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這裡?接過杯子,唳兒一邊喝一邊望著他思忖道。
「因為沒見你醒來,我有點擔心,所以一直待在這裡。」他讀出了她的意思。
真的,你一直在這裡!溫熱衝動的濡熱了唳兒的眼,心也被一陣暖流包團。
「唳兒,你現在感覺好點沒?」
「嗯嗯。」用力的點著螓首,唳兒想,這輩子大概都沒這麼好過了。
「怎麼哭了?哪不舒服?」
沒有,是太感動了。唳兒垂首低泣微笑的想著。
「腳疼是嗎?」
唳兒邊落淚邊甩著螓首。
「唳兒,不管你以前遭遇什麼,從今後,你只要遇到困難,你都可以跟我說,知道嗎。」
天吶!他對她太好了,他不該對她這麼好的,她不過是個沒人希望她存在的小惡鬼呀。
而且,她跟他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沒道理對她這麼好的,雖然她救過他,不過他並不知道呀。
自卑的望著他,唳兒妄自菲薄的想著。
「你是個值得人疼愛的姑娘,別再想些負面的事,你忘了嗎?你是我妹子呀,哪有哥哥不照顧妹子的。」雖然她不會說話,不過李玦總感覺到她的自卑,所以他希望她能放下那些負面情緒,放心的在這裡過新的生活。
妹子……妹子……他看她為妹子……妹子……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唳兒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該笑還是哭。
能當他妹子受他照顧,她自是再該滿足不過了。
然,她內心的深處似乎要的並不只是這樣。
妹子……妹子……啊,自己曾幾何時也開始懂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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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晨曦未明,露珠仍重的時分,唳兒就在後花園裡走動r。
因為她深刻體驗到自己必需克服身上的病痛,也才不會給李玦惹麻煩,她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啞子也變成一個癱子。
於是瞳瓏時分,朝暾未明,唳兒便已在後花園裡練習她的步伐了。
只是,隨著步伐一步步的累積,唳兒的腳也就一次一次的傳來奇異的痛楚,像是有數把刀在她腳裡反覆的折磨似的。
「喲!病西施一早就起來演戲了呀,還真是勤勞呀。」昨晚被唳兒氣得睡不好的沈曉嵐也一早就起來了。
沈姑娘!唳兒一見是她,心裡不由得燃起陣陣懼恐,她害怕她的眼神,那樣的銳利冰寒讓她想到那些巴不得用火燒了她的縣民。
「怎麼,見到我也知道要心虛啊,呵!算你聰明,我告訴你,我表哥吃你這套,我沈曉嵐可不吃你這套!」她仗著無邊的氣勢欺向她,一步步將她逼的後退連連。
「啊!」很快的,步伐不隱的唳兒一下子就被她逼的跌坐在地了。
「喂,我表哥不在,你使這招沒用的啦。」沈曉嵐一心認定了她的故意她的假裝,儘管唳兒無辜的猛晃著螓首。
「哼!還裝,還不快給我起來!」沈曉嵐像罵自個兒小孩似的,指著她吼叫著。
唳兒見狀咬著牙忍著兩腿不斷傳來的劇痛勉強起身。
「你別以為我表哥要收留你,你就可以在這裡當大小姐,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快!現在就去給我端洗臉水來。」 「唔……」端洗臉水,去哪端呀? 「唔什麼,還不快去!」 「呃……」不是呀,她不是不願意。只是她要跟她說上哪端才成呀,平常都是李玦派人端給她的。
「還佇這!」
「我命令你,快,馬上!」沈曉嵐又如狂獅的吼叫了一聲。
「啊……啊……」唳兒這回真被她嚇到了,她再不敢留在她身邊,於是,像只受驚的小羊,她毫無方向的隨意選了一頭的迴廊走去。
「討厭討厭!到底哪來的野女人,居然莫名奇妙的就勾住了表哥的心,哼!憑你這種貨色,是絕對配不上我優秀的表哥的。」沈曉嵐就像個一心要霸住心愛玩具的小孩,一心要護衛她的玩具不給人搶走。
而唳兒就是她要抵擋的目標。無論如何,她發誓,她一定會趕跑這個莫名奇妙的矯情女人。 等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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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沈曉嵐就知道她的決心下的太快了,她忘了除了唳兒外,她還有一個必需要掃除的討厭鬼。
那就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女人——伍詩情。
伍詩情的爹是當今著名的書法家和詩人,在這個吟詩就能當飯吃的時代,他們家竟然就這樣莫名的有了沈曉嵐一直不屑的高上地位。
伍詩情從小在才子的爹的薰陶下,書香的環境的圍繞中,自然也是琴棋詩畫無一不精,而這也是她跟李玦走的近的原因。
「李大哥,好久不見了,自從你上個月回城至今,小妹都還沒機會跟你碰面呢。」伍詩情不愧是書香環境教養出來的姑娘,不但長的閉月羞花人嬌質細,連她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像帶春風般的。
「這不是見面了嗎!」來不及李玦回答,一旁的沈曉嵐便不客氣的擺上一張臭臉及帶著火藥的口吻回應了。
「曉嵐!」李玦聞言又得朝她使著白眼,她真不懂為什麼她老是對伍家姑娘不順眼,或者,應該說,她對全天下的姑娘家都有意見吧。
唉,這孩子還真是給寵壞了。
「曉嵐妹妹,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伍詩情笑語嫣然的向沈曉嵐打招呼,原本應該有情緒的她,竟不見絲毫的脾氣。
「不見最好!」沈曉嵐最討厭看到她那張永違帶笑的臉,像是張永遠也不會垮的面具,她就不相信這世上有人的脾氣可以好成這樣,那不成仙了。
「這丫頭永遠就這付討人厭的脾氣,詩情你別介意才好。」李玦揚笑說道。
「表哥!」
「李大哥,我當然不會介意的,曉嵐妹妹就是這點真性情讓人開心呀。」伍詩情打斷沈曉嵐的抗議,掛臉上的笑意織的更甜了。
「對了,這位是……」伍詩情說的是坐在李玦右邊的唳兒,她打從一見門就被她的美貌給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