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經理不會嗎?」當上經理有幾個人還能不嚴肅?樊曉蘭可懷疑喲!
「不會,他看起來挺順眼可親,當然,吸引我注意的是因為他長得不賴。」於庭誠 實地道。
「女人!別流口水,留點形象、名聲給人去探聽。」樊曉蘭好笑地瞥著她的秘書。
「我留了,可是怎麼沒有半個人來打聽!」於庭偏著頭,問著自己很親近的上司。
「那你還是加緊腳步去爭取好了。」樊曉蘭一邊看著公司近來的營運情況,一邊調 侃道。
「好,我馬上跟秋萍換主子。」秋萍是新經理的秘書,於庭開玩笑地道。
「見色忘友!」樊曉蘭忍不住輕斥,但她瞭解於庭的個性,她只是說笑罷了。
「友情和愛情不能用天秤來衡量,不然你要養我一輩嗎?」於庭努力板起臉認真地 問。
「我不敢,我怕被你吃垮,你還是繼續見色忘友好了。」樊曉蘭微笑地回話。
「喂!我哪有這麼會吃嘛!我的食量和你差不多呀。」於庭擔心地看著自己的身材 ,抗議道。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怕呀,我荷包光養我就快沒了,若再養你我就餓死了。」她大 笑。
於庭也笑彎了腰,此時,電話鈴正好響起,於庭上氣不接下氣地接起,聽到柯總的 聲音馬上認真起來,她掛下電話告訴樊曉蘭:「柯總要你去他辦公室。」
「幹麼?」該不會又有什麼大事吧!
「要你去見新的經理。」
「喔!對了。」
「他叫什麼名字?」樊曉蘭放下文件點頭,隨口一問。
「槙村拓。」
※※※
「是你!」樊曉蘭在柯總的辦公室見到新任的經理大驚失色。呃!他……不是就是 去年暑假在美國大街上向自己求婚的瘋子嗎?他怎麼跑來台灣了?
「你好。」槙村拓上下打量她暗忖:她依然很有精神,他很高興終於見到她。
「我一點都不好。」她板著臉道。海關怎麼可以放任這種危險人物來台呢!
「呃,你們認識?」柯士勳從驚訝中回過神,開口詢問。
「不認識!」
「認識!」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道。樊曉蘭瞪著這個叫槙村拓的男人,心裡只有一 個感覺:衰呀!怎麼又碰面了!
柯士勳見樊曉蘭臉色不太好,打個圓場簡單的介紹。「他叫槙村拓,英文名字是E ne,日本人,之前一直在美國分公司做事,之後調美國總部均有不錯的表現,這次他 來台灣我希望你們兩人能相處融洽,因為以後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說完,柯士勳意 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
樊曉蘭僵硬地點個頭,對於他,她怎麼可能和他好好相處嘛!柯總的意思分明是刁 難她,而投來的眼神是暗示她別做得太過份。開什麼玩笑!她哪會?呃,她有點心虛地 想著:她好像會耶……「當然,我會和她好好培養默契和感情的。」槙村拓意味深長地 看她一眼。
這是什麼鬼話嘛!樊曉蘭從去年見面就對他印象很不好,聽見這種話心中更加反感 。柯總若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才怪!她真想捏死站在身旁的日本鬼子!她丟下一句:「 柯總,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槙村拓向柯總點頭,見他沒反對就追上她。「Ann,柯總之前告訴我,我若有什 麼疑問或需要的地方可以問你。」
「我好忙呀!你還是去問別的主管好了。」樊曉蘭推托,根本不太想和他說話。
「你今天才剛回到公司,怎麼會很忙呢!」槙村拓不氣餒地道,但不知為何她對自 己這麼反感。
「我當然忙呀!我要整理下高雄的報告、還要解決辦公室內堆積成小山的文件…… 」樊曉蘭細數著,就期望他會識相些,但日本人的臉皮大概比較厚一點,他沒打退堂鼓 。
「反正你已堆了那麼多天,不急在這一天。」他到公司三天,早聽說她去度假一事 。
「我想早點弄完不行呀!」樊曉蘭覺得跟他說話根本是浪費時間、沒必要。倒楣! 早知道是他接經理一職,她乾脆就自己接手算了,哪會讓總公司派人來接!
「不行!」槙村拓急切地道,拉住她的手想讓她停下來。
「你還想再被我甩到地上嗎?」突來的肌膚之親接觸,使她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瞪 著他。該死的,為何她的心莫名的紛亂?
「不!一次就夠了!不過你別忘了我是你上司!」槙村拓警告她,上次是她動作太 快才得逞,以後她沒那個機會了。
樊曉蘭真的後悔不升職一事!不然他哪有機會用職位壓她,真是自作孽呀!她用眼 光凌遲他,「那……請問『槙村經理』,你談話一定要握住下屬的手嗎?不會有吃豆腐 的嫌疑嗎?」
「好吧!」瞥見她怒視的眸子,他有些惋惜地放手,暗罵自己太心急而忘了禮儀。
「哼!」樊曉蘭板著臉,剛被他握過的手卻異樣的滾燙,她驚訝自己的反應。
「曉蘭、曉蘭,你為何老闆著臉,我想你笑起來應該會很好看的。」槙村拓真摰地 道。
「你不准那樣叫我!」討厭他念自己名字的嗓音,那樣悅耳……她皺著眉、甩甩頭 打斷自己奇怪的想法。
「你還好吧!有沒有發燒呀!」他見她臉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紅,伸手碰觸她的額 頭。
「我沒有啦!」樊曉蘭急切地退了一步,他在幹麼!他怎麼可以隨便碰她!
「不舒服就要說,別逞強!走,我帶你去看醫生。」槙村拓緊張地拉著她要走。難 怪她心情不好,原來她人不舒服,臉都是燙的。
第二章
「你幹麼呀!我又沒事!」樊曉蘭又怒又嗔地瞪著他。在走廊上拉拉扯扯萬一被人 看見了,她豈不是跳到太平洋都洗不清!她趕緊甩開他的鉗制,和他保持一點安全距離 。
「是嗎?」他狐疑地瞅著她,但慶幸她拉住自己,否則他連醫院在哪都不知道,豈 不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