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彩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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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雷昊代為翻譯。

  她俏臉一白,顫抖的問:「你是說……食人魚?」會把人類啃得骨頭都不剩的食人魚?

  「對呀,食人魚在亞馬遜流域很常見,沿岸的食人魚比較小,咬不死人,可是這段河道比較深,大型的食人魚甚至可以把木船咬透呢!」

  俏臉更白,因為官幔語不小心瞥見一截鱷魚頭露出水面。「我們的船……不會沉吧?」

  在她想過的千百種死法裡頭,沒有比被鱷魚撕碎、被食人魚啃爛更淒慘的,她好想吐!

  「放心吧,有阿薩拉在,我們安全得很!」雷昊安撫她,手邊攤開小羊皮地圖,不時圈畫著新記號。

  「我沒事,你忙你的。」勉強擠出笑容,她無意打擾他工作。「嗯。」輕應一聲,他的左手仍圈在她腰間,右手的筆飛快移動著。

  阿薩拉關掉馬達,改以人力划船,剎那間,從河面下、樹林間傳來的動物嗚叫聲,此起彼落,彷彿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

  官幔語深深呼吸著森林的芬芳,不去想鱷魚、食人魚,感覺舒服多了。

  「亞馬遜河週遭的生態很奇妙,動植物的種類極多,千奇百怪的都有。」阿薩拉用著蹩腳的英語,向她介紹他的故鄉,「你往附近隨便看去,奇花、異草、樹獺、鼓蛙、神木……處處是驚喜。」

  她拘謹地點頭,兩人英文程度之爛不相上下,剛好可以溝通。

  「這裡真的很美。」如果沒有鱷魚、食人魚的話更好。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阿薩拉緊接著說:「其實在我們族人的觀念裡,人類和大自然是相生共存的關係,食人魚吃人,人也吃食人魚;鱷魚咬人,我們也剝它的皮,這很公平。」

  「我想也是。」官幔語才說完,前方的河道霍地掀起一波水浪,她嚇得躲進雷昊的臂彎,以為又是巨鱷或者是食人魚在作怪,想不到—— 

  「天哪!那是……那是……」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顧不得害怕地衝到船頭,想要看更仔細一點。

  「雷昊,快來呀!」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她興奮得像個小女孩,尖聲笑嚷著:「是海豚!是粉紅色的海豚耶!」

  雷昊抬眸,凝視她不輕易顯露的笑容,胸腔的暖意幾乎把他淹沒。他的幔幔,她的美麗、她的笑容,只為他綻放,這種虛榮的驕傲,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小心,不要跌進河裡喂鱷魚了。」他叮嚀著,連忙走過去。見她對粉紅海豚很有好感,阿薩拉於是說:「我們這兒的粉紅海豚,是世界上獨有的變種,數量並不多,運氣好才碰得到。小姐,幸運之神今天站在你那邊哦!」

  官幔語開心地投給他一抹甜甜淺笑,繼而扭頭繼續觀賞那群活潑的小海豚。

  只不過是一個小舉動,某男卻亂不是滋味的打翻一大桶醋。扳正佳人臉蛋,在她還不明所以之際,雷昊輕狂地吻住她的唇,甚至大膽的伸出舌頭挑逗她!

  「呀!」有別人在呢!官幔語嚇壞了、輕捶厚實肩頭,要她放開,豈知她越抗拒,他吻得越投入。

  阿薩拉很有風度地別開眼,口中哼起古秘魯的求愛民謠,為他們兩人的激吻製造完美氛圍。

  她手捶酸了,掙扎累了,被他執意侵犯的熱情征服,癱軟在他身下……

  雷昊覺得暫時饜足了,離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與她氣息交融。「我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笑。」 

  是他讓她改變的,她的一切只能屬於他,他拒絕分享,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笑容。

  官幔語呆住了——她什麼時候對別的男人笑啊?

  他是指對阿薩拉嗎?

  「那是一種禮貌,又沒有其他意思。」她解釋,小嘴兒水水亮亮的。「我不管!」捧醋狂喝的男人很固執,使用她最熟悉的國語展開「溝通」。

  「你的笑太勾引人了,不行!」

  「我的笑哪裡勾引人了?霸道鬼!」她叉腰瞪他,嘴上雖是指責他的話語,心底卻因他的佔有慾感到甜蜜。

  「不管不管!」雷昊耍起無賴來了,「你對別的男人笑一次,我就吻你一遍,吻到你不能出去見人為止!」

  好想敲暈他!官幔語伸出食指戳他,不若在營區初相識那時的陡然收勢,她用力地戳上他的胸肌,罵道:「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威脅我?!」

  「因為我愛你啊!」他振振有詞的說。

  他愛她、他要獨佔她,這樣的心情,凡是真正愛戀過的人皆瞭解。雷昊發狠的想,倘若有人不識好歹想搶走他的幔幔,他會把那個人,連同他的祖宗十八代,炸到沒辦法投胎為止!

  「你——」愛,是他掛在嘴邊的兒戲嗎?瞧他說得多順口!

  「幔幔,我愛你,跟愛炸彈一樣的愛,你不能不愛我喔!」再啾啾她的手心,雷昊一副他們已經講好了的樣子,蹦蹦跳跳回到船尾坐著,繼續研究他的地圖。

  官幔語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蹬著他,有點氣……有點甜。是嗎?短短幾天,她又升級了?從原本僅次於炸彈的地位,竄升到和炸彈平起平坐了?

  誰說女人善變,雷昊這傢伙變得更快!

  接連數天,亞馬遜流域下起滂沱大雨,整座叢林被洗刷得閃閃發亮,蒼翠異常。

  「趁現在雨勢小,我先回去好了。」一身泥水的阿薩拉杵在屋簷下,對著同樣髒污的雷昊說。

  「好,謝謝你幫忙。」

  住進小木屋好些天了,浴室沒有自來水可供使用,不能洗澡,這比拿刀殺了官幔語還痛苦!雷昊不忍心她難受到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所以請阿薩拉抽空來一趟,替他們接通附近的自來水管線。

  「咦?阿薩拉走了?」官幔語端著兩杯剛煮好的可可走出廚房,屋前卻只剩下雷昊一個人。

  「對啊。」上半身打著赤膊,他只在腰間圍了塊當地婦女編織的花布,充當短褲。

  「我煮了可可,你要不要喝?」拿抹布擦擦地板,她坐下,雙腿半懸在屋簷外晃動著,意態悠閒,非常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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