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娘替代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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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辜京徹忽然感到有些心悸、驚惶,他走進餐廳,然後往傳來聲音的餐具室走去。

  不是杜舒庭,絕對不是她……

  又有一個女服務生跑出來撞著了他,辜京徹再也忍不住地拔腿奔向餐具室。

  置滿鐵架的餐具室都已經夠擁擠了,還擠了一堆人進去,根本看不見是誰受傷。

  辜京徹排開人群,高大的他,很容易就擠進最裡邊。

  「舒庭,你要撐著點!」鄭副理用尖銳的聲音叫著。

  當辜京徹聽見被壓在鐵架下的是杜舒庭時,心臟差點停掉。

  他使盡所有的力氣,將置放餐具的鐵架扶正。鐵架扶正後,幾個女服務員立刻將杜舒庭拉出來,但焦急的辜京徹卻推開所有人,緊抓著她的肩,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檢查她身上有無傷口。

  「你沒事吧?」幸好人還是「圓」的,他真怕自己會看到「扁」的杜舒庭。

  杜舒庭嚇得臉色發白,雙腳發軟,連哭都不懂得哭。她瞅著他,顫著唇,緊緊揪著辜京徹的衣襟不放。

  「別怕,沒事了,我在這兒,別怕。」辜京徹緊緊將她擁進懷裡。

  辜京徹的柔聲安撫,令杜舒庭再也止不住害怕地崩潰了,她臉埋在他的胸口,顧不得形象地放聲大哭。

  辜京徹當下抱起了她,往飯店附設的醫護中心去。

  他的舉動令眾人錯愕,印象中一向很「冷」漠的辜京徹,這會兒未免也太「熱」心了吧?

  「辜先生,怎麼就……就……就抱起舒庭了?他不是很冷漠的嗎?」有人一臉驚愕地問。

  「冷漠不代表他沒人性,任何男人見到這種情形都會主動救人的。」辜京徹的支持者開口說。「不然,以我們這群女孩子的力量,能抱得動舒庭嗎?」

  「還是很怪……」

  「哪裡怪了?」

  「你們不覺得舒庭和辜先生之間怪怪的?你們覺不覺得,辜先生好像特別緊張舒庭?」

  「上次你看到路邊有陌生人受傷,你都會急得不得了了,更何況辜先生的社會地位這麼高,他當然是當仁不讓了。」

  「說得也是。」她認同了辜京徹支持者的說法。

  「喂,別把辜先生的好心曲解,人家的老婆就在樓上,你們可別亂說話!」鄭副理看不下去地警告大家,原本是想出口禁止閒話再扯下去,卻反而挑起了話題。

  「說到辜太太,結婚幾天了,怎麼都沒見過她呀?」又有人嘴碎了。

  「你在『地下樓』工作,人家在『頂樓』享受,你怎麼見得著?」嘴碎的人,立刻又被辜京徹的支持者糗了一頓。

  又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唉!反正辜京徹對他們來說全是謎,不過,愈是神秘才會愈顯得他的尊貴不可高攀。

  第三章

  「這麼重的鐵架怎麼會突然倒下呢?」

  醫護室裡,幾名飯店裡的高級主管也前來關心。

  「哼!貴酒樓是國內飯店的龍頭老大,沒想到飯店裡的安全卻是如此令人堪憂。」辜京徹譏道,心裡老大不爽,胸口滿溢的怒氣讓他失控得想揍人。

  「對不起,我們……」幾名主管立刻戰戰兢兢,低頭道歉。

  「別跟我說,跟她說去。」他雙手環胸,下巴指向還躺在病床上,兩眼嚇得發直的杜舒庭。

  「對不起,舒庭,公司會徹查這件事的……」

  「護士小姐,她的傷沒事吧?」辜京徹才不管御皇酒樓徹下徹查,他眼前只關心舒庭的傷。

  「幸好當時有張桌子卡在中間,成了安全空間,否則她身上就不只瘀傷這麼簡單了……」

  辜京徹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當時一聽是她受傷,那瞬間,心臟像是讓人緊緊扯住,一口氣提在胸口,窒悶難受。

  「對不起,各位請回吧,病人受到極大的驚嚇,需要絕對的安靜和休息。」護士說道,送走了所有人。

  辜京徹在跨步欲離開時,他的小指卻讓杜舒庭緊緊地抓住,他看向她,她雙眼已經緊閉了。

  「看來她需要你。」護士看向脆弱的舒庭,接著說道:「這孩子無親無故的,這個時候沒人在身邊,也怪可憐的。」

  「她沒親人?」

  「她是孤兒,八年前高中畢業後,是我介紹她進御皇酒樓的,這孩子很努力,但卻因為學歷的關係,就只能當個小服務生。」

  孤兒?那不是和他一樣嗎?但他卻比她幸運,雖然他也從小失去父母,但他有愛他的爺爺,還有優渥的家世背景,可她卻一直在受苦。不知為何,他胸口湧上酸楚。

  見他沉默,護士以為他不愛聽,連忙道歉。「對不起,辜先生,我不該說這些話煩擾您的。」

  辜京徹擺擺手,深沉的視線依然停留在舒庭蒼白的臉上。

  沈睡後的舒庭終於鬆手了,他替她蓋好被子。

  「讓她休息吧,醒來再通知我。」他等會兒還有一場視訊會議要開,所以現在他必須離開她回房去開會。

  辜京徹才離開沒多久,杜舒庭就被嚇醒了。夢中,她彷彿還看見鐵架往她身上倒下。

  她緊揪著胸口,極驚嚇地直喘著。

  「你不要緊吧?」護士關心地問。

  「我沒事。」舒庭搖搖頭,她只覺得全身又酸又痛。

  「會說話就沒事了。你不知道,辜先生抱你進來的時候,你嚇傻的樣子,真讓人擔心,有空記得去行天宮收收驚。還有,要記得去謝謝辜先生。」護士手裡忙著,嘴裡還不忘提醒著。

  「辜先生……」她好像記得是他抱她來醫護室的沒錯,也記得自己緊緊地揪著他,可是為什麼是他呢?他不是不理會她了嗎?

  「是呀,辜先生這個人真熱心。要不是剛好他在餐廳用餐,否則餐廳裡全是女孩子,誰能搬得動鐵架?我看你不被壓死,也會被悶死的。」

  「那他……他有說什麼嗎?」其實她是想問他可有擔心、可有驚惶,可是她沒立場問。

  「你不說,我還忘了。他說過,等你醒了要通知他的。」說著,她就要撥電話。

  「不要了,已經麻煩過他一次了。再說,他是飯店的客人,我們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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