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很煩耶。」舞婕火大地瞪著他:「喬飛·伊爾頓,你聽不懂人類說的話是不是?我叫你滾遠一點,少來煩我,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喬飛犀利精銳的藍眸一閃:「和你去找那姓川原的日本鬼子有關?」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在意舞婕和川原弘在一起的畫面,反正……他只知自己看了很不舒服,很礙眼,很想直接把那日本鬼子海扁一頓。
「日本鬼子?」舞婕睜大雙眼:「你幹嘛把他說得那麼難聽?人家有名有姓,叫川原弘。」
「你們中國人不是都稱JAPANESE為日本鬼子?」喬飛納悶地道。
「你……算了。」舞婕懶得跟他這種「洋鬼子」番,「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讓開一點別擋我的路,哪邊涼快哪邊去,滾開啦!」
喬飛像座山般擋過來:「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放你走。」
「你……」舞婕真的……真的好想宰、了、他。「行!」她咬牙道:「你想聽是不是?想知道因你的『愚蠢魯莽』而把我害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好,本姑娘現在就告訴你。」於是,她簡單扼要地把答錄機所惹出的風波說了一遍。「所以……我老爸和老媽馬上要來拎我回去了,你這隻豬,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惡劣愚蠢的事了吧?」舞婕挑眉瞪著他,等待他的「懺悔」與道歉。
喬飛卻迸出一句:「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去找那日本鬼子當你的臨時情人?混蛋,你為什麼不找我?」
「找你?」舞婕嚇得大退一步,「是你瘋了還是我耳朵有病?你不知道全天下我最討厭、最不屑的就是你。如果不是殺人得償命,本姑娘早就一刀宰了你。」
話一出口,喬飛自己也嚇了一跳。嘿……也許他真的哪一根神經搭錯線了,管這黃毛丫頭的事幹嘛呢?他還有一大「攤」女朋友還沒解決耶,但他似乎管不住自己的舌頭與行為,故意賊笑地逼近舞婕。「沒那麼嚴重吧,小甜心?打從我一生下來,從接生婆、保母、我老媽、奶媽、護士小姐,到隨便大街上抓一個女人,它們都愛死我了,難以抵抗我的男性魅力,嘿嘿,我這張『小白臉』還是挺好用的,對不對?」邪氣地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大手放肆地撫著她嫩頰。哼,我就不信你不會小鹿亂撞。
「啪!」舞婕直接賞了他一記「大火鍋」,不屑地罵:「無恥,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滾開啦,真是看到你就有氣,下賤金毛狗。」她火爆地推開他往前走。
「……」踢到鐵板的喬飛幾乎呆住了。嗚……第一次有女人不把他的男性魅力放在眼底。甚至視他如敝屣,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把」上她,再狠狠地甩掉她。
「喂!」喬飛追上來,「你要去哪?」
「找我的日本情人,滾開啦。」舞婕沒好氣地道,想伸手招計程車。真是夠討厭的,像蒼蠅一樣死黏。
「你又找他幹嘛?」喬飛迸出濃濃火藥味。
「你白癡啊?不是告訴過你我要找他假扮……」
「假扮你的男朋友?讓你爸媽放心?」喬飛替她說完,「何必捨近求遠?就是我——你看我這麼帥、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就是男朋友的不二人選。」
「我不要!」舞婕十分「鄙夷」地瞪他。
「喂,你給我搞清楚!」喬飛抓住她的手霸道地說:「我現在是在宣佈我的『決定』;而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就這麼決定了,走,我們現在去哥本哈根接你爸媽。」他硬拖著舞婕往跑車走。
「我不要!」舞婕用力甩開他,對著他的耳朵大喊:「喬飛·伊爾頓,你真的有病,我已經明明白白地說過N遍了,我不要和你假裝男女朋友,連『假裝』的也不行,那會讓我的清白人生留下污點,滾開啦!」
「污點?」喬飛氣得想直接扭斷她的脖子,她就那麼討厭他、鄙視他?不,他絕不甘心,看著好了,等他一讓她愛上自己,他一定要好好地報復她,每天照三餐毒打,再推入火坑。
「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能力。」喬飛截下她攔計程車的手。「就這麼決定了,我一定要當你那個假扮的男朋友。如果你膽敢去找別人,我一定跑去向你爸揭穿這一切,再讓他相信那卷『精彩』的答錄機百分之兩百是你做的好事。」他很「無賴」地威脅她。
「你」舞婕真是要氣瘋了。「金毛狗,你真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最最……下賤又惹人討厭的敗類。你儘管去造謠生事,我相信我爸媽一定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是嗎?別太有自信喔。」喬飛笑得很壞:「你爸媽會不會相信我,我是不知道啦,但我卻很確定一件事——只要我多提供幾卷錄音帶,並『好好地』加油添醋一番。令尊一定火速帶你回台灣,他寧可先把你抓回去管教一番,也不願費事在那東猜西猜。」
「你……」如果手上有刀,舞婕真的會殺了他。「喬飛·伊爾頓,你真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下流沒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超級大敗類。人渣,就是有你這種敗類,世界才會這麼亂,空氣這麼混濁,衣索比亞才會有那麼多難民。」
「謝謝。」喬飛笑嘻嘻地拍拍舞婕的肩:「不錯嘛,你的丹麥文罵得真是又溜又順口,舌頭都不打結耶。你的語言天分不錯喲。言歸正傳——走,現在立刻去機場接你爸媽。」
對,他就是無賴咧,就要無賴到底。不讓她愛上自己,他誓不甘休。
舞婕憤怒地瞪著他,啊……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好端端地來丹麥唸書怎麼會遇上這個曠世神經病?但她看得出這頭蠻牛絕對是認真的,她也相信他一定會跑去向爸媽胡謅……還有什麼事是這敗類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