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處女情結啊?」牟徹取笑他。
闕仲奇斂起笑。「也不是什麼處女情結,我只是不希望為了女人傷和氣。」
兩人是同學,相交多年,他很珍惜這份友情,若是為了女人失去朋友,他一點也不會開心。
「沒有處女情結就好,我可不保證她還是不是處女,我又不能碰她,自然沒法驗明正身。」有人接手他的麻煩,牟徹輕鬆的開起玩笑。
「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追求朗小姐?」
「隨你高興,我和她不會有什麼盛大的婚禮,我們結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許就到法院公證一下,給老頭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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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珊沒命的跑了十分鐘的路程,終於回到安全的所在。
「你怎麼了?」朗雨抬眼關心的問道。
「有人跟蹤我,我快被那個人給嚇死了啦!」何喜珊微喘著道。
朗雨推開門望去,正巧與欲進門的闕仲奇撞個正著,「對不起!」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向來人道歉。
「你沒事吧?」闕仲奇趕忙扶住她。
朗雨抬眼迎向他的目光,「我沒事。」
這男人有一雙友善的眼,像冬天的太陽,她好久沒見過這麼溫暖的人了,特別是一個男人;他的笑也是溫暖的,令人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我可以進去嗎?」他親切的問道。
她不好意思的讓了讓,「當然可以。」
何喜珊哇哇大叫,「你是跟蹤我的人,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跟蹤你啊,不過是想向你問路罷了,你太緊張了,光天化日之下基本上你是安全的。」然後他轉向朗雨,「你是朗小姐嗎?」
朗雨愣了下,「你怎麼知道我姓朗?」
「我是牟徹的朋友,對你久仰大名,牟徹說你專門替寵物設計精品是嗎?我想請你替我的牧羊犬設計一件外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如果你讓我看看你的牧羊犬,我可以明天給你看設計圖。」
「我的狗在倫敦,不過我有相片,你不用這麼趕,我會在台灣待一段時間……你真的好能幹,這些都是你設計的嗎?」他環顧四周。
何喜珊狐疑的看了下他,「你確定你是牟先生的朋友嗎?如果是,你們一定不熟對不對?否則牟徹不可能沒在你面前取笑過朗雨,他一向把朗雨的針線功夫說成是小裁縫的伎倆,他看不起朗雨。」
「那是因為牟徹不懂得欣賞,在我眼裡這兒的一切都是藝術品,朗小姐實在是太有才華了。」
這不是灌迷湯,闕仲奇初見朗雨一眼,就有驚為天人之感,實在搞不懂為何牟徹看不出朗雨的美好。
也因為牟徹的有眼無珠,才讓他有機會與佳人親近。
「你真會說話,把話說得這麼好聽,牟先生為什麼不跟你學一學?」何喜珊偏著頭看他,這個男人確實比牟徹溫和有禮許多。
「牟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對別的女子說好聽話。」他這話分明是對朗雨說的。
朗雨不語,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為了做牟徹的說客而來,但她已經拿定主意的事,誰來說都是一樣的。
闕仲奇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說:「請不要誤會,我不是牟徹的說客,我知道你們就要結婚了,牟徹為了牟氏集團的未來,他必須娶你。」
「我明白他不是心甘情願的。」朗雨輕輕的道。
「你回去勸勸牟先生啦,一年很快就會過去,叫他不要這麼痛心疾首的樣子。」何喜珊搖搖頭,並且歎了一口長氣。
第三章
就在婚禮前的一個禮拜,朗朗乾坤寵物精品店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汪明珣。
這一天何喜珊正好出門送貨,朗雨和汪明珣這兩個本來不痛不癢的人,因為朗月成了仇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應該不會太訝異看到我。」汪明珣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針織洋裝,穠纖合度的身形無懈可擊的站在朗雨的面前。
這樣嫵媚嬌麗的模樣沒有男人不受吸引的,不論是朗月的前男友王拓蕪或是牟氏集團接班人牟徹,全是她的裙下愚臣。
「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朗雨一笑。
她處心積慮要嫁給牟徹就是為了這一天,如今她終於等到了。
「你可以放手了吧?」汪明珣慢條斯理的看看店裡四周的擺設,不顯露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朗雨又是一笑,「你說什麼放手不放手?我聽不懂。」
「你這樣破壞我和牟徹的婚事,不就是為了要我寢食不安,現在你辦到了,可以結束鬧劇嗎?」
「這不是鬧劇,如果你以為一個星期後的婚禮會取消,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只會如願嫁給牟徹,而且會風風光光的出嫁。」
其實哪有什麼風光婚禮,不過是法院公證結婚就算是交代過去,牟爺爺原要席開千桌請流水席的,沒想到牟徹大反彈,還揚言走人,牟爺爺才打消念頭。
法院公證就公證吧,反正結婚是重點。
「你以為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年嗎?結婚又離婚,這對你們這種冰清玉潔、把婚姻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女人,可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對不起,你所形容的那種死心眼的女人是朗月,不是我。」
汪明珣微微皺了一下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提到朗月,你是為了報仇而來,我本想勸勸你的,看來你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
「所以你還是等著喝喜酒吧!」
朗雨內心並不似她的外表看起來的柔弱,朗月外剛內柔,她和朗月恰恰相反。
「你不怕我告訴牟徹你的居心?」
「說了對你也沒好處的事,你不會說的。」朗雨嗤笑一聲。
汪明珣一向自信,對付再難搞的男人都有本事將其化為繞指柔,何況是一個怎麼看都不是她的對手的朗雨?她就不信會輸給牟徹口中的小裁縫。
「你知道牟徹怎麼看你?她根本不叫你的名字,他叫你小裁縫。」
「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不在乎牟先生怎麼看我這個人,我只要能嫁給他就好,他認為我心如毒婦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