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我們這一路走來,當然也吵架,哪對夫妻不吵呢?不過吵歸吵,夫妻間的信任可不能少,愛情這東西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現在年輕人所說的什麼賞味期,如果兩個人能互信互愛、互相關懷、努力維持,找出適合兩人的相處模式,那這愛可就是一輩子的了。」
「凡媽媽和凡爸爸就是這樣維持的啊?」
「愛情啊,從來就無法不勞而獲,如果不努力,又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凡母慈愛地笑道。
「凡媽媽說的是,我應該多多學習。這些天真的很謝謝凡媽媽的照顧,改天有機會真要拜訪凡爸爸,感謝他將老婆出借。」凡母的到來讓她重溫擁有母親的溫馨,總忍不住對凡母撒嬌。
「別謝我啦,我的照顧怎麼也比不上我兒子來得細心,他對你可是全天候的呢!至於拜訪凡爸爸,這有的是機會!」凡母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聞言,徐芙芯臉一紅,羞窘得頭兒低垂。
這段日子,由於傷口恢復較慢,凡皓裴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讓她是既驚又喜,胸口載滿著甜蜜。
因為擁有過多的溫柔,享受太多的溫情,漸漸地,她已開始對凡皓裴產生期待,期待著屬於他們倆的未來!
「還有,希望你別怪翎兒的不懂事。」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孩,不忍心苛責啊!
「我沒怪她,相反的,我挺佩服她的勇敢。」
「她啊,是錯把親情當愛情。」
「她人呢?」
「鬧了那麼大的笑話,走到哪兒都有人認識她,她哪裡受得了,去美國了。」
「那她受的傷害豈不是很大!」
「是很大,不過那女娃兒可沒因此受挫,她發下豪語,非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不可,這叫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一老一少繼續聊著,直到天色將晚,凡母才離開。
凡母走後,徐芙芯皺著眉在房裡發呆。
因為歐陽翎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一個在情路跌了一大跤的人都能如此不畏縮,很快就勇敢站起來重新出發,那她一個情路算來順遂的女人,究竟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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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當第一道曙光穿透窗戶時,徐芙芯微蹙眉,蠕動了下身軀躲進被子裡,閃避陽光的直接照射,繼續她的睡眠。
可惜成效似乎不大,包裹在被單下的嬌軀輾轉反側,被亮得過火的光線惹得有些惱火。
可惡,難道是昨晚忘了將窗簾拉上?
徐芙芯伸手探向一旁的凡皓裴,居然撲了個空,不知他是在何時起床了,怎麼她沒感覺到?
在被窩裡掙扎片刻,終於放棄,一把掀開被單坐起,當視線接觸到房裡的一切時,整個人彷彿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
天啊!
她用力的眨動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景象。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
她的房間……她的房間……
嚴格說來是凡皓裴的房間,居然每個角落都佈滿了各色的氣球,其中還有一顆超大、超突兀的粉紅色氣球就立在床尾!
哇咧,她沒在作夢吧?!
徐芙芯捏了捏自己的粉頰,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就在她還深陷在驚訝裡,電視居然莫名其妙的自動打開了。
這……這電視播的不就是酒會那晚的事?那……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播出呢?
雖疑惑,她仍瞪大眼睛看著,就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螢幕裡的凡皓裴走上台,她更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因為這一段她沒看過。
當低沉感性的嗓音流洩,她是愈聽眼睛瞪得愈大,尤其是最後一段--
「芯芯,你我用『心』相戀了五年,我愛你,深深為你著迷,沒有你的日子,我不敢想像,也不想去想,我真的希望以後的日子,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孩可以陪我一起走,我的家因為有你的加入而圓滿,嫁給我吧!」
老天啊!凡皓裴居然在電視公開求婚……這下她終於懂了,難怪來看她的人總是帶著曖昧神情!
「覺得如何?拍攝得還算清晰吧?」凡皓裴站在門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徐芙芯聞聲,猛地回過神來。
「你……你……」她咬著水嫩的唇,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喜歡嗎?」他緩緩移動腳步,將手中一束粉色鬱金香遞給徐芙芯,炯亮的雙眸緊鎖住她的臉兒不放。
「不錯啊,花很美,氣球很可愛,可是擺在這兒做什麼?還擺滿整個屋子?」她很快就恢復過來,眨了眨美眸故意裝傻。
「知道鬱金香的花語是什麼嗎?」對她的裝傻視若無睹,他揚起嘴角,來到她的跟前,柔聲問道。
「不知道。」她搖頭。
「要不要猜猜看?」黑眸的光芒深幽無底,帶著溫柔又隱約閃著火熱。
「我猜這花和氣球是恭喜我身體已經康復,對吧?我早就說過,你毋需如此費心,救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徐芙芯美眸閃著調皮光芒。
「答非所問,該罰。」凡皓裴說完,不給徐芙芯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的唇已密實地壓下來,狂猛地吻著她。
這一刻他可是盼了許久,之前她受傷,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她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不會放棄這屬於他該有的福利。
一記長吻結束,徐芙芯虛軟地依偎在他懷裡嬌喘著。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今天的一切都與那件事情無關,所以請再猜猜。」凡皓裴啞著嗓子輕聲說道。
想玩,他自然奉陪到底。
「我不知道耶!」她笑逐顏開。
「電視裡的我說得這麼清楚還猜不出來?」他的眉微揚,輕點她的鼻頭。
「那是電視說的,又不是你說的。」她噘起小嘴。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誠意不夠囉?」他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幸福的笑靨一直存在著。
凡皓裴的唇貼近她耳畔,低語:「你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還懂得戲弄我,真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