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筱亢憋著氣,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他果然是為了姑丈的命令才接近她的,她早該知道他不會看上她這種小女孩,而這個體認深深刺傷了她的自尊。
「我會和姑丈談清楚,我不會嫁給你的,我爸一定會支持我,一旦他知道你邪惡的輕薄我——」她驕傲地脾脫他,故作堅強地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是嗎?」一抹譏諷的笑在他的唇畔泛起,她是真的不瞭解她父親還是在故作姿態?
「你太天真了。」他殘忍地開口。「就算是我現在立刻要了你,周清泉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她驚愕得無法動彈,隨即急竄而起的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
「我不相信你!」
「噢?要不要試試看?」他一副跋扈傲慢地斜瞧著她。
筱亢氣嘟嘟地轉身離去。她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覺得這個惡棍吸引人。
突然一堵肉牆阻擋了她的去路。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又被他困禁在他懷中,她還來不及呼救,他的唇已毫不猶豫地覆上她的。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只有霸道的需索。
筱亢氣憤極了,這可是她的初吻耶!他竟然這麼無恥地掠奪,把她當成那種隨便的女人。
她悶聲的抗議卻破他趁機撬開貝齒,長趨直入地攻佔她所有的甜蜜。
他的舌、他的氣味充斥她所有的感官。筱亢幾乎無法呼吸,心臟猛烈地跳動。
他技巧地逗弄她的唇舌,逐漸加深這個吻,筱亢在極度暈眩之中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強壯的胸膛中,任由他強勢粗悍的掠奪。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讓她更緊密地靠在他身上,筱亢敏銳地感受到他炙熱堅硬的部位正抵著她的小腹,禁不住全身竄過一陣顫慄。
他的唇來到她小巧精緻的耳垂,重覆那磨人的逗弄,筱亢忍不住逸出愉快的呻吟,洶湧而來的慾望使她昏眩不已。
當他終於鬆開她時,筱亢幾乎忍不住低聲抗議。
她注視著他,一邊清楚地聽到自己狂擊的心跳聲。
他的臉龐繃得死緊,瞳眸深沉,似乎正壓抑著某種難忍的疼痛。
筱亢閉上眼睛,害怕自己將迷失在這種強大的慾望洪流之中。
她的唇腫脹而敏感,她伸出舌輕舔它們,嘗到了專屬於他的獨特味道,另一股帶著慾望的震顫通過她的身體。
「我忍不住了,我要好好愛你、撫摸你。」他沙啞的嗓音如絲綢般,筱亢聽了忍不住雙膝顫抖。
「我知道上面有不錯的客房,跟我來。」沈昱峰急切地握住筱亢的手。
他的話像一盆冰水澆醒了她。
天哪!她做了什麼!
這只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爸爸甚至還在餐廳等他們呢!
她怎麼會讓情況失控成這樣!?
「不行!」她掙脫他的手。
「為什麼?」他怒瞪她,不滿地詛咒出聲。下腹的疼痛令他火氣十足。「別說你不想要,你的身體早就清清楚楚地表現出和我一樣的渴望。現在喊停,你不覺得太矯情了嗎?」他緊咬著牙,嘶聲低吼。
他粗鄙的口氣令彼亢驚喘出聲,屈辱的淚在她眼眶打轉。「這是不對的,我們根本還不認識彼此。」
「認識?這很重要嗎?」他冷哼,神情是絕對的冷酷與不屑。「我明白了,是周清泉教你的,要你來誘惑我,把我撩撥到慾火焚身,然後就可以控制我了?
他攫住她的下巴,憤怒的眸子對上她的。
「你做得太成功了,先是在宴會上用一副清純的模樣誘惑我,又叫老頭子逼我上架,加上今天晚上的欲拒還迎……很好,你真厲害,我得承認我認輸了。我會娶你,而且是盡快。」
一句句犀利無情的話重擊著筱亢,她不敢相信前一刻還與她熱烈擁吻的男人會在瞬間變得如此猙獰。
「你胡說,我從來沒誘惑過你,更不想嫁給你。」受盡羞辱的淚水霸佔了她的眼瞳,她咬牙怒吼。
他驀然低頭靠近她,一雙漆黑如墨的瞳眸直直的瞅著她,彷彿在估量著她話中的真實性。
筱亢勇敢地直視他,態度堅決地不肯示弱。
「也許你是對的……」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軟化了他堅硬的臉龐。「也許你並不知道那些老傢伙的詭計,可是那改變不了事實,你會嫁給我,而天知道我竟然開始迫不及待了。」
筱亢目瞪口呆地受困在他懷中,被他善變的情緒攪得無法思考……
過了許久,她終於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我才不想嫁給你呢!」她嘟起嘴推開他,一雙美眸憤怒地凝睇著他。
他挑眉,他的小貓原來還帶著利爪呢。
他盯著她,壞壞地笑了,「我們走著瞧吧。」
她皺眉,正打算再反駁他。
沈昱峰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往餐廳方向走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筱亢不顧形象地朝他大吼,他以為她是什麼?一個可任意擺佈的玩偶嗎?
他停下來,回身注視著她,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氣死人的傲慢微笑。
驀地他低下頭附在她耳畔低語。「我知道你還想繼續我們剛才的事,不過你難道不擔心你爸爸還在等你嗎?」他壞心地調侃。
筱亢微怔,隨即燒紅了臉。
老天!他在想什麼,這個死色狼!
她忿忿地甩開他的手,氣嘟嘟地大步離去。
沈昱峰注視著遠去的嬌小身影,一抹發自內心的歡笑發至唇邊。
也許,這場被迫的婚姻並不全然無趣。
至少,這個女孩已挑起他的興趣了。
第二章
十天了,整整十天,從那次飯店見面後,她已經有十天沒見過沈昱峰了。
沒有一通電話、一點消息,彷彿他從未出現過。
若不是唇間仍留有他輕薄的溫度,若不是夜夜無眠,想著刻印在心版的身影,她幾乎要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不該癡心妄想的,他只不過是在逗著她玩罷了,亦或許只是為了敷衍姑丈的一個必要手段。
總之,他根本不可能將她這樣平凡的小女孩放在心上的,縱使承諾了婚姻,也不過是場兒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