」莊曉筱不領情地甩開他的手。

  他一碰她,她便會出事,就像在女廁那時候……對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哎喲……」她驀地想坐起來,卻發現頭好痛,儼然就像被人用鎯頭狠狠地敲過,身子又軟綿綿地癱了回去,伸手一摸,腦袋瓜子果真腫了好大一包。

  「別擔心,醫生說只是輕微的腦震盪。」結實的胸肌壓了下來,他安慰地在她額上啄了一記。「現在才凌晨,你再多睡一會兒吧。」

  他沒想到她看似神勇,卻是這麼不堪一擊,為免事情經有心者擴大,他於是偷偷地把她「運」到他位於公司附近的住宅休養。

  「腦震盪?」莊曉筱殺氣騰騰地舞著十爪。她沒被他當時的一掌劈死,也會讓他現在的話給氣死。「你說『只是』輕微的腦震盪?!」

  「噢,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是你先咬我,我也不會……但是我發誓,我絕非有意的。」諸葛靖無辜地辯駁。

  他不曾動手打人過,想不到第一次出手打的竟是女人,真是……唉!

  可是他的萬般懺悔,看在佳人冒火的眼眸中,卻曲解為他正在惋惜沒有摑夠。

  「這麼說,還都是我的錯呀?」莊曉筱瞇眼露著陰森森的笑,纖纖蔥指矍地掐住他的頸項又搖又晃,玉腿也朝他又蹬又踢。

  「叮叮**……叮叮**……」踝部繫著的腳鏈鈴鐺,隨著主人抓狂地嚷著。

  「你別衝動……喂,你冷靜一點嘛……」諸葛靖見軟言相勸不行,只好使硬抓開她的雙手扣牢,再用屈著的一腿壓固她的下盤,暗地則偷偷抹掉一把冷汗。

  想他週遭的異性,無不低聲下氣、百依百順地巴結他、討好他,幾時有女人像她這麼火爆粗魯?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不過若真要比力氣,他當然不會輸。

  「你打我居然還要我冷靜?!你這豬八戒,王八蛋……」辟哩啪啦的怒斥登時醞釀了滿腔,莊曉筱不認輸地掙扎,直到她發現與他相親的肌膚,感覺竟是那麼的「真」,且還涼颼颼得有點詭譎……

  怔忡地低眸巡查原因,她不禁詫然盯著眼前小褲褲外的兩大片肉色,一片是她的,另一片是……他的。

  「啊——」她失聲尖叫。

  「嗄?」諸葛靖立刻被她的魔音傳腦嚇鬆了箝制。

  「色狼……哎呀——」顧不得先勘驗敵軍地營,莊曉筱忙往他的反方向翻逃,不測卻摔到床下跌得頭昏眼花,快散的筋骨幾乎要痛掉她半條命。

  「叮叮**……」腳上的鈴鐺搖曳生姿,嘲笑她的有勇無謀。

  「你還好吧?」諸葛靖揪心地探出床沿。

  「好你的頭啦!」掀著床罩的邊緣來遮身,莊曉筱切齒憤盈地質問:「你這隻大淫蟲,你幹麼脫……我的衣服?」

  「冤枉呀,是你自己在睡夢中一直扯呀拉的,我只是好心助你一臂之力。」諸葛靖以她背下的地毯宣誓,她發指他的不當行徑,乃出於他日行一善的優良品德。而幫她褪去衣物,見到了腳鏈,他才恍然大悟為何他老是在她身上聽到鈴鐺聲音之謎;他本來以為那是幻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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