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他們實在不該一直勸他喝酒的。
對自己一喝酒,就全然失控的習性,雷法厲向來清楚。說他酒品差倒也不是,甚至他還可以乾杯不醉。
但是只要一讓他沾了酒,他就會衝動的做出一些教人難以預料的事。
所以打從國一那年,法斯為向家人證明他的酒品有問題,激他暍下一杯啤酒,以
而現在可好了,原已計畫要好好教訓白鈴藍的計畫都還沒實行,他就已讓酒醉誤事搞得對她愧疚心虛。
頓時,法厲惱起自己的大意,也對法斯三人感到極度不滿。只是……
一見白鈴藍身上佈滿他昨夜特意留下的紅色吻痕,雷法厲突然得意的笑出聲。
他的笑聲敦白鈐藍猛抬起頭,整個人驚得緊靠床頭。
注意到她眼底的懼意,雷法厲略感覺不適。斂起笑顏,他冷言譏道:
「現在知道誰才是主子?誰該聽誰的話了?」他翻身下床,一身赤裸站立床
邊。傾了身,冷笑看進她的眼。
白鈐藍羞憤至極。
掩下方才竄上心頭的愧疚之意,雷法厲對她態度依然強硬。
「以後給我放聰明點,要你站,你就別想坐下:要你躺下,就給我自動張開腿,否則我字典裡的憐香惜玉四字,就隨時會消失,聽見沒有?」
剎那問,白鈐藍先前才想認錯的心,在他強硬態度下,再度被激振起精神與他對抗。
「你想都別想!」白鈐藍倏握雙拳。
「嘖!小野貓又張牙舞爪了。」褪去懼意的黑瞳雖有些刺眼,但雷法厲感覺自己心情頓然轉好。
「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我不介意再次奉陪。」他作勢上床。
「你!」白鈐藍駭得臉色再度慘白,她激動拉扯手腕束縛,想逃。
經過長夜掙扎,她受到領帶緊綁的細嫩手腕,早巳破皮磨出絲絲紅痕,此時再次激烈扯動,鮮紅血絲再度為她手腕添上幾許紅痕。
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紅痕,雷法厲緊擰雙眉伸出手,強扯住她,慢慢鬆開她手腕上的束縛。
「蠢成這樣,還想跟我作對?」他譏唇諷刺。
重獲自由,白鈐藍急忙抓起一旁被單,猛跳下床。她憤眼瞪他。
即使全身赤裸,雷法厲依然動作優雅。他邪揚唇角,挺直腰身,轉身走向緊閉的房門,想回到自己的臥室。
伸手握住金色門把,他忽然回過頭。
「你--」雷法厲以審視的目光梭巡她以被單圈圍住的身子,最後定眼看進她憤紅的眼。「你性子時常這麼激躁?」
他還以為她會是一朵幽靜家蘭,需要細心呵護;沒想到新婚之夜才過,她就成了韌性堅強的野蘭花。雷法厲匆揚了眉,像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這樣也好,帶點勁玩起來才會痛快點。」他以言語惡意輕薄她。
除了瞪他,白鈐藍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對付他。
「不准用那種眼光看我。」
緊抓身上被單,白鈐藍不理會他的警告,死命狠瞪他。
「我的警告一向不過二。」他冷聲道。
見她絲毫不理會,依然以晶亮大眼死命瞪他,雷法厲不懷好意的看她。
「好,那咱們就看你等一下要怎麼過你婆婆那一關了。」他笑得心機深沉。
雷法厲的提醒,讓白鈐藍臉上有了憂懼之情。
「其實,想讓我母親對你有好印象也不難。」看到她臉上有明顯的擔心,雷法厲微挑眉梢。
「我母親跟父親一向是就事論事,只要你能遵守雷家規炬,他們就是一對好公
婆。」雷家的規炬也沒什麼,就只是用餐時間固定而已。
雖然她目光依然放在窗外天空之上,但雷法厲注意到她閃動的眼神。再怎麼
說,新嫁娘還是會擔心公婆那關的。
「我就好心告訴你第一項規炬,當是送你的結婚禮物。」他笑得不懷好意。
「我們家一向固定七點三十分下樓用早餐,你可以提早個五分鐘下樓。」
「你!」白鈐藍急回過頭。她沒想到他竟願意主動告訴她。
「不用太感激我。」他挑了眉。
像是擔心她會忘記似的,在步出房門之際,雷法厲忍不住回過頭--
「別忘了,足七點三十分,不要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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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看得出來,新婚之夜是樂了新郎,累了新娘。
因為一早雷法厲已英姿煥發,神采奕奕出現在眾人面前,而新嫁娘卻是幾經催促下,才在七點十五分匆忙下樓。
在管家李叔指示下,身穿純白色高領長袖洋裝的鈐藍,快步前往飯廳。
才踏進飯廳門口,她就聽到一陣愉快的笑聲。
「呵呵呵……真的嗎?」雷母愉快的笑著。
「當然,不只SBTV、CTN、ET3、DBSB這幾家有線電視台,就連無線電視台播報的內容也相差沒多少。」
才在飯廳坐下聊沒多久,雷法厲就藉由清晨及昨晚深夜的新聞報導內容,輕易化解雷家二老先前對他籌辦白色婚禮的不滿。
雷父及雷母呵呵笑著。他們沒想到敦他們極為忌諱的白色婚禮,那些新聞媒體競有另一番解釋。
想想昨天除了新娘進門前,陰雨綿綿教白色婚禮顯得有些淒涼外,陽光一出來,風一吹,園裡的白緞還飄得真是漂亮。
「大家都說這婚禮辦得好,辦得羅曼蒂克。」
「嗯!很好,很好。」頓時,雷家二老都覺得面子十足。
「我想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有誰家的婚禮,會比我們的更受矚目--「這時,突然進入眼底的身影,讓雷法厲分了心。
不同於他剛才醒時所見到的狼狽,已經梳洗打理過自己的白鈐藍,敦雷法厲倍感清新雅麗。
見過幾次面,他知道她具有獨特氣質,足以成為眾人目光焦點,但此時的她,卻教他更為驚艷。
將長髮整齊束於後的她,散發出一股教人憐惜的幽靜氣質。
那彎彎柳眉下,黑色瞳眸深邃如星,而高挺鼻樑下的豐潤紅唇柔似水,她肌膚白皙剔透,單只遠遠看著,也能感覺到它似乎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