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也希望這一切,包括被假藉郵購新娘之名,而行販賣人口之實的事件,都只是惡夢一場呀!
媽媽還是親愛的媽媽,她也還是個平凡無憂、一心只單純想著趕快賺錢,好替媽媽治病的楊小盼。
而不是像現在——必須去面對一個血淋淋的真相,還有一個可怖的未來!
此刻,她有中度的攻擊傾向這件事,經過傳播,她已成為飛機上的危險人物,不但被特別隔離,機上的所有人員更避她如蛇蠍,就連空姐送餐點的時候,也都透過科學怪人的傳遞,根本沒人敢直接跟她接觸。
所以,現在就算小盼還想求助於誰,或是想替自己辯解,那張寫有她患了被害妄想症和有中度的攻擊傾向的醫生證明,根本就是假造的,恐怕也不可能了。
「我警告妳,楊小盼,我最討厭人家給我惹麻煩,所以如果必要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知道小盼企圖逃走,奧圖冷冷的出聲警告,「記住,不要自找麻煩!」
好冷!就像一個冰塊突然被丟進她的衣服裡似的,那種瞬間冰凍的感覺,讓小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絕對不會懷疑科學怪人的話是恫嚇!瞧他那雙亳無溫暖可言的眼瞳,還有那大塊頭,再加上指關節上的硬繭,在在說明,他是一個冷血的打手。
有了這種自覺,小盼原已沉到谷底的心,更加絕望!
不想屈服,又逃不了,這兩種煎熬,幾乎使小盼心力交瘁。
出了機場,奧圖將她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上。
小盼冷淡的看著那個跟奧圖交頭接耳,忙著點交現金的男人,知道他就是自己的買主,她甚至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天,這個男人跟豬八戒簡直沒有兩樣!
金褐色的頭髮枯得像稻草,還糾結在一起,就好像許多天沒洗頭似的;有點下垂的眼瞼,和一對混濁的黃色眼珠子,使他在瞇著眼睛打量她的時候,十足像是狡猾的黃鼠狼在算計自己的獵物似的,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尤其是他咧開的嘴裡,全都是令人作惡的黃板牙……
「走!」
「走?去、去哪裡?」眼看著像黃鼠狼似的男人,大步往自己走來,小盼無措的只想往後逃跑。
只可惜,就像是明白她的意圖,那男人幾乎在瞬間緊緊攫住了小盼,讓她動彈不得!
「去哪裡?嘿嘿!小姑娘,我老默花錢買了妳,妳想我會帶妳去哪裡?」
噁心,他的口水都流到她肩膀上了!
「我不知……呃,我……我想先上一下廁所。」
「又想耍花樣?」加重手上的力道,他不容小盼掙扎地道:「妳的所有伎倆,奧圖可都跟我說得清清楚楚。
雖然妳長得比我想像中還要漂亮,細皮嫩肉的也讓我很滿意。不過,如果妳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樣,我老默絕不會憐香惜玉!妳聽清楚了沒有?」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猙獰的臉孔,黃濁的眼珠子閃著陰沉和算計,被他撫過的臉頰,就像是被一層冰霜覆上似的,沿著脖頸,幾乎凍僵小盼全身。而那種冷到骨子裡的寒,讓小盼的行動更像具傀儡。
「聽清楚就乖乖的跟我上車!」老默的語氣,就像小盼是塊俎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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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破舊得彷彿隨時都會解體的車子裡,小盼絕望的坐在不是很專心開車的老默身邊。
小盼知道,老默一直在看她,而且是用一種不懷好意、色瞇瞇的眼光。
而這中間,他偶爾會幹笑兩聲,要不就是把快流到膝蓋的口水給吸回去,那種噁心的聲音,讓小盼頭皮發麻,全身緊繃得連肌肉都痛了。
可小盼除了將那個裝沒幾件換洗衣服的背包,給死命的抓擋在自己胸前,且努力的將一顆忐忑的有如快衝出胸口的心壓下外,根本無計可施!
小盼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眼前除了無盡延伸的路,還有茫然無措的未來……
不!她不能等死。只要有機會,她還是會想辦法逃走的。
雖然明知道很難,但小盼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無論如何都不能做一隻待宰的羔羊……
就在小盼倦得快睜不開眼睛時,倏地,她聽到車子吱地一聲,停了下來。
「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下車——」
「什麼?下車?去哪裡?唉喲!」睡眼惺忪,又被人粗暴的拉下車,霎時找不到支撐點,小盼一個踉蹌,整個人跌了下去。
「起來!」老默不耐煩的催著。
「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小盼痛苦的撫著已明顯紅腫的腳踝,仰頭說著,卻在老默充滿邪念的黃眸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已經警告過妳,別耍花樣……」話未說完,老默已伸手抓向小盼的前襟,且毫不輕鬆的將她提起來,「乖乖的站起來,跟我走!否則……嘿嘿!一會兒有妳受的。」
「不要!你放手——」
死命地把腳定在地上,小盼怎麼也不肯移動半步。
因為她已經看見老默身後的廣告招牌——汽車旅館。
不,她死都不進去!她不要自己是這種命運!
「還不快走!」老默怒斥一聲,不耐煩的又是拖、又是扯。
「不,我不進去!」
即使用盡了全力,終究是敵不過他,小盼最後還是被老默給拖進了旅館的房間裡。
「洗澡!」這不是問句,而是老默的命令。
「我不要!」忍著腳痛,小盼移退數步,只希望能離開暴風半徑再遠一點。
「好!妳不洗也沒關係!那我們——嘿嘿嘿……」
眼看老默邊走向她,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小盼嚇得雙腳發軟。
怎麼辦?這只黃鼠狼肯定要欺負她了,她該怎麼辦?
「你……別過來——」
忍著腳痛,也努力克服雙腿發軟的狀況,小盼半爬著往後退。
「喂!小姐,妳有沒有搞錯?妳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耶……」
話雖未說完,但老默的意思任誰都明白,他現在就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