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身,龍法擇帶著她步向梯口,想上樓回房。吮咬她細嫩肌膚,他以舌勾取她口中甜蜜,要她探舌與他交纏。
突然,他步子一顛,讓兩人側靠牆面。凝看她的眼,他唇角微揚。
空出一手,龍法擇探手侵人她已撩至大腿的裙擺,竄進她礙事的腿間絲薄,他修長手指輕劃她隱密私處。
她臉色緋紅,羞怯抵上他肩。
那一再挑弄著她心底情慾的長指,引領出她體內漸為熾焰的愛火。兩人心跳急速躍動,呼吸急促。
抬起臉龐,他凝看艾若已然迷亂的眼眸。倏地,長指一舉刺入,猛力勾旋。
突然的插人,教季艾若因不適而痛擰眉。
「嗯!」她身子一縮,緊咬唇。
看進他黑沉眼眸,艾若已然瞭解今夜的他,情緒極為不穩。他在生氣,他想發洩心底怒火,卻又教他的自制力給層層壓抑住。
抬手撫上他陰鬱俊美臉龐,她的心揪痛不已。她想問他怎麼了?
「法擇——」被吻住的唇,問不出一句為什麼。
差點失控的情緒,教龍法擇神色陰暗。緊抱著她,他快步奔上二樓。
進到一片黑暗的房間,他旋身踹上門。窗外月光是此刻唯一光源。
拋她上床,龍法擇急速褪下自己身上所有衣物。
光裸著身子,他橫過臥室,打開先前丟在一旁的公事包,拿出前些天,天名為他所準備的保險套,再走回床邊。
不解他的動作,季艾若撐起身子看他。
就著微弱月光,她看見法擇將手中保險套,快速套上胯間已然硬挺昂揚的男性。在還未來得及細想時,她已被推躺回床上。
突然被強制褪下絲薄,也拉開雙腿,季艾若瞳大眼,直視站立床沿的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今夜這樣反常?為什麼他像在隱忍某種情緒的爆發?為什麼從不對她使用保險套的他,今夜卻……
「法擇?!」對上他黑沉眼眸,季艾若驚見一抹怨與怒。
黑暗的眼眸,頓然一沉。
強行架住她修長雙腿,龍法擇倏握自己胯間硬物,毫不遲疑抵上她腿間深谷人口。身一傾,腰一頂,他勇猛頂人她緊窒深谷。
突然被強行撐開頂進的痛楚,教季艾若痛得緊抓住身下床單。
「嗯!」她緊閉雙眼,緊咬唇。「法擇,會痛——」
他不該在乎她的痛,他只該發洩出心底對她的怨恨情緒。但,那一聲痛,卻止住了龍法擇所有動作。
他靜待著她的適應,直到她主動地款擺身子,將他再次推向情慾邊緣。
猛地,他抽動胯間硬物,向地強索主導權。
未曾溫柔地,他急轉狂野的激動,如放肆之燎原星火,染紅她全身,沁出她一身薄汗。
似想擺脫近日一再燃痛他心的熊熾愛火,還有那無法抑止,四處竄揚的怨痛烈焰,他一再激動地狂擺腰臀,猛力撞擊那幽深窒谷……
※※※ ※※※ ※※※
銀色月光灑落一地,原該沉睡的人,張開了眼。
坐起身子,倚靠床頭,龍法擇自一旁櫃子上的煙盒裡,拿出香煙與打火機。他點燃煙,輕抽一口。
望向窗外皎潔明月,他一口一口的抽著,也一口一口的吐著,直至煙已燃至盡頭,觸燒上他的指縫。
回過神,龍法擇側轉身,將煙蒂捺熄於煙灰缸裡。
無意瞥見俯睡於身側的妻子,他合抿的唇角,有些微苦澀。
抬起手,他輕撫如雪凝般的白皙美背。
她似睡得沉,也睡得深。凝看她清麗睡顏,他輕聲歎息。
撩起她頰上髮絲,他見到艾若盈於唇際的一抹淡笑。
然而,似愛似怨也似恨,他幽迷黑眸隱有絲絲苦痛。
她的笑是甜美、是幸福,也是他的驕傲。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強抑下心底憤怒情潮多久時間——
「艾若……你怎能這樣不重視我的感覺……」
第九章
因車子送廠保養,而司機又請長假的關係,季艾若這些天進出白宮,皆是由龍法擇專車接送。
「法擇——」下了車,艾若帶著淺笑,轉過身想向法擇道再見。但是——
「走了。」隨意擺了擺手,龍法擇毫不留戀地駕車離去。
看著遠去的銀色車身,季艾若微擰了眉。法擇近來對她的一切言行舉止,一直都不對勁。
一直以為是自己多想,但,這陣子她發現,法擇與她的談心時間,已隨著日子的累積而減少。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有的,就只是對她敷衍的笑。
甚至現在的他,就連以往親密後的甜言蜜語,也吝於給她。
她與他,似乎被一道無形牆所隔開;她與他,似乎也成了單純的床伴關係。而她很害怕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情緒……
驀地,驚覺自己心情一再沉落谷底,季艾若猛回過神。
她不該讓自己受低落情緒所影響。因為這時候,她想得越多,只會令自己更困惱,日子也更難過而已。
吐出心中一口悶氣,季艾若強甩去心底的沉重,轉身步上台階。
走進大廳,轉向練習場,她加快腳步,穿過長廊,先進更衣室換上練習服與冰刀。她需要以滑冰來轉移她對法擇態度的猜疑與注意。
「艾若早。」
「艾若姊,你來啦。」
手扶欄杆,走上冰場人口,季艾若就陸續見到幾位即將一同出國參賽的選手。
「早。」她禮貌回應。
避開想向她圍過來的選手與隊員,季艾若後腳一落地,即滑離入口,放任自己在硬實冰層上自由滑行。
略過週身的注視眼光,避過與他人的擦撞,艾若一再地在心底細數節拍,一再地重複練習比賽動作。
她想暫時遺忘私人感情,想暫時空出心緒,認真為比賽做練習。
只是,早已進駐她心底的人影,依然迴盪在她腦海裡。
一回首,一凝眸,她都像是見到了—那個對她日漸冷漠的丈夫。
她想與他談,想與他一塊解決兩人目前的困境。但是,他總是不給她機會,總一再地拿公事繁忙當借口。那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