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婕木然地將相片放回行李內,一顆心卻被翻攪得一團混亂,喬飛真的這麼喜歡她?這麼喜歡她?
「咳咳咳……」床上的喬飛傳來輕咳。
他一定很冷,舞婕連忙拿著衣服走向他,卻僵在床邊。
再來……怎麼辦?她要怎麼幫他換衣服?
我的天啊……舞婕粉嫩的小臉一路紅到脖子,她她她……從沒見過男生「穿得很少」的樣子,更遑論幫男人穿衣。
可是,如果不幫喬飛換上乾衣服,他一定會病情加重,到時真的病死了,她就真的變寡婦了……呸!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她忍不住打自己的頭,你也發暈了!什麼寡婦?他又不是你老公。
還是先幫喬飛換衣服再說吧。
舞婕僵硬地靠近床,面紅耳赤地閉上眼睛後,一顆顆地解開喬飛的襯衫紐扣。
千辛萬苦地脫下他的襯衫,舞婕瞪大眼睛,天啊!他裡面居然不穿內衣?就這樣……古銅色的強健胸膛呈現在她面前,她低喊一聲,雙手摀住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天啊……好低級!好下流!
可是……好性感!好迷人喔!舞婕忍不住由指縫中偷偷地打量他,好強壯!好酷!好結實的肌肉,好魁偉的體魄,好活色生香……天啊!我的呼吸困難了……舞婕費力地深呼吸。
不不不……你這天下第一大色女!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你連一個病人也不放過嗎?舞婕拚命罵自己,勉強穩住心情後,胡亂地把干襯衫亂披在喬飛胸膛上。
再下來,才是最艱巨、最恐怖的任務——幫他換褲子。
冷靜!冷靜!
舞婕狠狠地倒抽一大口氣,先背一遍「國父遺囑」及「蔣公遺教」後,才神情莊重地、指尖發抖地解開喬飛牛仔褲的銅扣。
第一顆……第二顆,天啊!她做不下去了……正當舞婕想臨陣脫逃時,最恐怖的事發生了——竟有人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在做什麼?」
「啊?啊——」在舞婕的尖叫中,她睜開眼睛看到原本應「不省人事」的喬飛此刻卻瞪大藍眸,眸光邪惡複雜地盯著她。
「啊……」驚嚇過度的舞婕無法控制地繼續尖叫:「你……你不是陷入昏迷嗎?」
「有人在脫我褲子,我能繼續昏迷?」喬飛緊抓住她的手,挑著眉沉聲問:「說!你為什麼到我房間?在我床上?還脫我的褲子?你想做什麼?強暴我?」
強暴?舞婕頭皮一炸,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沒有……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強暴你……啊!不——」
「不用考慮,直接來!」喬飛強悍地把她壓在床上。
「不要!」舞婕邊尖叫邊用力推開「獸性大發」的他,狠狠地滾下床後語無倫次道:「不是……我不是故意脫你褲子的,你聽我說……因為你……那個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你的衣服脫光,啊!不是!我是說……因為你本來的衣服濕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喬飛猛地又抓住她,霸道地把舞婕壓在身下,令她動彈不得,炯亮的藍眸燃燒著奇異的火焰:「反正事實已擺在眼前——你趁我不省人事時強脫我的衣服,想霸王硬上弓對不對?」
「不不……你弄錯了,你生病了,我送你去打針後才送你回來的啊。」快嚇昏的舞婕趁隙摔開喬飛,沒命地往門口沖。「對不起,我不該亂脫你的衣服……反正都在地上,你再把它穿起來,早點休息啊,晚安。」
「啊!」喬飛大手一抓又輕而易舉地把舞婕抓回來。兩人重重跌回床上,在她的驚喊中,他抵住她的額頭,沙啞危險道:「想逃?沒那麼容易!你趁我『不省人事』時把我的衣服扒光,藉機『輕薄』我,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
喬飛裸著上半身,只穿一條牛仔褲,而且還是紐扣打開的,非常邪惡下流地緊壓住舞婕,壞壞地舔咬她細緻的下巴。
「啊?」舞婕嚇得動彈不得了,「那個……你不要亂來,我哪有扒光你的衣服?你現在不是還穿著牛仔褲嗎?」
「你嫌多?」喬飛俊眉一挑,笑得更壞、更性感,「我馬上脫下來!」
他立刻動手。
「不要!」舞婕掩起臉驚天動地地尖叫,「不要!你快住手!哇!」
她真的嚇哭了,哇……這太過分了!
「別哭,你真麻煩耶。」喬飛停下動作強硬地將舞婕抱起來坐在自己大腿上,歎口氣道:「要脫我衣服的也是你;哭的也是你,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唉,難怪人家女人心、海底針,搞不懂啊!餓鬼假細意嘛。
「別哭了。」喬飛溫柔地吻著她是淚珠,吻著她淚漣漣的臉蛋,「唉,被『輕薄』的可是我,被脫光衣服『犧牲色相』的也是我,我都沒哭了,『大飽眼福』的你還哭什麼?搞不懂!」
「你……」舞婕擦去淚水,楚楚可憐地說出壓抑已久的話:「算我拜託你,你快回丹麥去吧!我……我承認我好怕你,我怕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甚至愛上你。」
「你怕什麼?」喬飛由床上跳起來,火大地吼著:「喜歡我就喜歡我!我就是要你愛我!我都這麼喜歡你了,你愛上我會死啊?說!你怕什麼?」
唉!他也不喜歡對心愛的人大吼大叫,一點情調也沒有,但這麻煩的丫頭啊,有時候就是要凶一凶才能逼出真話。
「我……我……」在他的咆哮下,舞婕怯怯地回答:「我……我好怕你只是一時興起,你只是在玩玩我,玩愛情遊戲。喬飛,我玩不起,真的玩不起,我太認真了……我會無法自拔,我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到時如果你不要我,那我……」
「該死的!你就為了這個混帳的假設,害我吃這麼多苦?」喬飛詛咒著:「你把我耍得團團轉,吊足我的胃口,你不玩弄我就好了。我還有膽『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