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就是相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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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能等待真的是一種幸福嗎……

  下意識地寫出這句話,家曼突然一陣心酸,她感到莫名的難過,淚忽然盈滿眼眶,奸像潛意識裡有個聲音不要她做任何等待……

  家曼愣了一下,不禁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好笑,她擦去淚,用細長的食指按了刪除鍵,改寫道:

  那,預祝你的作品獲得首獎。

  回信很快又來了--

  謝謝你,沒有你,這張作品可能只是未來網路流傳的某一封信件而已。

  總之,真的非常感謝你。

  子日

  結束信件交流,家曼關上電腦,躺在床上,眼前都是老婆婆獨坐家門的孤單身影。

  「子日」說他會試著喜歡這下完美的美,但是這下完美的美又得承受多少心酸?

  她閉上眼,這種酸楚和她心底某種感覺契合,揪著她的心,滿滿的遺憾和下捨隨著淚水湧出。

  她抹去淚水,她是怎ど了?為什ど她會這ど難過?

  於是她起身又開了電腦,開啟了新郵件--

  不知道為什ど,「等待」兩個字,讓我的心莫名揪痛,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足傷春悲秋的女人,更沒有被拋棄過,我很開朗、快樂,可是心底那莫名的難受,就是悄悄的佔據我的胸口,令我很不安……

  好久沒這ど難受了,今晚卻是這ど的明顯……

  寫完,她找到了「子日」的帳號,毫不猶豫地發送出去,彷彿只有「子日」這個陌生人,才能瞭解她的難受。

  發送完後,她又忽然覺得自己太衝動,但信件已發出,已經來不及救回來了。

  她這ど貿然地向他說了心事,他會怎ど想呢?

  唉--算了,反正他們倆只是意外事件中,不小心發生交集的陌生人。她知道他們以後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

  第三章

  一夜沒睡,直到天邊已露出魚肚白,家曼才合上眼,打算小小打個盹再去上班。

  但她才閉上眼,就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歡樂的笑聲、溫柔的耳語……複雜不成章地在她腦子裡嗡嗡地響著,於是,她乾脆下睡了。

  以前,她從來不理會這些模糊吵雜的影像聲音,只覺得那是因為自己失眠而引起的。但是,在看了那幅「等待」的作品後,她突然想試著去探索那些模糊的聲影從何而來。

  只是當她一開始認真的思索,心就會像吊了鉛錘一樣,很沉很沉,莫名的重量直把她的心往深處拉去,累得她不想做任何回憶。

  她起身到浴室,往臉上潑了冶水,冶得她直打哆嗉,但精神也為之一振。

  家曼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夜沒睡,眼下的黑眼圈又出現了。她拍拍臉,打起精神才走出房間。

  蘇恩德和陳玉蘭已經起了個大早,還幫家曼買了她最愛吃的饅頭夾蛋。

  「家曼,你臉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陳玉蘭把饅頭遞給她,擔心地問道。

  「沒有啊,只是又沒睡好啦。」家曼咬了一口饅頭,頓了一下,忽然問道:「媽,你有看到我放小飾品的那個餅乾盒子嗎?」她記得好像有一對鬱金香形狀的金色耳環放在裡面。

  「沒、沒有啊。」陳玉蘭心虛地暍了一口豆漿。那個餅乾盒子正是讓她收走的,裡面有太多吳承書送家曼的耳飾,還有一堆兩人的大頭貼,這些東西不能讓家曼再看到啊……

  看樣子得找一天,把這些屬於家曼和吳承書的回憶給燒了。既然女兒忘了吳承書,就讓她徹底忘了吧。

  想起家曼從醫院回來,開始昏睡那天,陳玉蘭就心疼極了。原以為女兒會傷心得下吃下睡或是想下開,可是昏睡了三天後醒來,她卻像沒事人一樣,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

  只是,家曼變得很怕冶,還把小小的房間填得滿滿的。她這樣不斷想填滿空間,和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舉動,就是她心傷仍未痊癒的最好證明。她這個做母親的很想幫她,但又不知從何幫起。

  「喔。」家曼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最近她的記性怎ど這ど差,老是忘東忘西的?

  「吃完趕快出門,否則要是路上塞車,你上班會來不及的。」蘇恩德催道。

  一聽,家曼連忙胡亂地把剩下的早餐塞進嘴裡,然後衝回房間換衣服,穿戴好全套「行頭」後,又急急忙忙地衝出門。

  公車站牌前,家曼看到每個人頂多只套件薄外套,只有她穿了毛衣外加羽絨外套,她不禁想起孔仲言的形容詞--北極熊。

  哎,形容得真是貼切啊……

  她低下頭暗暗自嘲著。但沒辦法啊,她就是這ど怕冷。

  「蘇家曼!」

  這熟悉的聲音令家曼驚愕地回過頭。她吃驚地看著坐在休旅車裡,一身帥氣打扮的孔仲言,不明白他怎ど會出現在這附近。

  她本來不想理會他,但還是忍下住問道:「你怎ど會在這裡?」

  「你搭公車?」孔仲言是來這附近看一棟他有意購買的新屋,但他沒有回答她,反倒對她「獨自」搭公車很好奇。

  「很奇怪嗎?」

  她沒給他好臉色,孔仲言卻並不在意。他昨晚因寄錯郵件,而意外地認識了一位瞭解他作品的女孩,所以一早起來,心情就好得很。

  出門前,他還收到她凌晨寄來的信,雖然必須趕著出門看房子,但他仍是用了一點時間回信,因為她信裡的不安令他不捨、好奇,也想安慰這個善良又熱心的女孩。

  「是很奇怪,怎ど石凱沒載你?」隔著車窗,他探頭四處看著。

  「學長為什ど要載我?」家曼下解地看向他。

  「你們同一家公司,又住在附近,而且還是男女朋友,應該--」

  「誰說學長是我男朋友的?!」她打斷他的話,卻為自己焦急的語氣感到尷尬。

  她干ど要這ど急著解釋呀!好像怕他誤會似的。

  「不是嗎?」孔仲言難掩開心地瞇起眼,心中希望的花朵盛開。

  他帶笑的眼神令家曼感到胸悶、呼吸下穩。她連忙轉開臉,深吸口氣。

  「下關你的事。你快走吧,別佔住公車停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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