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特立獨行的作為倒是滿符合他的個人風格。聞曉虹聚精會神,目不轉睛地頷首。
"你不覺得他很浪費嗎?空有一副衣架子,不裝扮、裝扮多可惜呀,所以我才會自願挑起為他購衣的擔子。"水柔每說一句,聞曉虹便贊同地點一次頭。
但聽到最後,為了她自身的福利著想,她連忙又搖著頭。時焱已經夠具致命的吸引力了,若是再裝扮起來,那還了得?
不不,她寧願他比現在這般再穿得樸素一些。頭髮咧,最好能留像先前那樣長長的,尤其是劉海,那麼多少可以遮住他一點點的俊美。
"她累了。"時焱恢復淡漠的口吻。再不趕水柔走,他會被出賣得很徹底。
"她累不累,我是醫生,會沒你清楚?"水柔就是忍不住調侃他,畢竟這種機會是千載難逢。不光是她,班傑明、王佑鑫和拓跋剛還曾打過賭,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呢!那三人現在不曉得是不是在算賭本?
"嗟!"時焱說不過她,也懶得和她辯,他壓下聞曉虹的肩頭命令。"睡!"
"可是人家還想多聽一些……"聞曉虹嘟著唇,憨媚的模樣好不動人。凡是和他有關的,她都迫切地想知道,以前她雖沒辦法參與,但今後她不願再錯過。
"睡。"時焱冷靜的語氣不帶絲毫的商量。如果水柔不在,他會吻住她翹高的朱唇。
"好嘛,就會凶我,哼!"聞曉虹嘀嘀咕咕地躺回去,虧她以為他轉性了,孰料溫柔維持不到三分鐘,她搖頭喃喃自語道:「唉!做人要知足,他能做到此等地步已然很不簡單嘍!"
水柔一旁看得失笑。這兩人哪,一個似冰,一個似火,恰好互補,天生注定要速配成佳偶,只不過時焱那顆頑石,尚須有人點化一下才會通。
噯!老是讓她做媒婆,這群兄弟真是沒良心。
"承認愛一個人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明知愛對方,卻不敢承認。"水柔語重心長地輕歎,才闔上門出去。
第七章
水柔的一席話猶如投在廣島的炸彈,分別炸亂了兩池春水。
"春水"一號——時焱的思維隨著窗外的浮雲在飄。他承認喜歡聞曉虹,他在乎她,他要她,可是"愛"…
他從沒想到那一層去,他不曉得現在對她的這種心情,算不算愛?
"春水"二號——聞曉虹凝睇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一顆蕩漾的芳心揣度著。"我是愛他的,問題是他愛我嗎?"
她想讓他知道她的愛。
她認為證明她愛他的最好辦法,便是把自己給他。她走近他,把炙熱的手和臉,密實地貼在他寬挺的背脊,不留半點縫隙。
"嗯?"時焱將她拉到懷裡。
為了不繼續受"七聖"那伙好事者的蠻短流長之攻計,他第二天便趁她熟睡時,抱著她回到她家,很高興她懂事的沒有多問。
不過"有人"不會放棄的,例如王佑鑫或狗仔隊隊長黎琪。故他又在門口豎下。"內有超級惡犬,請自重"的牌子,來警告他們皮繃得緊一點。
"我覺得好幸福。"聞曉虹摟緊他,彷彿一鬆手,幸福便會溜走。
"哦?"幸福長得是什麼樣?他沒見過。
"就像這樣。"聰慧的聞曉虹總是懂他的心。她伸手兜住他的脖子,踞著腳尖,仰著晶瑩剔透的小臉,用柔煦的紅唇順著他頸窩的弧線熨燙出一個個的印記,又用叫人腦充血的方式吮住他敏感的耳垂逗弄。
"噢!"一種久旱逢甘霖的興奮霎時間灌滿他飢渴的心,他渾身有股難以言喻的舒暢,酥麻中還帶點酸軟的辣勁兒,燎燒起他下腹的滾沸,他需要更多,於是他低下頭來向她索求。
"嗯。"聞曉虹頑皮地閃躲,不讓他如願。
她的戀人啊,有著娟秀如女子的唇紅和齒白,可他細皮撇肉的體魄所展示出的力與美,絕不是那些娘娘腔的小白臉能比擬。這張非凡的俊臉,若是在世界排名中,就算沒有第一,也有第二。
"哈哈!"她嬌笑地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快跑,
時焱受她的歡愉感染,情緒亦離昂了起來。
她似蠱惑人的妖精,讓人不禁跟著她飛舞,直到她領他進人她的房間,兩人才同時放下腳步,寧靜的空氣裡只聆聽對方濃重的呼吸聲,而急喘的鼻息則不知是剛剛狂奔的結果,還是彼此熱切盼望即將發生的事所引起。
"焱……"聞曉虹勾著含焰的眼波,不疾不緩地推他躺到床上,她妖嬈媚笑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時焱靜候她將給他的驚喜,四目脈脈膠著,互換繾綣之情。
聞曉虹慢慢地翻開他的T恤,露出他俊偉的壯胸,她讚歎地以纖細的手指愛撫上面的每一條肌健,為他製造出無限的快感,而後再加入吻來取悅他。
"曉虹……"時焱但覺全身灼痛地呻吟,他黑邃額瞳冒著熊熊慾火,第一次對男歡女愛有了新的體驗,從不曉得由女人來主動,味道可以更甜美。
聞曉虹忽然停下調情的動作,在他低噥抗議中,她優雅地扭著嬌軀,以極度誘惑的艷姿,坐在他的腿上輕解羅衫,漂亮玲瓏的胴體在一件又一件的束縛解去後,白璧無暇的呈現在他的眼裡,她領著他的雙手,引導他膜拜她餃好的曲線,觸摸她性感的地帶。
時焱漸次收回控制權,熾熱的大掌覆住她腴馥的豐胸,用她適才的巧技撥動她的快樂,聞曉虹承受不住地發出消魂蝕骨的嬌吟。
"啊……啊……"聞曉虹意亂情迷地揪著他的頭髮,媚喘不止。
她濃情蜜意地嗲呼。"焱……愛我……愛我……"
熱情沸炙的兩具身軀,於是若膠似漆、難捨難分地黏在一起,共同奔赴雲雨中合而為一。
原來這就是幸福啊!
時焱滿足愜意地圈住聞曉虹的纖肩,修長的雙腿跨貼著她勻稱曼妙的曲線,讓她背部的每一寸粉膚緊緊地鑲嵌住他前軀的每一部分,空隙在他們之間是不存在的,他將炫人的俊臉埋在她的馨香中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