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微笑道謝時,轉眼間,場景一轉來到樊氏集團的頂樓,前方的聽眾消失無蹤,只剩樊以軒,他咧開笑,衝著她問道:「當我的未婚妻如何?」
未婚妻?他在開什麼玩笑啊!
舒語蕾正打算拒絕,場景倏地又變了,這回她和樊以軒一起出現在訂婚宴上,接受各界來賓們的祝福,正式成為樊以軒的「假」未婚妻,而她的明星之路,似乎是唾手可得……
但是,不對勁啊。她的靈魂似乎抽離她的身體,看著坐在訂婚筵席上的自己,奸似愁眉下層。
為什麼笑不出來?和樊以軒訂婚就能完成她的夢想,她明明是那麼的快樂,想和全世界的人分享她的喜悅,為什麼她卻笑不出來?
難道是念藝校的這四年來,她只是為了姊姊的夢想而活,所以,她從未真正的感到快樂嗎?
不,她是真的喜歡唱歌,她喜歡站在舞台上,聆聽掌聲,那麼,她到底是不滿足什麼……
呵,好癢!
冷不防地,舒語蕾的靈魂回到自己身上,她感覺到頰上有一雙手觸摸著她,搔的她好癢好癢,快要受不了地想笑啊……
是誰?是誰在對她惡作劇?
大過分了,居然在訂婚宴上,這麼對待她……
舒語蕾氣急敗壞的想揮開對方的手,但卻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濕濕軟軟的熱意,佔據她的唇,狂熱的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啊—」隨著一聲尖叫,舒語蕾睜開眼,備受驚嚇的直喘氣,只見自己置身車內,還繫上了安全帶……
咦,那剛剛是作夢嗎?
「作惡夢了嗎?」樊以軒抿起嘴角輕笑,趁著等紅燈時,拿起面紙,替她拭了拭額上的汗珠。
看來,他剛剛真是嚇壞她了……
舒語蕾一聽到樊以軒的聲音,才記起這幾天因為忙著準備訂婚宴,好不容易在今天完成訂婚事宜,在回程坐他的車時,才稍一休息,就睡著了。
「嗯,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連清醒也無法理解,她為姊姊唱歌,該是心甘情願的,為什麼夢中的她,一點兒部下開心,還有……
像想起什麼,舒語蕾下意識的碰了下嘴唇,意外的發現,唇上還是濕濡的,像是剛剛被吻過……
喝!她倒抽口氣,小小的念頭也跟著產生。
舒語蕾屏息瞥了眼專心開車的樊以軒,臉上漾著不知名的紅酡。
是他……吻了她?可是,這車內只有他們倆,又沒有記者,還要演戲嗎?
「怎麼了?」似聽到她的抽氣聲,樊以軒疑惑的望了她一眼,直到看見她的指腹置在紅唇上,俊顏不著痕跡的微微一變。
他又吻了舒語蕾。
以往他都是為求戲劇效果而吻她,但這次,他卻是被她酣睡的模樣吸引了,原本只是想搔她癢的惡作劇念頭,卻在霎時轉變為想吻她的意念,而趁著紅燈時輕嘗了她的櫻唇。
可當他看出她似乎發現自己吻了她,隨即意識到他吻她的理由時,居然莫名地恐懼起來。
打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成各取所需的夥伴罷了,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消遣品。但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喜歡上親吻她的滋味……
聞言,舒語蕾拾起小臉,才瞥上他那好看的側臉,和弧形漂亮的嘴唇,就備感尷尬的道:「沒、沒事啊,謝謝你還特地送我回家。」
「別說特地了,我們都訂婚了不是嗎?」
舒語蕾一愣,不懂一向風趣的樊以軒,怎能把話說的如此冷硬。
「對了,你會彈鋼琴嗎?」樊以軒又恢復慣有的莞爾口吻。
舒語蕾愣了愣,有點跟不上他多變的情緒。 「我所有的樂器都學過一點,鋼琴是我最拿手的。」她在藝校時,可學的認真了。
「那麼過幾天,一起跟我到高雄吧,我在高雄設了個工作室,可以幫你做一些特訓。」樊以軒交代道,一句話讓他們之間成為名副其實的交易。
「特訓?」舒語蕾疑慮的瞪大美眸。
她說訂婚就訂婚,還不敢打電話回家跟爸媽說,現在又要和「未婚夫」到南部去,爸媽要是知道這些事,鐵定會更不諒解自己!
「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從一個灰姑娘,搖身一變成為家喻戶曉的女明星。」
樊以軒凝視著她,自信的道。
他心想,只要實現她的夢想,他就會純粹把她當成利益互惠的夥伴了。
MAY MAY MAY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半月,舒語蕾只匆匆的留下一通語音電話給父母,找個理由說明她暫時不在租賃處,先斬後奏的收拾行李,和樊以軒一起到高雄。
樊以軒的工作室設在高雄的商業圈,是一棟十幾層樓高,還有花園、游泳池的高級大廈。
舒語蕾光是從氣勢磅礡的外觀,就為之驚艷了,加上內部的裝潢設計是歐美式的建築風,自然得好好參觀一番,直到走進一間鋼琴室。
舒語蕾在學校彈了好幾年的鋼琴,也沒見過這種看似歷史悠久,價格非凡的鋼琴,一時間,她好想知道它的音色如何,不由得滿懷期待的問:
「樊以軒,我可以彈它嗎?」
「軒,你終於來了!」
舒語蕾的聲音被突然冒出的高亢女聲蓋過,她錯愕的看著一名看似混血兒的美女,熱情的擁抱樊以軒,聽著他倆親密的對話。
「琳達,我一來你就那麼熱情,不怕我以後都不敢來嗎?」樊以軒沒有拒絕美女的投懷送抱,事實上琳達是他的工作夥伴,他的好哥兒們。
「你不來啊,我就直接上台北找你,讓你再上報鬧個緋聞!」琳達毫不客氣地戳他結實的胸膛。
「那可不成,我現在唯一的緋聞女主角,就只有她。」樊以軒哂笑的推開她,把身後愣住的舒語蕾拉到琳達的前方。
「我叫琳達,你呢?你看起來好小哦,幾歲了?」琳達這時才發現舒語蕾,傾身端詳她秀氣的臉蛋好一會,好奇的問。
舒語蕾同樣盯著琳達絕艷的臉蛋,和修長的身段,下了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