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出道前歷經多少豐酸,陪過多少醜陋的男人上床,他們才肯幫我引薦給樊總裁!對,我是只有這張臉可以看,但是我也想過把歌唱好啊!我自認我的努力並下輸給你,但結果換來了什麼?
無論是報紙或雜誌都說我是沒有實力的花瓶!我真的好氣,為了發洩買醉、去搖頭,沒想到……」說著,賈玉女卸下高傲的面具,淚水沾濕她濃妝艷抹的臉,一張臉頓時成了五顏六色。
她才幾歲?頂多大她一、兩歲而已吧?但為何在她看來,她的心已經如此蒼老了?
「你是真的喜歡唱歌、演戲嗎?」舒語蕾輕輕的問,不含任何的鄙夷。
賈玉女沒有回答,她不再氣焰高張,神情落寞許多。
舒語蕾看的出來,真實世界中的賈玉女,其實活的很矛盾、很痛苦。
「我不會跟軒提是你寄恐嚇信給我的。你也別再寄了,別再作賤你自己,好好的重新開始吧。」
這麼輕易的被原諒,著實讓賈玉女感到羞愧,她流著淚低泣道:「來不及了,樊總裁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會被其他電視台封殺,公司對我的態度那麼冷淡,分明是冷凍!我根本空有一張好看的合約,卻什麼都沒法子做!」
如果她知道寄個恐嚇信會把自己的前途毀了,打死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聞言,舒語蕾如遭雷擊。「他知道了……」
他不是說,警方還沒找到寄件人嗎?
「半個月前樊總裁在你的信箱前,裝了一架小型攝影機,我投恐嚇信到你信箱的畫面正好被他拍到,當場被他警告一番,後來我根本連寫都不敢再寫……」
半個月前?那不是她再次住進他家的那幾天嗎?
舒語蕾的心混沌了,不懂樊以軒為什麼要對她說謊,更不懂賈玉女都說她沒再寄恐嚇信了,那麼她最近接到的,又是誰寄的?
光這麼猜臆,她的心頭像是湧上了難解的志忑,彷彿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將要水落石出。
她不安,心煩意亂的難以釋懷,索性丟下賈玉女,直奔總裁室,卻突然想起樊以軒今早有提過,下午他要外出談生意,談完會直接打道回府,不回公司,她才離開樊氏,搭車回樊家。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知她想親耳聽聽樊以軒解釋恐嚇信的事,是否和賈玉女說的不謀而合?
然而一回到樊家,才取出鑰匙開門進入玄關,她整個人就傻眼了,提著皮包的手不自覺鬆了,皮包重重的落在地板上發出的響聲,驚醒了正漫舞中的樊氏夫婦。
是她眼花了嗎?樊伯父不是還得坐輪椅嗎?怎麼他現在卻行動自如的和樊伯母大跳倫巴……這是怎麼回事?
「糟糕,本來想說你到公司,沒那麼快回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見事跡敗露,樊父傷腦筋的耙了耙稀疏的發,乾脆自己招供。
「其實我是裝病的,目的就是想逼軒結婚,但沒兩下就被軒視破了,他希望我繼續裝病……」
「繼續裝病?」舒語蕾感到荒謬的無法理解。
樊母怕她誤會,連忙為兒子說情。 「語蕾,軒都跟我們說了,你們訂婚原本只是權宜之計,但後來他對你日久生情,怕你一旦知道你伯父的病是裝的,你會和他取消交易,他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要你伯父繼續裝病……」
喜歡她,就能這麼欺騙她嗎?好個冠冕堂皇卻不合情理的理由!
「再怎麼說,他也不該隱瞞我,把我要得團團轉……」舒語蕾氣憤難消,根本無法諒解樊以軒的作為。
他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為樊父的病忽喜忽憂,搞的自己部快神經錯亂了……
鈴……
清亮的手機鈴聲,不期然的劃破凝滯的氣氛,可此刻,誰都沒有心情去接聽,直到對方不死心的響了二十多秒,響的舒語蕾心煩氣躁的想殺人,她才疾步走向發聲處,拿起樊以軒忘了帶走的手機,幫他接聽。
可她還沒出聲,對方就劈哩啪啦的丟來一串話。
「以軒,我是琳達啦,我已經回高雄了!對了,我上次到樊氏找你的效果還不錯吧,足以讓你的小語蕾吃醋了吧?還有,沒事別再寫恐嚇信嚇她了,要是被她知道了,你就成了下堂夫了!」
轟轟轟!
隨著琳達的話,舒語蕾的心像是被刀刀刺遍,心痛地鬆開緊握手機的柔荑,任由它摔落地面,她幾乎是顫抖的站下住腳。
如果我做了一件對你很壞很壞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當時,她並不以為意,而且還以為樊以軒所謂的壞事,真是偷吃了她的蛋糕,沒想到他竟然說謊。
她忘了,樊以軒從不吃甜食的。
當時他欲言又止的像要跟她道歉,只是她卻萬萬沒料到,在賈玉女之後的恐嚇信,都是他寄的……
她簡直無法相信,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一遍遍的試探她、隱瞞她、打擊她,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真的是愛人嗎?
「語蕾,是誰打來的?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舒語蕾的心像是破了個大洞,什麼話都聽下進去,傷心欲絕的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卻在玄關撞見剛回來的樊以軒。
「語蕾,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你最喜歡的草莓乳酪蛋糕!」
他的笑聲好輕鬆,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對她說這句話的!
「蛋糕不是你偷吃的,對下對?」舒語蕾心在泣血,一字宇質問。
樊以軒因她憤怒的表情斂住笑,再看看爸媽凝重的表情,和摔在地上的手機,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說不出話。
難不成,她已經知道……
「我真傻,居然忘了你是不吃甜食的……」舒語蕾淒楚地笑了,然後眼淚無聲地流下,瞪著他,厲聲指控道:
「為什麼要騙我、要我?看著我為了琳達的出現而吃醋、為了那幾封恐嚇信怕的要死,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