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婚事是她答應也堅持履行的,她實在沒理由不開心。為此白鈐藍始終綻著笑顏,看似開心的接受每個人對她的祝福。
只是她累了。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夜已深沉,她望向一旁的丈夫。
「如果沒事的話,我……」白鈐藍還來不及說完話,就讓人打斷。
「嫂子好。」雷法斯來到兩人面前。
他態度溫文儒雅,讓白鈴感覺自在許多,而對他點了頭。只是--
「誰讓你喊她嫂子的?叫名字就成了,哪那麼多禮。」似想與她劃清界線,雷法厲出聲糾正。
頓地,她臉色難堪。
「這……」瞧出鈐藍的異樣,雷法斯笑說道:「好吧,我們就都喊名字,這樣聽起來也比較親切些。」
白鈐藍無語地對雷法斯感激一笑。
「大哥,現在沒客人了,該換你招待我們三個了吧?」
「那當然了,你們幾個一直沒空回來,我看今天我們幾個就聊個通宵。」
雷家目前除了雷法厲仍與父母同住外,法伶與她的三個哥哥早巳因工作關係,搬出雷家大宅在外獨自生活。
「法伶已經先回去,她說她還有份資料沒做完,得先趕回去加班。」
「她也真是的,我這做哥哥的會這麼不近人情,要她幫私事又催她公事嗎?一雷法厲擰緊眉。
「她就喜歡工作,你就隨她吧。」對唯一的妹妹,雷法斯一向采放縱態度。只是,雷法斯突然注意到法厲對白鈐藍刻意的冷落。
一鈐藍,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借一下大哥吧?」他轉身看她,笑問著。
「不會的,你們慢慢聊,沒關係。」白鈐藍回以一笑。
她知道目前雷家對她最為友善的,就是法厲的三個弟弟,說什麼她也不想失去
他們對她的友善。
「你管她介不介意,我們走。」看也不看她一眼,雷法厲伸手搭上法斯的肩膀,即強迫他一同轉身走。
鈐藍知道雷法厲是故意的,但她無所謂。轉身獨自上樓回新房,她推開房門,進到寬敞內廳,走往右側進入歸自己所有的房間。
褪去身上所有新娘妝扮,她轉進浴室,還自己一身的舒適與清爽。
換上睡衣走出浴室,鈐藍這才注意到這房間十分寬敞與舒適,也記起方才法伶陪她上樓時,有提到對面法厲房間的擺設,與她的大同小異。
她巡視寬敞的環境。
這房間放有小冰箱、電視、還有豪華音響,應有盡有,也足足有三十坪大小,遠比她與爺爺的家要大上一倍。
這就是豪門的生活,單只一個房間,就夠住上一家人。雖然她無法得到雷家人的認同,但他們大方的給了她一個生活空間。對這,她心存感激。
推開落地門窗,她站上陽台,欣賞雷園夜間的寧靜。
突然,白鈐藍因記起法伶先前交代,要她到法厲房裡的事,而快步走下陽台。只是才伸手想拉開房門,自心底緩升而起的自知之明,已然止住了她的拉門動作。
一他不會想看到我的。」白鈐藍突然笑了起來。因為,她已經預見日後雷法厲必定會以婚外情,來教她難堪而無地自容。
她相信他絕不會顧慮她的心情感受,或許她越覺得難堪,他就越是滿意。
既然這樣,她過不過去都已經無所謂了:與其讓他轟出房間,那她還不如早點上床,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她還有一場仗要打。
想起先前雷母對她的冷淡,白鈐藍覺得未來日子是更加難過。歎了口氣,她走到床邊,關了燈,拉開舖整好的被於平躺上去。
也許是已經沒有退路,也許是一切已成定局,也許是緊繃的情緒暫時得到紆解,累了一整天的白鈐藍,才上床沒多久,就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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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使睡意再深濃,她仍不得安穩。白鈐藍緊擰眉翻過身,想避開惡夢對她的殘虐。
「不要!」黑暗中,她揮手想推開加諸於身的重量。
為什麼他連在夢裡都不放過她?她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覺而已。
夢裡的他似乎全然失控,也似乎想落實白天對她的恐嚇,而強行控制住她,施力拉扯她身上睡衣。
「走開!」太過真實的夢境,教白鈐藍拚命掙扎反抗。
突然!一聲清晰入耳的撕裂聲,教她頓然睜開雙眼。
「你!」睜大驚駭眼瞳,白鈐藍駭望位居上方的男人。
不是夢!他是真的就在她房裡,而手裡還扯著一塊破碎衣料。
「你……你以為我會讓你佔著名分,不行夫妻之實?」隨著他的出聲,白鈐藍聞到他口中酒味。
「你、你喝酒了?」她記得白天時,法斯曾提到他不能喝酒的事。
他說法厲因體質關係,會在沾酒後失控,做出教人咋舌的事。雖然並不知道法厲會做出怎樣教人意外的事,但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遠離他。
「怎樣?是我不能喝,還是喝了就不能碰你?」極為惡意的,雷法厲掹低下身,張口狠狠吻住她的唇。
「你醉了!」白鈐藍奮力想推開他。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醉了,才能控制住碰你的思心感覺!」說是醉,但他那黑沉的眼卻是一片清明。他恨咬她柔潤的唇。
「啊!」白鈐藍痛喊出聲,絲絲血腥滲入她的口。強推開上方的他,白鈐藍急身坐起,拉開與他的距離。
雷法厲伸手往一旁電源開關擊拍而去。啪地一聲,室內燈光全亮。見她黑髮散亂,神情駭然驚恐,雷法厲情緒頓時高揚。
「嘖,還真是可觀。」伸舌舔去唇上的血腥,他黑亮眼眸直盯著前方裸露的渾圓飽滿。「沒想到看起來纖細瘦弱的你,竟有這樣的好身材。」
白鈐藍低頭一看,愕然發現原來他手裡抓的碎布,是她身上睡衣的一部分,而幾經掙扎拉扯,她前扣胸衣早已敞開。
強掩下眼底的難堪,她以雙手遮掩住自己的裸露。只是才抬眼,她就見到他眼底隱藏不住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