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只是弄錯了對象。」她不慍 不火的提醒。
「總不會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弄錯對象吧?今天你不必看公文,中午應該有空了吧?」
「學長,我還有一些東西得準備,你又何必一定要強人所難呢?」
「強人所難?」劉文邦的眼微微閃動了一下,立刻又恢復。「你是復安醫院的繼承人,堂堂外科界的名花,身份不同一般,誰能強你所難?」
流瑩看著他,看來今天他是不會輕易放她過關了。
「學長,我真的還有事。」她在心中歎息。
「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但是總不能為了忙而連自己的三餐都省略了吧?還是只因為對象是我?」
「學長,於公,我們是同事。於私,你是我的學長又有同窗情誼,我希望這種關係不會改變。」
「三年來我的表示還不明白嗎?」
「學長,謝謝你的這份厚愛,但是——流瑩真的無法接受。」若是會接受,早在五年前一開始就會接受了,不會等到現在。
時間可以證明人人的誠心,但卻不見得能改變得了一個人的感情。
劉文邦失落的一笑,「看來我的希望不大。但是流瑩,我的決心不會變,只要你尚未屬於任何人,我就不會放棄。」他如宣誓般的說完才轉身離去。
流瑩只是搖了搖頭,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堅持?走到門口,守在門外的那個人卻讓她真的嚇到了。
「浩!」她低呼一聲,隨即快速的走向他。「怎麼出來了?你沒待在家裡?」早上才幫他拆線的,他怎麼這麼快就不聽話了,居然跑到距離兩個小時的車程的這裡?
原人浩穿著一身黑,冷漠的氣息自然的散發出來。直到看見嚴流瑩走出門口,他才微微斂去了那張佈滿冷漠的面孔。
「在床上休養得太久了,想出來動一動。」
她搖頭失笑,「哪有人這樣的!」她低聲咕噥。「對了,你怎麼來的?」又沒有交通工具,他怎麼來這裡的?
「走出住宅區,搭計程車來的。」原人浩取下墨鏡鐃,與她並肩走向停車場。
實在拿他沒辦法,早知道他是不能靜靜躺在上那麼久不動的。可是他的傷還沒完全好,獨自一個人出來實在有點不像話。
「你不該一個人出來的。」
原人浩對她低聲的抱怨置若未聞,忽然伸手欲取過她手上的藥袋,為她分擔一些重量。
「沒關係的,」她不讓他拿。「你肩膀上的傷還沒完全復元,別太勉強自己。」她明白他想為她分擔的心意。
原人浩卻十分堅持的取過她一手的藥袋。
「我右手不能動,但左手卻沒事。」
這……算是他的解釋與堅持嗎?他難得的霸道也讓她再進入了他的世界一點點。拗不過他的堅持,流瑩只好隨他了。但她明白在那冷漠的外表下所包裹著的,畢竟不是一顆冰冷的心。
* * *
「莎菲,你要去哪裡?」勾魂拉住欲往外走的莎菲。
「我出去走走。」莎菲撥開他的手,淡淡地回道。
勾魂沒有追上,冷冷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你想去找教練對不對?」
莎菲一愣,沒有回答的繼續往前走。
勾魂放大的音量,「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莎菲置若未聞,不回頭也不回答。
「莎菲!」勾魂終於還是忍不住衝上前攔住人,咬牙切齒地吼道:「我不許你去。」
「你憑什麼不許?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慍怒之火浮上她的眼眸。
「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去關心別的男人。」他怒氣漸揚的直逼著她。教練、教練,為什麼她心中仍是只有教練?
「勾魂,別忘了,你我之間只是一種交易,一種約定,除此之外,你沒有任何立場過問我的行動,更沒有資格限制我做什麼。」莎菲直視他憤怒的雙眸,無所畏懼地說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勾魂狂怒的握住她的手腕,莎菲硬是咬住牙不讓自己懦弱的喊出聲。
「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可以,我不是你的女人。」無視於他的怒氣,莎菲清楚她重複,接著便痛苦的蹙起雙眉。
「我不准你去,你就不許去。」他加重手上的力道,痛得莎菲開始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
勾魂拖著她往屋裡走。
「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放開我,勾魂,放開我!」莎菲想用另一隻沒被制住的手反抗,勾魂彷彿早知道她會有此舉,一把將她兩隻手反剪至背後,隨即扛起她,無視於莎菲不斷扭動掙扎的身子。
「勾魂——」莎菲又急又氣,再不能維持平靜的面孔,不,她不要回到那個房間,不要!
即使曾受過同樣的訓練,身手同樣矯捷,然而女人的力氣天生就輸給男人,莎菲沒得反抗的被扛回房裡,在還來不及分辨他下一個動作時,便被去進了仍殘留著激情餘溫的床上。
「你……」好不容易雙手得到自由,一陣天旋地轉後莎菲直覺的便要起身,勾魂的身軀卻壓了過來。他將她的雙手壓在她頭頂上方,雙腳箝住她蠢動的修長的雙腿,揚起上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莎菲,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怒意直逼她驚恐的雙眼,勾魂一分也沒放鬆。
莎菲雙手不斷扭動想掙開束縛,她反抗的喊道:「勾魂,你要的是我的身體,我要的是教練的安全,我們之間沒有誰欠誰,只有交易,你阻止不了我的,我愛的人永遠是教練——」
他驀地低頭咬住她的唇,再也不讓它發出任何他不想聽到的聲音。
「鳴……嗯……」
如同來時一般,勾魂突地放開她的唇瓣,右手依妖卜壓住她的雙腕,左手握住她的下巴。
「莎菲,你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反抗我。」他低吼出威脅。
莎菲忍住憤怒,被他制住的身體不再掙扎,她冷冷地回嘴:「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是我的心永遠屬於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