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襄雪轉問冷滸:「你說是不是?」
「這…-·」冷滸不好作答。
「你消息那麼不靈通就不要亂講啦,人家珍妮和瑪麗亞早就回去了,何況我和她們之間的誤會也早就解決了。」季惜楓緊張地要妹妹往口,免得她一會兒大嘴巴,把自己在電話中說的話全洩漏出來,到時就臭大了。
「哦?」老三根本不可靠,所以季襄雪問的是男主角。
「啊——那沒多意思呀!」季襄雪掃興地啄著丹唇,早知如此,她就不「趕」回來了。
「喂,你太過分了吧?」季惜楓氣呼呼地吹著額前的幾縷髮絲。
這個平白無奇的動作,卻吸引了李襄雪。注意到平常不會注意的地方。
「你的額頭何時受傷的?」她雖然是獸醫,但凡是動過手術刀的醫生對傷口的敏銳度都是很高的。
糟糕,被發現了!
季惜楓下意識用手遮住明天才要折線的傷口,不過現在才想到要這麼做已經太慢了。
「那是……」她支吾其詞地向冷滸求救。
「到底怎麼回事?」季襄雪一看便明白這傷來得大有文章。
「沒·…沒事啦。」這事若是傳到大姐和哥哥那兒去,鐵定會鬧大,所以季惜楓抵死也要把它「呼隆」過去,還拚命朝冷滸使眼色。
「哦——你不說是吧?那就——」季襄雪是何等冰雪聰明,她立刻轉移目標往准姐夫那兒找答案去——「你說咯,冷大哥。」
「不能說,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季惜楓神色張惶,連連頒下五百這的緊急諭旨。
「說嘛,說嘛。」李襄雪發揮撒嬌的蠱惑,黏著冷滸不放。
「嘩!」乍見老四和他站在一起,感覺是那麼地登對,季惜楓忽爾大叫。
「怎麼啦?」季襄雪與准姐夫都被這震耳欲聾的狼嚎嚇了一跳 ,二人不禁異口同聲望著她。
「天呀……」她真蠢,她都忘了老四也是她的情敵啊!季惜楓以拳擊著自己的腦門,愁雲慘霧地哀號。
啊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季襄雪覺得怎麼才幾日不見,「這位」姐姐的言行舉止卻越來越詭異,不知情的人看了還道她是「龍發堂」登記有案的長期住戶咧,「好啦好啦,你不要找問,我不問就是了嘛。」
季襄雪舉起白旗。
「我怎麼這麼命苦,對手一個比一個強…·鳴…」季惜楓嘮嘮叨叨地哭起來
「你在嘴咕什麼呀?」季襄雪是一頭露水。
「我都說了不問了,你還在那兒哭什麼哭?」
「你……」季惜楓定定地瞅著老四那張雪白艷麗的傾城容顏,忍不住抽噎得更大聲。「我完了,對手如果是你的話,那……那……我還有什麼希望…… 哇……」
我咧……季襄雪頻頻吊眼,只好搬出最後的撒手銅。
「季惜楓,我警告你,你再這麼哭哭啼啼的話,我就把你從小到大的臭事全部講給冷大哥聽。」
這招果然有效,季情楓涕灑滂論的汪汪淚海,當場猶如關水龍頭般地說停就停。
她體恤地拍拍冷滸的肩膀,心弦則在淌著鮮血。「襄雪成熟又美麗,我和她站在一塊兒根本就像長不大的小女孩,你會選擇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老四的想力無人能擋,所以她不會怪他。
「啥?」季襄雪二度與准姐夫異口同聲。
「你們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最心愛的人,因此我雖然會很難過,但是我還是衷心地祝你們幸福。」季惜楓珠淚暗彈,然後各自拉著他倆的臂腕,引導他倆手牽手。
「呃……」被祝福的二位新人不禁大眼瞪小眼,久久才理解出姑娘她在發什麼瘋,接著,二聲爆笑同時炸開。
「原來……你以為……」冷滸啼笑皆非。
「嗯,這是一個不錯的嘗試。」李襄雪鼓勵地搭著她的玉肩。「季惜楓,你再努力一點,說不定你下一次開玩笑的技巧就會更進步。」
「難道你不是…··你不是……你們不是……」李惜楓語天倫次地指著眼前已笑出淚水的二個人。
「拜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要你的人,我求他趕快娶走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會來湊什麼熱鬧呀!」這趟總算沒有白跑,季襄雪又聽到笑話一則。
「可是……」她的腦子早就亂糟糟了。季襄雪把爛攤子扔給當事人,然後回家睡大覺。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冷滸沈肅著臉。
「人家是…··對自己設信心。』」季惜楓愈講愈小聲,頭也愈來愈低。
「我不許你藐視自己,你有你的優點是別人比不上的,何況找若真的選擇他人我今天何必站在這裡。」
「你很生氣喔?」季惜楓悄悄地從睫毛下窺他幾眼。
「對,而且是非常的生氣。」冷滸依舊板著俊容。
「那……那……我該怎麼辦?」季惜楓茫然無措地玩著手指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
「這裡。」他用食指點著自己的臉頰。
「啊?」季惜楓如墜煙霧。
「還發什麼呆?快親呀!」冷滸擺出少有的霸主姿態。
「噢。」季惜楓趕緊照做。
「還有這裡。」冷滸又指著另一邊的頰骨。
「嗯。」季惜楓忙不迭又送上一吻。
「還有這裡、這裡和這裡。」冷滸說著又胡亂指了幾個地方,包括額頭、鼻尖,和兩耳。
「是。」這次她比較有經驗了,所以吻的也比前二次大膽,之後她還主動吻上他的二片薄唇。
離開他時,她說:「這個是免費贈送。」
「嗯…··」冷滸舔著雙唇,回味她的甜美。接著,他搖頭表示不滿意。
「我想,這樣也許會好一些。」他摟著她,然後放縱恣意地品嚐。
即將入冬的深秋裡,款款的濃情才正要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