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為她清理一切。走到床前,他傾身拉開她用來擋住赤裸身子的枕頭。
「你想做什麼!」背底床頭,她換抓住薄被單,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你!」他怒眼瞪她,「都被吃了,才想遮!?」
「你管我!壞人!」紅著臉,她憤眼回瞪,大聲叫,「不准碰我!」
」碰都碰了,現在才叫我不要碰?你早說不就沒事了!」立亞氣聲道。
他真想掐死她,為自己毀滅一切犯罪證據。
「你、你--」氣得說不出話,方伊清只能拿一雙大圓眼死命地狠瞪他。
氣死人了!他居然把話說得那麼白!緊抓著被單,她氣得直往床角靠。
「幹什麼?現在才躲已經來不及了。」強忍下自身慾望,立亞一把就將她扯到眼前。
「你拉我做什麼!?」
不顧她一臉羞紅與掙扎,齊立亞一臉怒容,強行扯去她身上被單,出手施勁壓住她的腿,開始為她收拾善後。
「啊、啊!你、你怎麼這樣啦!?」
「我怎樣!?早知道,剛才就把你丟到外面去!」
氣歸氣,他擦拭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被迫仰躺床上,方伊清緊抓身下床單,羞紅臉頰,別過頭。
那一再輕拭她私處的溫柔動作,教她心跳加速。
注意到她的安靜,一抹笑意輕輕揚上他的唇。只是……一個低頭,清晰映人眼底的柔潤私處,教他胯間一陣抖顫。
吐出一口氣,他一臉狼狽地疾步衝進浴室關上門。
見他消失眼前,方伊清立即翻下床,胡亂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她既慌又亂的丟開屬於他的衣服,一心想找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趕緊穿上。
但,突然開啟的浴室門,嚇得她又急急拋開已經亂成一團的衣物,一臉驚慌地轉身抓起被單縮往牆角,惡瞪著已穿上浴袍的他。
手拿洗臉用的濕毛巾,齊立亞臉色難看地快步接近她。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你看看現在,連我都有事了!」他氣得將濕毛巾往她臉上用力抹。
「哎!你、你做什麼啦!」她猛轉著頭,想避開他的襲擊。
「做什麼!?我正在為自己贖罪,你看不出來嗎?笨女人!」
「贖罪?有人這樣贖罪的嗎?你不會溫柔一點呀廠她氣得拍開他的手。
「你--」
「沒誠意贖罪就滾開啦,討厭!」
「方伊清!」他簡直就快被她氣炸了!
「幹嘛!大聲就贏喔!?」
「你!」
「我怎樣!?你不要忘了,我是受害者!」她說得鏗鏘有力。
「你--」
「而你就是那個加害者,你給我記、清、楚、一、點!」伸出食指,她猛戳他的胸口。
「你!」
「我怎樣!?」她瞪他,他也瞪她。
只是瞪著她的圓眼、酡紅的臉頰、緊抿的唇、不斷起伏的胸口……雙眸緊盯她穠纖合度的曲線,他胯間男性再次抬頭。
而感受到他熾熱的眸光一直注視著自己,伊清身子一陣燥熱。
她知道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渴望。無法掩飾心底的窘困,伊清緊咬下唇,一臉不自在地別過頭。
忽地,她看見一旁落地穿衣鏡裡半裸的自己,竟……意外的美麗。
她雙頰紅潤,黑瞳晶亮,遭胸前被單隱約遮住的曲線豐腴而誘人……
「好了,快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家。」他彎身拾起衣物遞給她。 …
送她回家?方伊清回過神看著他。
「動作快一點!」他催她穿上衣服。她的半裸,讓他胯間一陣脹痛。
「你剛才佔我便宜……」不再為自己的失身生氣,現在的她只想哭。
因為她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嗚。
「對不起,我……」他緊擰眉。
「你已經佔我便宜,現在說對不起已經太慢了。」
「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如果你想告我,我也沒意見。」
「你……可是你讓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告你有什麼用嘛……」她癟著嘴。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濃眉緊蹙。
「我……你……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抓緊手中被單,她紅著臉,咬著唇。
「我一直是這樣認為沒錯。」
「那你剛說會……會負責到底……」
「你希望我怎麼負責?」高揚濃眉,他定眼望她。
想到以往身邊女人耍手段使心眼,為的就是想嫁進他們齊家,那現在她應該也是想他這樣負責,不會再有其他的了。
雖然他沒打算這麼快結婚,但,只要她開口提,他還是會答應。
再怎麼說,娶一個好哄好騙,性子簡單又自然的真女人,總比娶像李紅蒂那種人工美女要來得順眼多。何況,有她在身邊,他的日子肯定有趣許多。
「我--」揪擰著手中被單,伊清不知該怎麼開口。
看著他俊酷顏容,看著他注視她的眼神,伊清想起剛才他眼中的自己,還有鏡裡的自己。
她從沒見過自己那樣美麗過,而那樣的美麗,是因為……
他而有。
望著他,她閃閃發亮的眼瞳裡,有著幾分期待與盼望。
她期待能延續自己剛才的美麗,也盼望著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女人,而此時此刻的他,絕對是她最好的選擇。
再說……酒醉矢身比較自然,日後若想起,她也可以拿酒當借口。
「還能怎麼負責?當然是繼續做下去嘛,笨!」鼓起勇氣,她說得又急又快。
「呃?」齊立亞愣住。
見他愣住,伊清這才發現自己說得有多直接。她全身一陣紅。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自己的第……第一次就這樣結束,所以……我……我希望你可以……可以繼續剛才……」
「你--」瞠大黑眼,齊立亞怔看著她。
「你放心,我不會告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寫切結書……」再看他一眼,伊清又紅著臉,低下頭,緊緊捏著手裡的被單,一直絞著絞著。
「還切結書?你!」他嘴角直抽搐。她居然放著齊家夫人寶座不選,而選擇讓他繼續未完的事?
這個女人,果然是笨到家了。頓時,他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