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以為自己真的太過用力,囁嚅地道:
「對……不起。」是他自己說用力點,她才……手好痛,他的身體是鐵做的嗎,好硬哪!
他當然不會感到疼痛,他不過是在刁難她而已,她那種連蚊子都打不死的力量,對他來說猶如抓癢一般。
「我……我會小心的……」她小心翼翼的說著。
「不用。我餓了,去弄些東西給我吃。」
咦?餓?剛剛才用過餐,他又餓了?
「可是剛剛才吃過——」
「叫你去就去,別違逆我!」
「是,我這就去。」
她走進廚房,拿了一些麵條下水煮燙。
好奇怪,這個家明明有好多傭人,怎麼現在連一個也看不到?或許是沒有他的傳喚就不會出來吧!
當她把煮好的面端到他面前時,他卻說不想吃麵。
「我要吃炒飯,再去重做一遍。」
她又進了廚房,開始做炒飯。
但當她把炒飯端到他面前,他卻說:「我現在又不想吃了,我想喝咖啡,冰的。」
柳如嫣開始覺得他是不是故意刁難她,但她還是乖乖的去做。她真的很怕他,不敢違悖他的話,怕稍有不慎,就會挑起他的怒氣。
這次他總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他看了她一眼,不悅地道:「別擺出一張如喪考妣的木頭臉。」
「我……我——對不起。」她心裡苦笑著:那是因為我怕你呀,我怎麼笑得出來?
他冷冷地命令她:「我要你給我笑,聽到沒有!」一想到剛才她對著歐陽克笑得那麼燦爛,他就怒氣上衝,手上的杯子幾乎被他捏碎! 柳如嫣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笑不出來呀!她現在的臉色一定比哭還難看吧?怎麼辦?他會生氣……
「笑呀,怎麼不笑給我看看?剛才你不是對著歐陽笑,再把剛才那個淫蕩的笑容拿出來讓我也欣賞一下!」他已經處在爆發邊緣了。
「我沒有,你不要說那種難聽的話來詆損我!」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指控。
鏗的一聲,玻璃杯在他手中化為碎片,咖啡也濺了他一身。
「啊!」她被他嚇壞了。好可怕,他竟然把杯子捏碎!
他起身趨前抓住她的手,一路將她拖扯回房。
她發現他的手在流血,心裡的恐懼被擔憂所取代。
「你的手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她想去拿藥,卻教他攔住。「我要洗澡,過來幫我洗。」
沒有她說不的餘地,他直接拉她進浴室。
她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他要她幫他洗澡……這……她光想就覺得全身燥熱,這麼羞人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幫我脫衣服。」他心底的那股怒氣仍然蓄勢待發著。
「我……」她抬頭看了慍怒的他一眼,以細若蚊吟的聲音道:「是。」
很笨拙的除去他的火物,她慌張不知所措地忙將視線移開,不敢正視他強健壯砠的身軀。
她只想趕快完成這令人尷尬羞窘的事情,一扭開水龍頭,水濺了她一身。
「啊!」
她並不是為自己淋濕一身而驚呼,而足發現身上那襲粉色洋裝被淋濕,整個衣料緊緊貼在身上,將她全身曲線呈現出來,就連胸前兩處粉嫩也完全暴露出來!
她一抬眼,望進他眼中兩簇狂烈的慾望火焰;她不自主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冰冷的牆才停下來。
慕容徹的目光貪婪的擷取這幅旖旎春光。他的心裡又再一次的讚歎著,好美好美的她!絕美的柔弱氣質,完美無瑕的潔白身軀——他要她!
他朝她伸出手,她卻以為他還在生氣,揮著兩手反抗他。「不要!」她以為他要打她。
她的抗拒令他剛才抑下的怒氣又竄上心頭,他攫住那雙白玉藕臂,將它們舉釘在她頭頂上,並低下頭狠狠吻住她柔軟甜美的唇瓣。
柳如嫣怔住了!她想開口,卻讓他乘機滑入她口中與之交纏。
她的甜蜜甘美令他流連忘返,糾纏再糾纏,久久不放,直到她輕輕喘息,他才放開被他吻腫的紅唇。
但是現在,他的慾火被撩撥得更加狂野!
她的前胸因為雙手高舉,益加的顯得豐滿,更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 老天!他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渴望著她。
他一把撕裂她的前襟。
「啊,住手——」她不要他用這種粗鄙的方式對她,這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低賤卑微、毫無尊嚴。
她的掙扎抗拒,無疑是添加了他的狂烈征服欲。他不斷地在她頸項、肩上留下吮啃的瘀青和咬痕。
「好痛……」她身上一直持續增添大大小小新的傷口,全拜他所賜。
他抬頭冷冽一笑,「這正是我要的。」
他不斷的在她柔軟前胸擷取甜美,手也開始扯下她尚掛在腰上的洋裝。
「住手,別這樣。」她不希望自己每次都遭到同樣的對待,每一次她的衣物都被撕得一片一片。
他停止拉扯衣物的手,朝她邪邪一笑,「我以為……你喜歡這種性愛摻雜暴力的調調。」看見她羞窘受傷的樣子,他愈是得意快樂,又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樣,這樣如何?」
他撩起裙子,順著她的腿一直往上攀,惹來她一陣輕顫嬌喘。
她想抗拒他的侵襲,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理智在崩潰邊緣,她顫著唇低語:「不要,唔——」她再也說不出話來,耳邊只隱約傳來自己和他的愛慾喘息。
當柳如嫣醒來時,她發現慕容徹早已不在身側。
她摸摸身側床褥——涼涼的,他應該離開好一會兒了吧!
已經傍晚了,他應該不是去公司。
她想起身卻只覺得虛軟無力,看著一身新舊瘀痕和咬痕,她的眼睛又濕潤了起來……好痛呀。如果這樣啃咬她,是為了要發洩他對她的恨意,那麼他真的足恨她恨得夠徹底了。
她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如此恨她。
他說她欠了他。她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恨她?她真的不知道。
她在十九年的生命裡,不曾與人發生爭執,也不曾得罪過任何人,除了表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