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雷家四少!?
「呃?」她一雙眼睛倏然大瞪。「雷法言!?」
真是冤家路窄!意會到倒地的男人,就是害她損失慘重的雷法言,錢寶兒竟有種想向他下毒手的衝動。
但,錢寶兒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轉回車旁,拿出皮包裡的手機打電話。
「喂,敦化北路上發生車禍,肇事者現在醉的不省人事,你們快派……」
「呃?」錢寶兒發現講話的手機消失了。一轉頭,她尖叫失聲,「啊!」
剛才還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身後。
「你怎這麼吵……」認出錢寶兒,雷法言倚著車身,緊擰眉,猛揉太陽穴。
「什麼!你嫌我吵!?」錢寶兒已經氣紅了臉。「我好心要打電話幫你叫救護車兼報警,你還嫌我吵?」
「不准叫救護車,也不准報警。」夜晚微涼的冷風,讓他清醒不少。
看了週身情況一眼,雷法言知道一定是自己酒醉肇事開車撞到她。
而這樣的醜事萬一被她大聲嚷嚷,弄得上報,爸媽到時一定又會對他叨念個不停。
只是他明明可以千杯不醉的,怎麼今晚卻像是被浸在酒桶裡一樣難過?
也不知道楊士貿最後拿給他喝的是什麼,害他頭痛的要命,好像有人在他腦子裡打鼓,搞得他心神不寧,情緒浮躁。
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打電話給黃文,讓他來接自己就好了。
再一次襲來的頭暈目眩,教雷法言難過的猛甩頭。
「什麼?你撞到我,還我不准我報警!?你有沒有說錯!?」
「你……」雷法言一再甩著頭,想讓自己清醒點。
「我怎樣?」寶兒手擦腰,高揚下巴。
雖然自己身高僅達他下巴,但,哼!別以為長的高,講話就可以比她大聲。
「寶兒——」他想起她可以為錢挨巴掌的事。
再一聲冷哼,錢寶兒不屑地雙手環胸。「少叫的那麼親熱,我不吃這一套。」背過身,她別過頭,驕傲得很呢。
「那錢呢?你吃錢這一套嗎?」
錢!?霎時,一道燦光疾速閃進她晶亮眼瞳。
她錢寶兒什麼都不喜歡吃,就喜歡吃錢!
轉過身,對上一臉難過、頭疼欲裂的雷法言,她杏眸一瞇,笑得嬌艷迷人。
雖然還得幫他處理一些後續事宜,還得開車送他回家,但沒關係,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絕對樂意幫忙。
而回到他家,還要撐起重死人的他踏上好幾層階梯,才能把他拖到指定的大房間,但,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當然也照做。
用一張空白支票抵付她的一切損失。辛勞?呵呵,她當然願意。
是傻瓜才會拒絕呢!而且,到時她還要把楊欣如那筆帳加到裡邊,
呵呵呵……丟一尾紅龍,換來他這尊財神爺,實在是太划算了。想到此,錢寶兒對剛拿到手的支票又是一陣猛親。
只是真的好累,要把那麼大個兒的雷法言,從敦化北路弄回他郊區的家,還真不是女人做的事。
將支票塞進皮包裡,寶兒苦著臉活動四肢,一邊不忘藉機繞了樓中樓式的豪華住宅一圈。
兩間客房與主臥室在二樓,書房則在一樓大廳轉角處,再住裡邊去是飯廳和一開放式的廚房。
雖然整體傢俱略為簡單,但也應有盡有,而且大廳挑高的人花板,三面玻璃帷幕更讓人感覺整棟樓中樓空間寬敞,毫無壓迫感。
「有錢人住的房子就是不一樣。」錢寶兒心底羨慕著。
只是,再怎麼看都是別人的家。錢寶兒蠻不是滋味的撇著唇角,轉身就想離開。
「喂……」一聲無力自樓上傳來。
一抬頭,她看到雷法言趴靠著二樓欄杆。
「幹嘛?」她沒好氣的道。支票到手,她就不用再管他死活了。
「我要喝水。」
「笑死人了,要喝水你自己不會倒呀?你是斷手斷腳了是不是?」
「你好現實。」雷法言無力的倒坐地上,隔著欄杆與樓下的她對望。
「我又不是沒做事,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別想要坑我。」她以眼神警告。
哼!她才不讓別人佔她便宜。
「我也只是要杯水喝而已……」
「要我倒水上樓給你喝,可以,不過你得給錢,不然一切免談?」她裝出一臉不耐,不要拉倒的模樣。
「你……」沒多餘力氣下樓,雷法言只能認命的任地敲詐。「好,我給錢。」
在這種時候,遇上勢利現實的錢寶兒,他也只能怪自己運氣欠佳。
知道有錢可拿,錢寶兒勤快的衝進廚房倒水。
「喏。」沒多久時間,她已端著一杯冰開水上樓給他。
接過水懷,雷法言就地仰頭飲盡冰涼的水。
「今晚我需要有人留下。」抬手抹去嘴角水漬,遞還她杯子,他開口道。
「陪你?」錢寶兒臉色一變,語調尖銳。「怎麼?陪睡呀?那要不要唱催眠曲給你聽呢?雷四少!」
雷法言沒聽出她話裡的防衛之意,而搖了頭。
「只要給我水喝,再注意我今晚的情況就好。」他揉著眉問。
不知怎地,他總覺自己身體狀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以前喝酒,他從沒有這種全身無力的感覺。
「你……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喝醉而已嗎?」知道是自己誤會人家,錢寶兒趕忙示好,不想得罪財神爺。
法言知道自己應該要找其他人來幫他才對,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
「五千塊。」覺得無力再多話,法言直接開價。「五千塊買你一夜。」
聽到五千塊一夜,寶兒眼睛又亮了。
只要給他水喝,再注意他的情況就好?這簡直比醫院-天二十四小時就賺三仟六的全職看護還要好賺。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有錢一切好商量。」
呵呵呵……又賺到五千塊了。這雷法言的錢還真是好賺,簡直就像一台印鈔機。
「先扶我回房間。」他困難抬起手。
看他一副無力模樣,寶兒心裡防備的事,也一下被丟到九霄雲外。
才扶他上床,他床頭電話就響起。雷法言困難地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