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幾秒,幾乎無須掙扎,她已確定自己對他滿滿的心意……
「我只是……」她可以說嗎?生平第一次對男人告白,而且是對象是他……
碰、碰!
「誰?」臧天淵耳尖的聽到來自房外異樣的聲響,快步到門口探查。他應該追過去的,但又顧慮到上官舲一個女孩子家留在房間,所以他很快回到房內。
「有人?」坐在床上,上官舲像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抓緊棉被,緊張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剛剛確實有聽到腳步聲……」臧天淵邊說,邊沈思著。
「也許人家只是經過而已吧!沒別的意思。」上官舲盡量往好處想。若再胡思亂想下去,她肯定會嚇得連一刻也不敢待在這個村莊內了。
「你有聞到什麼香味嗎?」臧天淵錯愕了會兒,想證實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哪有什麼香味?我又沒擦香水……」說著,上官舲的臉蛋略紅了些,因為好像真的有種香味,聞了令她產生一種昏眩感……
「這是怎麼回事……」臧天淵跟著站立不穩。他的體內像是燃著一把火,燒得他好難受……
「我也不知道,好熱……」上官舲也開始喘氣。她已經熱到想把衣服脫了……
碰!
臧天淵再次聽見外頭的腳步聲,他想追出去,房門卻從外面被反鎖起來了。
直到在窗邊細小的空隙中,發現了些微粉末,臧天淵像是聯想到什麼似的,低咒了聲。
「可惡,著了那些人的道……」他們不該留下來過夜的!
「什麼道啊?我聽不懂……」上官舲聲音嬌柔的快要酥入人心。
「就是……」臧天淵打算向她解釋,詛料,當他一轉身,就見她解開了上衣的鈕扣,露出胸衣和大半片的肌膚。「你在做什麼!」她瘋了不成?!
上官舲的聲音無辜極了。「我只是很熱……」
她知不知道她這副德性有多誘人、有多引人犯罪!
「穿上!」他心一凜,趕緊替她扣上衣扣,但其實自己也同樣處於水深火熱的地獄中。
在這種原始的村落,什麼樣奇怪的東西部可能存在,看來,他和上官舲中的不是普通的迷香,而是類似催情的香料……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趁著彼此沈溺慾火時,做出荒謬至極的事。
他不能碰她,不能……
他好凶……她做錯了什麼事?
「臧天淵,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上官舲被迷香迷惑了神志,神情迷醉地問。
「上官舲,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我們被鎖住了,得想辦法出去才行!」否則他敢肯定,她明天一早絕對會哭哭啼啼!
「你連一刻都不能等嗎?」愈想,上官舲的心就愈哀淒。
「你再這樣歇斯底里下去,我就不管你了!」臧天淵雖然說得簡單,但他怎麼可能真的不管她,他心底所想、所要的,都只有……
一句「不管你了」,教上官舲不顧一切,指著他嚴厲控訴道:「臧天淵,你不能不管我,是你把我捲入這場事件中的,我走不出這裡,你也要負責任!」
說完,她氣喘吁吁,體內的熱度隨著鬱悶突地上升。
她自己也知道,她大概是聞了那香味才會變成這樣,但她不知道,她還能保持理智多久?不如就趁著這時候,把心裹想說的都說了吧……
「臧天淵,其實……我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很喜歡……」她鼓起勇氣告白,緊張得心幾乎要迸跳而出,然而,一個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上官舲聽到自己如雷作響的心跳聲。她有點慌、有點不知所措,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頭,免得自己虛軟的跌下床……
他的唇好熱,他的吻急切而狂野,幾乎快要燒了她整個人,場景也像是回到他們共有的春夢中,夢境裡春色無邊,教人掙脫不出……
她不想逃,也不想醒,只想完完全全地沈溺於被他愛著的情慾中,至少在這一刻,她能夠真實擁有他……
她說,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該死!不是沒有女人向他告白過,偏偏她這句話像極了魔咒,一遍遍在他耳際迴盪著,揮之不去,教他既焦躁、又欣喜若狂,搞得自己都快瘋了……
「是你先起頭的……」臧天淵離開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聲道,下一秒已轉為更熱烈的狂吻,他蠻橫的壓倒她,索取她的一切。
她不該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同時,又天外飛來一句告白!
光是想到她的心完全屬於他,就亢奮到了極點,他只想吻她、熱烈的吻她,佔有她、要了她的全部……
夜深,靜到連兩人嬌吟、喘息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天明。
第八章
清晨的空氣是寒冷的,上官舲幾乎被那股涼意冷得睜開眼。酸痛,也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某些旖旎的片段閃過腦際,讓她酡紅了臉。
昨晚,她和臧天淵發生關係了……
「把衣服穿好。」
冷到極點的語調,教上官舲驚懼的抬頭,恰巧與衣著整齊的臧天淵四目相接。
他醒了,但為什麼他的表情好冷凜,臉上不再有著他慣有的從容笑意……對於昨晚,他後悔、生氣了嗎?
上官舲心一冷,雙手顫抖地一件件把衣物穿上,可愈緊張,她愈是無法冷靜的
扣好上衣的扣子,她感覺自己好狼狽。可悲的她,都把身心給獻上了,卻不知道他對她的告白、昨晚的親密,做何感想?
「真是受不了你!」瞧她那副快哭的表情,他就無法坐視不管!
臧天淵輕斥一聲,略為煩躁的替她扣上扣子,可當他一瞧見她胸上那枚櫻花胎記時,就完全愣住了,失神半響。
昨夜,他終於能如夢中那般,親吻著這櫻花胎記,她的味道,也如夢境中那麼甜美,活似她就是他命定的女人……
但該死的,現在不是想這些兒女私情的時候,而是……
碰!
臧天淵趕緊轉身,擋住上官舲的身子,不想讓入侵者看見她那徹底被他愛過、仍漾著紅暈的美麗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