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琪悶悶地低語:「一點也不好。」
「唉!」楊芊芊瞥著她,挑了挑眉。「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喔!」
宋芸柔朝她這邊挪過來。「安琪,你好像有心事。」
楊芊芊也過來擠成一團,順便撩起柏安琪的一綹長髮把玩著。
「咦?這是什麼?」楊芊芊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你跌倒啦?怎麼弄得滿身淤青?」她拉開她的衣服,沒想到頸背也有呢!
「啊!」柏安琪羞紅臉,拉回楊芊芊抓在手上的頭髮,「不……不小心被蚊子叮的。」
「騙我沒被蚊子叮過?蚊子叮的只會出現小小紅點,哪會有這樣的淤青啊?」楊芊芊狐疑地瞅著她。
「安琪,你……這些淤青……該不會真是吻痕吧?」宋芸柔靦腆地問道。
「嘎?吻痕?」楊芊芊眼睛瞪得老大。
柏安琪咬著唇,低頭不語。
「我曾在我姐姐身上看過這種淤痕,一問之下,她才告訴我,那是……吻過的痕跡。」宋芸柔不好意思的低語。
楊芊芊很用力的在柏安琪背後拍了一下。
「好哇,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居然都沒讓我們知道,太不夠意思了。」
柏安琪無奈地搖頭。
宋芸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睜大眼,低呼出聲:「安琪,這個……該不會是你……大哥留下的吧?」
楊芊芊也立即瞪大。「你大哥?」
柏安琪難堪又羞窘地別過頭不敢看她們。
楊芊芊皺著眉,「你大哥可也太過份了吧,開這種玩笑,拿這種來惡作劇,真是不良哥哥耶!」
柏安琪仍是一逕地沉默,淡淡地苦笑了下。
真的是開玩笑、惡作劇嗎?應該不是吧!他和她都雙雙沉溺在情慾的激昂歡愉之中,根本已經拋卻道德倫理,沉淪在萬惡深淵!
「安琪……」宋芸柔有些難以啟口。「如果……你大哥只是純粹惡作劇或是開玩笑,我想……你應該制止他才是。」她沉吟了會兒,又道:「如果……他是別有用意、存心這樣對你,那你更應該要他停止這種行為。」
楊芊芊仍然無法置信的張口結舌。
柏安琪搖頭,無奈地低語:「我……沒辦法,我阻止不了呀!」 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強悍,也抗拒不了他溫柔細語的誘哄呀。
楊芊芊是個直腸子又藏不住話的人,見她這副失魂樣,急急喊出心底的話:「你千萬別和你哥哥搞出亂倫這種名堂呀!」
「芊芊!」宋芸柔低呼一聲。
柏安琪聞言,倏地刷白一張嬌顏。亂倫……她和風哥哥……
「我……我先回去了。」她茫茫然的開了包廂門,走了出去。
楊芊芊和宋芸柔亦跟了出去。「安琪……」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回頭看了擔心她的好友們一眼。
這時候,剛好碰上出來找她的柏競文和柏競剛。
「安琪,你讓我們擔心死了。」
「老大在家裡等你呢!」
楊芊芊生氣的扯住柏競文的手臂。「喂!你這個蒼蠅哥哥別老是黏著安琪啦!變態。」
柏安琪趁他們糾纏不清時,快步離去。
「你說我變態?」柏競文兩道濃眉鎖成一條直線。
「安琪——」柏競剛急著想追上安琪,但是一抹嬌小身影卻突然擋在他面前。他不悅地喊道:「走開啦……」
「我……你……」宋芸柔本來就很膽小,被柏競剛的大嗓門一吼,眼淚馬上掉了下來。
「喂,你……你別哭啊!」柏競剛傻了!這女人有毛病啊,沒事哭個啥勁?
「安琪……」柏競文回過頭想叫安琪,可是哪還有柏安琪的蹤影?
楊芊芊扯著喉嚨大叫:「喂,死變態——」
「閉嘴!」柏競文也吼了回去,「男人婆、飛機場——」
「你才是偽君子,披著人皮的狼——」
對於柏競文和楊芊芊的爭鬧,柏競剛根本插不上手,因為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喂,別哭啦!」他懷疑這個淚流不止的女人會不會因為缺水而虛脫。
宋芸柔哽咽地對柏競剛說:「你……好凶,我……」接著又是一大串眼淚消落。
柏競剛不禁搔著腦袋,他哪有很凶?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這女人是不是腦筋秀逗了。唉,這是什麼情形啊!
柏安琪在街上溜躂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茫茫然地回到家。
經過車庫時,她發現四位哥哥車子都不在,心想他們四人大概還在外面找她吧!都這麼晚了,他們還沒回來……
哥哥們其實真的很疼她,雖然平常他們四人老是喜歡拌嘴爭吵,但那也只是屬於他們之間一種增進感情的方式罷了!
她喜歡這個熱鬧的家,喜歡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們;所以,她不能破壞這美好和諧的家庭氣氛,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罪惡而破壞了一切!
她不知不覺地來到柏競風的房間門前。
猶豫了會兒,她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去哪兒?」柏競風的低沉嗓音冷冷地響起。
她咬住下唇,輕聲到:「我回自己房間睡。」
正想快步走開,他卻將她攔住。
「你能睡的地方只有我的床,過來。」他伸出手摟住她纖弱的肩。
「不。」她掙開他的摟抱。「我……最近已經沒再做惡夢了,我想回自己的房裡睡。」她的聲音細若蚊吟。
綠色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沒有人可以違拗我,尤其是你。」他將她攔腰抱起。
「放手呀!」
不管她的掙扎,他抱她走進主房,踢上門、落了鎖。
柏安琪倉皇地掙扎著。「我……不習慣……一起睡。」她已經被他放在床上。
柏競風脫去上衣,露出一副偉岸強健的身體。
柏安琪連忙別開眼。
他將她壓制在身下,抬起她的臉,邪邪的笑開。
「不習慣?」
低啞的溫和嗓音逐漸迷亂她的心智,她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又開始動搖。
「小東西,我一直想讓你習慣……」他輕輕咬了她耳垂一口。「可見我的努力還不夠。」
「我……」
他俯下頭舔著她的唇。「你嘗起來好甜,我喜歡。」他挑開她的衣襟,並很熟捻地要脫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