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醒……醒了……咳!」她痛苦的嗆著。
「很好,現在看著我。」黑眼眸緊盯著她嗆出淚的黑瞳。
「嗯?」雖不解他的用意,但語禾依然順從他的話意看著他。
「那看清楚我是誰了?也知道昨夜是和誰上床了?」
「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她神情羞紅,想避開他的眼,「看著我!」
「言石,我——啊!」被強行頂人的不適感,教沈語禾緊擰眉。
她猛吸一口氣,想平息下那霎時的不適。
「你……」才適應體內激躁難安硬物的存在,她喘了口氣。「言石,你……」
「我不是言石!」
不是言石?灌入耳的話,教沈語禾驚愣而不解。
「可惡!」憤咬牙,雷法祈用勁再頂。
「嗯!」她緊咬唇。
她想問他為什麼要說自己不是言石,但是那一再朝她頂入的堅硬,卻教她無法集中思緒,也說不出話。
「言石,你……」
再次入耳的名字,教雷法祈再也無法抑下心底憤火護意,而激烈的朝她抽動胯間碩大的男性。他厭惡自己在她錯認人的情況下,還這樣的想要她!
「看清楚!」他狠著聲,有著威嚇之意:「我要你看清楚找是誰!」
然而,她出口的依然是——「言石……」
身裹被單靜坐床沿,沈語禾微仰容顏張大黑瞳,愣眼望著已換上一身潔淨休閒服的言石,但……他說他不是言石,他說他是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執行長,是雷家老二,人稱三少的雷法祈。
這,怎有可能?眨著眼,她搖著頭。
他明明就是她的言石,為什麼他不承認?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明明都是她記憶中的樣子,為什麼他要否認?
現在的他就只是頭髮比以往修短了些而已,其它的,根本部沒變。
若真要挑出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他以往略顯陰鬱的眼眸,此時已讓絕對的自信與堅定所取代。
「我……我想……一定是我們太久沒見面了,所以你才……」
她想為他找借口,更想為他的否認找理由,但是借口理由再怎麼找都不對呀!
他言語如此肯定,態度如此從容,而且他自稱的雷法祈不足一般人,而是雷家三少,是出身富豪之家,銜著金湯匙出生的權貴之子。
「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的怒焰,似又要讓她出口的話重斬點燃,他不懂她為什麼執意要將他錯認成言石。他連身份證部已經拿給她看了!
「你可以去問問那個錢寶兒!」他怒握雙拳。
「寶兒?」她怔看著他的眼。
怎麼來了又要走呢?來來來,我幫你介紹,他就是上次那位雷先生的三哥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的執行長,他……沈語禾清晰憶起寶兒昨晚的話。
兩年來,寶兒一直很照顧她,她相信寶兒不會騙她的。但……
「錢寶兒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若這樣你還不信,我還可以帶你到雷園,還是雷法航空去證明一切。」雷法祈從大廳拿來一張報紙。
「還有,你看看那上面的照片。」
那是他前天出席一場企業婚禮,主人與他握手寒暄的照片,但這照片實在不該出現在新聞媒體上。因近幾年來,他早已為隱私權問題而拒絕在媒體上曝光。
報紙?沈語禾愣望著他遞過來的報紙。
看著他與人交握的照片,看著照片旁的文字敘述,拿在她手中的薄薄紙張似有了千斤重。
驟然垂下肩,她鬆了手,任油墨薄紙飄蕩落地。漆黑眼瞳瞬間失去了神采。
她再也無法否認他所說的一切。因為他真的不是言石,他只是比雷法言更為肖似她的言石而已。
仰起容顏,她靜看著挺身站立眼前的雷法祈。她早該知道他不是言石的,但她卻選擇讓狂喜的心蒙蔽事實。
言石溫文而內斂,而眼前的他卻強勢的讓她無法忽視,甚至剛才他還因她的錯認而以激狂的性愛對她表達內心憤怒。
雖然他仍有控制自己的力道而沒傷到她的身體,但,他傷到她的心了……
因為她以為那是言石對她的愛,她以為那是言石因為想念她,進而對她表達強烈愛意的方式,但……
他不是言石,她讓一個不是言石的男人,佔有了自己的身子。失了神采的幽暗眼瞳,顯得空洞而茫然。
「你……你還好嗎?」她的異樣神情,教雷法祈緊蹙眉。
斂下眼底一絲水光,沈語禾再一次無力垂下雙肩,愴然失笑。
還好嗎?現在的她怎有可能好?
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往日的甜蜜,失去了一切希望,她怎有可能還會好?
但,她又能不好到哪?她的快樂早在兩年前言石消失的那天,就跟著消失了。
以為就算她不到台北等他,總有一天言石還是會自動回來;而昨夜她才失而復得的快樂,才實現的美夢,現在就讓他一手給搗得粉碎。
她的快樂、她的美夢,在他不再是言石之後就……碎了。
只是,為什麼她對他的感覺依然如此強烈?他真的不是言石嗎?急望著他,她希望言石只是開她玩笑。
但,看著眼前男人黑沉無笑的眼眸,她知道那絕不是一時的玩笑。
他真的不是言石。驀地,沈語禾深吸一口氣,微搖了頭。
既然不是,那這裡就不是她該在的地方。沈語禾地站起身,拾起一旁屬於自己的衣物套上。
在手握門把想拉開房門時,她記起自己原戴在頸上的環戒項鏈。
才上前想阻止她離去的雷法祈,讓她突然的轉身撞到。
「對不起。」她快步走向落地窗,一眼就看到閃爍著光芒的環戒。
揀起它,沈語禾又快步走向房門。
「不准再戴它!」見她揀起項鏈,雷法祈氣得強行搶走,憤而丟出。
「你‥」看著被拋出的環戒項鏈,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也被拋棄了。
「我會買一條更漂亮的——」他話沒說完,她的眼就濕了。
「那……那已經是我僅剩下的紀念,你竟然……」強搗住鼻口,她睜大淚眼,不讓淚水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