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查出她愛錢的個性,楊士貿打算拿錢砸死她,
「一百萬!?哼!」錢寶兒冷哼一聲。
自出社會以來,她省吃儉用的,存下來的錢也夠她驕傲,拿來砸人了。
「我告訴你,我錢寶兒銀行戶頭裡就有一千萬現金,另外還行這間套房,現在你拿一百萬是來給我塞牙縫的嗎?」媚眼一勾,她笑諷著。
「你……」她明顯的輕蔑態度,教楊士貿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一百萬?真是丟死人了,虧你還是楊氏貿易的董事長,這種價錢你也喊得出口?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看扁呀?」她紅唇譏揚勾起,媚眼瞟揚。
「錢寶兒!」楊父怒道。
「幹嘛!?」一挺身,她傲揚首,手擦腰,站穩三七步,擺出吵架姿態。「沒錢就想大聲呀?你以為我錢寶兒好欺負呀!」
「不然,你想要多少?」一個聲音自後傳來。
錢寶兒連轉身看眼是誰都嫌懶,就當他們全是一夥的。
「多少?哼!我跟你們開口,你們還給不起呢!」她擺明看扁他們。
「說嘛,開個價。」
「我幹嘛要跟你們開價,我有那麼笨嗎?放著雷法言那隻大金龜不要,跟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小鼻子小眼睛的在這裡喊價?笑死人了,你們蠢,我可不笨。」
「是嗎?」
「當然,要錢的話我直接嫁人就好,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我跟大金龜結婚,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存心氣死他們,錢寶兒說得一臉得意。
「是嗎?」
「當然!人家法言他最疼我了,只要嫁給他,我就有錢又有閒,還可以整天不做事,過我四少夫人的好日子。想想,這樣的日子真是幸福美滿,快樂甜蜜,不過,你們大家都不可以羨慕我呦,因為這種日子可不是你們普通人可以過的。」
一見眾人皆瞠日結舌看她,錢寶兒是越說越得意。
「這種日子呀,就只有我這個壞女人兼狐狸精才有資格享受。」笑瞇了眼,她雙手十指交握在下頷處,做出一臉的陶醉樣,「喔,真是好棒喔。」
「這麼說來,你是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一聲冷言突兀響起。
「神經病,你又不是我的大金龜……」突然,錢寶兒瞪大眼,止住話。
他的求婚?難道——
急旋過身,錢寶兒因看見雷家一行人而怔住。
「你……你們……」她心冷了。
現在就算她想嫁,雷家也不會要她。錢寶兒緊抿唇,她緊握雙拳。
「享受嘛,我們就看你現在怎麼享受。」有人冷笑諷刺。
其實一旁的楊家父女及其他幾人,早已看見雷家二老和雷家五兄妹一塊出現,但存心看戲的他們,根本沒人想警告錢寶兒。
「法言,我……」寶兒急步走近他,想作解釋。
但,她還來不及解釋,雷法言已揮開向他伸來的手。
「法言……」那不再噙笑的冷漠眼眸,教她心口一顫。他真的誤會她了。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想嫁我,原來那一切都是你欲擒欲縱的手段。你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把我耍得團團轉。」
只聽到寶兒惡意囂張部分的雷法言,全身緊繃,臉龐酷寒。
「怎樣?看到我為你把我爸媽和幾個兄妹都請來當說客,你是不是很得意,很高興,覺得已經釣到我這隻大金龜了?」他言語嘲弄。
「法言,你聽我說,是他們先……」受到誤解的心,痛了。
「說,他們先怎樣?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雷法言想給她解釋的機會。
「法言——」看準時機,楊欣如自楊父懷裡仰起一雙遭淚水浸濕的眼眸。
聽到一聲泣音呼喚,雷法言調移視線。見是淚流滿面的楊欣如——,他緊擰了眉,對楊欣如,他心底有份愧疚,因為他與她交往多年,但最後新娘卻不是她,這樣的結果,教聞名社交圈的她該如何承受外人的眼光?
「法言,你不要誤會寶兒,寶……寶兒她是個好女孩,是我爸爸太衝動、說錯話,才會惹得寶兒生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應該要攔住我爸爸,請他不要這裡為難寶兒才對……但是我真的攔不住他。」抹著淚,楊欣如哽聲泣訴著。
才幾句話而巳,楊欣如就將父女兩人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做了一個完整的交代。
甚至她還在言語間無意地傳達著自己的柔弱與善良,讓自己成為外人眼中倍受壞女人欺凌的弱女子。
含淚的眼瞳,纖弱的模樣,還有微顫的唇角,一再讓楊欣如成功扮演著惹人同情,且需人憐惜的弱者。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淚汪汪的走近他。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沒事。」雷法言輕擁她輕顫的肩,低聲安慰著。
「真的嗎?」掩住嘴角的一抹得意,楊欣如仰起淚顏凝視著他;「那……那你不要怪寶兒了,她……她也是無辜的……」頓地,她臉色一僵。
發現雷家小姐雷法伶正一邊盯著她看,一邊與她三哥耳語,楊欣如神情頓慌。
而急轉過頭,避開兩人對她的注視。
然而,眼見楊欣如這時候還肯為寶兒說話,雷法言心中怒火已竄燃而起。
他憤眼冷視一旁無語的錢寶兒。
「你要怎麼囂張、怎麼得意,我都隨你,但是,你怎可以故意在欣如面前說這些話?你怎麼可以這樣故意傷她的心?」
緊抿唇,錢寶兒垂下了頭。若非楊父及鄰人挑釁,她根本不會說那些話傷人的話。
「我……對不起。」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她只能道歉。
「法言,有事回去再說。」雷法祁一邊說著,一邊朝楊欣如瞟了眼。
急於為自己解困,楊欣如上前挽住雷法言。
「法言,三哥說得很對,你不要在大街上這樣對寶兒,這樣她會很難堪的。」
楊欣如想再多說些好話,以爭取法言的好感,但見雷法伶看著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她所有的話就全梗在喉中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