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緹忽然愣住,連呼吸都屏住了!
天!他會這麼說,是要約她了嗎?可是,是因為工作需要,還是……因為他喜歡她?
如果是,那他晚上會向她表白嗎?她好緊張呀,整顆心都提到喉頭了。
她吸了一大口氣,故作鎮定地問道:「有事嗎?」
「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吃個飯?」其實任立璿也滿緊張的,藍玉緹條件這麼好,她沒有男朋友不代表她行情不好,他真怕她會在情人節夜裡被訂走。
藍玉緹清清喉嚨,擺出高姿態故意拿喬。「嗯——我得看看有沒有空耶,很多人都向我提出邀請,我……」
「推掉他們,不許你和他們去吃飯。」任立璿打斷她的話,難得露出霸氣的一面。
他微發的醋意,令藍玉緹感覺到一股虛榮,她忍不住想逗他。
她手托著臉,為難地歎道:「唉∼∼每個人都這麼跟我說的,我該聽誰的呀?」
任立璿一聽,果然開始緊張了。
他在路邊停下車,看著她,急急地說道:「當然是聽我的。」
「為什麼我一定要聽你的?」看著他緊張的神色,藍玉緹好開心呀!
「因為……因為我有話想對你說。」
藍玉緹愣了一下,一張臉好像知道他將要向她說些什麼,而熱氣直冒,手心更是緊張得直冒汗。
「現在說也可以啊。」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在發抖。
任立璿看著她不語,心裡為難得很,他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意,但如果現在說,萬一她拒絕的話,那他今天一整天要怎麼面對她?如果在今晚說,那麼即使她拒絕了,他也不會這麼尷尬,因為明天一早他要南下高雄出差,至少明天一整個早上可以不用面對她。
「今晚你來了,我再告訴你。」
藍玉緹瞪著他,失望地嘟起嘴。真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故作神秘,一點兒都不乾脆,一句話而已,為什麼還要吊人胃口呢?
她賭氣地說道:「今晚我沒空!」
「小緹,別這樣,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你說。」
「既然重要,那就現在說。」
「小緹……」
他皺著眉頭,眼底有著懇求的樣子,簡直像極了憂鬱小生,藍玉緹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好啦好啦。可是先說好喔,只要你遲到十分鐘我就立刻走人。」她故意為難他。因為今天情人節,下班時間一定會大塞車的。
得到藍玉緹的答應,任立璿唇角揚起了笑。
雖然她為難他,但他也有因應之策,因為他準備和她一起走,所以不可能會遲到的。
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藍玉緹整理著桌面,心情忐忑不已,連胃都緊張得差點兒抽筋,就連午飯也沒吃下幾口。
一整天,她的腦子裡不停地模擬想像著,當任立璿向她表白時會是什麼情景?她又該作出什麼反應?可是模擬了千百種情狀,卻好像沒有一樣適合的。
「任先生,可以走了嗎?」見任立璿走進來,藍玉緹立刻掩飾緊張的心情。
「小緹,很抱歉,總公司突然有事要我過去一趟,我現在必須立刻過去。」任立璿抱歉地說道。
「那……」他們的晚餐呢?藍玉緹好失望,但沒有問出口。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還有,下班後別叫我任先生,叫我立璿。」
噫!這麼親密的叫法,藍玉緹實在有些叫不出口,可是任立璿還在等著她,她紅著臉,只好輕輕地喚了一聲。
「立璿。」喚完,臉更紅。
此時,任立璿滿意地笑了。因為她叫他名字時不經意地帶了點鼻音,好像是在向他撒嬌似的,聽起來真的很悅耳。
「我走了。」
「那我在公司等你。」
「好,我馬上回來。」
藍玉緹目送著他,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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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立璿急急忙忙地趕回總公司,跑到董事長辦公室時,只見范蓮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旁邊還有一桌燭光晚餐。
「董事長呢?」任立璿開始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是我找你。」范蓮雙手托在桌上,還故意堆擠胸部,過低的領口根本藏不住那片雪白春色。
任立璿轉開眼,非禮勿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還有事。」
「怎麼?要趕著跟別人約會嗎?」問的同時,千萬桶強酸醋已經淋上范蓮心頭了,不過世故圓滑的她,掩飾得很好。
任立璿沒有回答,他擔心范蓮如果知道他今晚要和藍玉緹約會,情緒一定會失控的,萬一她又大吵大鬧,他絕對走不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最近你和藍玉緹走得很近嘛。」
「不關她的事。」
「是不關她的事,我們用餐吧。」范蓮起身走向他,然後把門反鎖上,再把鑰匙往胸口一放,她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所以絕對不可能用搶的。
「你這是做什麼!」任立璿見狀喝道。
「沒什麼,只想留住你,和你一起過過情人節而已。」她獨斷獨行地說著,一點兒也不考慮到他人的感受。
任立璿冷起眼,說道:「范蓮,凡事適可而止,別太過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討不討厭我,我都要愛你,就算無法留住你的心,我也要不擇手段留住你的人。」她優雅地替彼此倒了紅酒。
「快開門讓我離開。」
「鑰匙在這兒,你來拿呀。」她挺起胸靠近他,任立璿如遇蛇蠍,立刻閃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善良又恪守禮教的他,根本鬥不過開放的范蓮。
「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娶我,我就讓你離開。」
「你明知不可能——」
「那就陪我吃一頓情人晚餐吧。」她絕對不會成全他和藍玉緹的。
「范蓮!」任立璿的怒氣已在爆發邊緣,所有的好修養正快速地消失中。
范蓮不理,她知道他不敢對她如何,因為她有他的父母當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