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那個可以讓齊昊綸拆下別人手臂的艾恰恰。
自得知昊綸因恰恰被浪蕩子方於徘當街輕薄,而大動肝火要人拆下對方手臂時,他就有預感昊綸向來陰冷的心,已有一絲溫度自心底擴散開來。
「還在跟我耍性子」齊昊綸撇了嘴角;一臉的不爽。「女人就是這樣,一點也寵不得,只要一寵就爬上天了。」
「恰恰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記憶中的艾恰恰給他的感覺是十分的……嗯……平民化。關璽胤困難的在心中為艾恰恰找了一個適當的形容詞。
「不像?哼,她根本就是肯定、沒錯、確實是那樣一個得寸進尺的女人。」一連串的肯定詞,說出了他對艾恰恰又愛又恨的心態。
想起恰恰,齊昊綸就恨得想乾脆一拳把她給打昏算了,免得讓她騎到頭上。
「那還留著她做什麼?把她甩了,你日子不是更好過?」關璽胤笑著提醒說道。明著是建議他,暗的是嘲諷他放不開一個女人。
「還真是謝謝你的提議。」齊昊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如果他真能把那個黃毛丫頭給甩了,那他還會不去做嗎?
就是因為做過了,而結果苦的是自己,所以他才會像現在這樣任由她在他的世界裡作威作福。
只是,璽胤有必要這樣對他明嘲暗諷嗎?早知像關璽胤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朋友不可靠。
外人一見他看似斯文的俊美顏容,已直當他內外皆優,而以為「溫文爾雅」四字非他莫屬,殊不知外表溫文並不已代表著內心爾雅。
而如果那些外人真的知道了他私下的陰沉個性,那還真是精彩;已可惜關璽胤的面具已經戴到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已像他與樓清去之間的關係,也讓人分辨不出真假。齊昊綸審視著他眼中略為淡化的陰冷,以及唇邊一道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樣看我做什麼?」齊昊綸眼中的探索,讓關璽胤皺起了眉。
「這些個月來,我常在某些場合上聽見你和樓秘書的消息,而你現在又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你和她……」他盯著關璽胤的眼問道。「是來真的?還是假的?」
拂過額上短髮,關璽胤斂下眼中的異樣。
「我們一定要談這個問題嗎?」
對於自己已經和樓清去上床的事,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為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在今天把已經對清去求婚的事說出來。
原以為在求婚之後,不用幾天的時間公司的人一定會有所風聲,可是直到現在他什麼也沒聽到。
對於這種靜謐的氣氛,他突然感到有點煩躁。
他原以為清雲會因為興奮而把接受他求婚的事說給同事知道,然後借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力量,不用一天的時間,他就會受到來自各方的詢問、確認與恭喜。
但是,她卻誰也沒說。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知道這求婚事件的人。依然只有他和她而已。
「我勸你如果對她不是認真的,就趁早放過她。」一見他眼中又逐漸轉濃的冷意,齊昊綸笑著說道。「樓秘書看起來就不像那種可以讓人包養的情婦,也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自從恰恰知道我和你有交情之後。她就要我警告你不准欺負樓秘書。」
平時他是絕不會干涉好友們的感情生活,但是,既然恰恰要他警告璽胤別太過分,那為了自己的好日子,他也只能照做了。
「為什麼?她認識清雲?」關璽胤聽他這麼一說,感到十分不解。印象中清雲和艾恰恰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不認識。她會這樣說是因為你——」一想起之前,他曾問過相同問題的答案,齊昊綸就忍不住大笑出聲。「記錄太差。哈哈哈……」
「笑什麼!」關璽胤擰著眉。」
「沒……沒什麼,只是謝謝……你而已。哈哈哈……」齊昊綸頓時笑得前仆後仰。
「謝我?為什麼?」他又蹙起了眉。
「因為恰恰說,你的壞可以顯示出我的好,所以……」他抑不住口的繼續狂笑著。
只要一想起恰恰有時以諷人的言辭來明褒暗貶他。他就算被損了,還是會覺得好笑。
所以,他一直都是把恰恰留在身邊當笑話全集看,無聊時就逗她來玩玩。
「去!」關璽胤惡狠狠的瞪著他。「恰恰又不怎麼認識我,怎會知道我的溫柔與體貼。」
一見關璽胤漲紅的臉色,齊昊綸勉強控制住想再大笑的衝動。
「她怎會不認識你?」他得意洋洋的說著。「經過我的詳盡介紹,她知道的內幕可比外面那些人多的多了。」
「原來,都是你在搗鬼。」關璽胤抓起桌上的檔案就要朝他砸去。
「你那一本大檔案如果真砸過來,我看,你在恰恰心中的地位,就注定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見他手高高舉起,齊昊綸立即故作同情的說著。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關璽胤灰著臉把檔案夾扔回桌上。
「這才聰明,否則難保恰恰不會四處痛述你的惡劣形象。」齊昊綸得意的咧著嘴笑。
「有這樣愛護自己的老婆,還真是不錯。」
「那真是恭喜了。」關璽胤瞪著他一臉的幸福,說得言不由衷。
「謝謝,謝謝。」看了時間,齊昊綸撇了嘴角。「這兩人怎都還沒到?」
這時,內線響起。
「關先生,唐晉堯先生已經到了。」清亮的聲音,頓時由內線擴音傳出。
關璽胤猛地一震。
總是這樣。每當突然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跳總會不自覺的加快。
「請他進來。」悶聲說完,關璽胤調移視線看向已經自動推開沉重木門直步行來的男子。
七年前,唐晉堯只是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而七年後他已是目前唐門集團的副總裁。
若非能力超強、手段高明、眼界寬廣,身為唐家老二的唐晉堯絕無法將原為唐門企業第一順位繼承人唐晉明踩在腳底下,而一步一步的逼近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