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意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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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不是我說你呀銀芽,你門怎麼常常忘了關門?這樣很危險——」冀祺興高采烈地衝進屋。

  說來有點詭異,看完小杜的傳真,他第一個想到的竟是季銀芽,接著是她那天被鎖在門外時的淒然愁容,那一顰一笑糾纏著他的心緒,再下一秒鐘他人已騎上單車飛馳前來,至於上一次兩人分手時的不愉快,他只當是女人家偶爾撒撒嬌的鬧脾氣。

  但是……他不曾想過她家裡會有別人——一個長相教人驚艷的美男子。

  不過看現場僵滯的氣氛,顯得他來得不是時候。

  「呃…對不起,我不曉得你有……客人……」本來因為要和神交已久的小杜見面的高昂情緒,冷不防就DOWN到了谷底。

  嫉火與妒火慢慢地延燒了起來,他好想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印上他的記號。

  「冀……你又來做什麼?」季銀芽尷尬的表情,絲毫不帶任何歡迎之意。

  「我來……」冀祺不喜歡她的措詞,彷彿他才是『客人」,而且還是位惹人厭的不速之客。

  「這傢伙是誰啊?」傲慢的大拇指不屑地一比,季博陽搶白問季銀芽。

  由於家裡都是女人,故他乍見不認識的男人闖入,本能便會像護著小雞的老母雞般張開捍衛的羽翼,至於來者的來意他則不感興趣,反正非「偷」即「騙」,目標全是他家漂亮的三朵姐妹花。

  『你好,我是冀祺,你是……」要揍要罵也得先探清敵軍的虛實再說。冀祺忍氣吞聲地伸出友好的手。

  「嗯?」季博陽理都沒理他,依舊目中無人地等著她的回答。

  冀祺不禁低頭瞧瞧自己是不是在什麼不明的狀況.下成了隱形人而不自知。

  「他是…是……」季銀芽期期艾艾。「唉……朋友…… 對,朋友

  若介紹冀祺就是害她受傷的兇手,只怕季博陽會立刻宰了他,或許還會砍掉他的首級做標本咧。

  「哦?」姐的異性朋友不外乎她公司那幾位小毛頭。撇開年齡不談,季博陽不是嫌人太矮,就是長相窮酸,難得有個奇貨,他不禁挑著劍眉,將冀祺從頭到腳仔細審核一番。

  「怎樣?」冀祺也不甘示弱,昂然挺胸與季博陽對峙。要瞪就來瞪,他眼睛雖然沒人家大,卻不見得會瞪輸。

  一山不容二虎,兩人於是眸觀眸,鼻觀鼻,來勢洶洶槓上了。

  「你倆別這樣!」季銀芽居中做和事佬。

  「你幾歲?」李博陽輕啟弧形優美的丹唇,暫不打算作兵。看來這位仁兄真當他是情敵,所以才敢對未來的小舅子如此不遜。呵呵,這倒有趣啦!

  「肯定比閣下年長。」論身高體格,兩人均近一米九的外型城謂旗鼓相當,但冀祺發誓,此欠人扁的狂妄小子若再用那種不敬的目光睞他,他滿樂意效勞幾拳的。

  「哦?那我敬老尊賢地『恭』稱閣下一聲『老先生』並不為過吧?」挺有種的嘛!季博陽暗暗讚賞。

  「您都這麼客套了,我當然也會愛護『小動物』。」冀祺禮尚往來地回馬一槍。

  「喂……你們兩個……」都幾歲的大男人了,還做那麼幼稚的舉動,也不怕旁人笑話!季銀芽好擔心他倆會打起來。

  「哼哼!"所謂臭味相投,季博陽在這入侵者的身上嗅到共同的氣味,因此第一回合算是平手。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過關,能不能衛冕成功,還得視「老先生」日後的表現。

  「哼哼?」冀祺揚眉反法。說它是貶咧,為啥他在美男子的冷笑裡,似乎又瞥著了那麼一點點褒獎?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回去了。」季博陽一轉眼,又恢復唯我獨尊的自大相,揮一揮衣袖,越過他走到屋外.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博陽……」李銀芽拄著枴杖緊隨在後。知弟莫如姐,他的眼神已傳達了一切。

  「嘎——」冀祺耳尖聞言,立刻有如當頭棒喝,下巴還差點兒脫臼,兩腳則釘死般地僵在客廳的花崗石地板上,久久不能移動。

  原來…原來這俊美的不像話、又曳得二五八萬的小白臉,居然就是她數次提起的那個「隨時會來」卻始終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博陽」!

  這……這……這…」」

  他倆接著又響咕些什麼,冀祺全沒聽見,無論是單頻或雙頻,嗡嗡發脹的耳膜一概收不到訊號。

  而那廂庭院裡,季博陽忽然將手搭著佳人的香肩

  「別動!」

  「嗯?」季銀芽迷惑地止了步。

  『稱肩上沾了東西……好了,拍掉了。」季博陽彎腰靠近她低語。

  其實她肩上除了流動的空氣,哪裡還沾了什麼東西?此自然是他明知隔牆有眼,才蓄意要了這麼一招。

  他想試探冀祺的反應。

  果然,冀祺從廳內望出來,距離。角度的誤差加之先人為主的觀念,便以為兩人正在卿卿我找,當下五雷轟頂,劈得他頭暈目眩。

  此時此刻,他仍笨拙得尚未發現自己對季銀芽的在意遠超乎他的想像,只是一個勁兒地吃著味。

  「喝——」反了,反了!

  怪不得國父尚未完成三民主義的統一大業,便抱憾嚥下最後一口氣。

  想他都還沒正式摸過銀芽兒的小手手,而眼前這鴨蛋混蛋兼茶葉蛋的小白臉,怎能先他得手呢?

  「拿開你的臭手!』嫉妒和著憤怒,猶如滅不盡的火炬,淹沒了冀祺的理智,他一副捉姦在床般地殺了過去。

  第五章

  嗚嗚……人家他不來了……嗚嗚…他好命苦幄…… 嗚……

  「喂!」季銀芽用枴杖的尾端,戳戳以狼狽的面朝下之姿、呈大字型趴倒在草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莽漢。「你要躺到什麼時候呀?」』

  「你為什麼拿枴杖絆我的腳?」冀祺仰起哀怨的愁容質問。就是那淬不及防的一棍,害他摔了個狗吃屎,同時也害他在情敵面前摔碎了自尊心。

  「誰教你突然揮著掃帚,像個瘋子似地衝過來,我以為你想打博陽嘛。」季銀芽無事地眨著水汪汪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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