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美原本鼓起勇氣想說的話,在聽到他的回答後,全吞回了肚裡。
「好了,別擔心這些了。」陳永傑揉揉她的頭,安慰道。
???陳永傑畢竟是個炙手可熱的巨星級人物,工作行程被排得很滿,昨天開會休息一天,之後接連三天都要?某機構做公益活動。
潘妮當然也要工作,只是相當獨立的她已不再跟著陳永傑上下班,直接到公司隨車去接陳永傑後,跟著陳永傑到處做公益活動,兩人相處的氣氛雖有點僵,但潘妮一律裝作沒事般,只以公事般的口吻和行動與他說話與接觸,一切私人方面的事都盡量避過;她臉上所戴的黑鏡更是絕不在他面前拿下。她這樣的態度也讓陳永傑不知該如何與她說話或相處,所有行程上,只有盡量不與她講話。開車的司機就算有感受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卻也沒說一句。
這三天下來,潘妮心中很苦,她戴墨鏡是為了掩飾住如兔子般的紅眼;沉默是為了抑制從口中逸出泣語;公事般的態度是?
了防止自己顯露出軟弱。
她必須堅強起來,在那個「黑玫瑰」再度傷害她身邊的人之前,她必須快點整理好心情站起來。
當陳永傑、潘妮在公司大樓前下車準備進入時,有兩個似在爭執些什麼的男子站在大樓的櫃檯前。
「何力……」潘妮低喚著正在爭執的一名男子。
「潘妮!」何力抬起頭看到了她。
「正好……別走……」與何力爭執的男子甩開了他朝著潘妮走來,這人正是吳勇。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陳永傑一個跨步站於潘妮面前,正好擋在吳勇和潘妮之間。
「讓開!」吳勇語氣冷然地瞥他一眼。
「她是我的助理,有什麼事嗎?」雖傷害了她,明知已無任何理由再干涉她,陳永傑卻無法不插手,他只知他不願別的男人碰她。
「助理也是人,不是你的私人財?,我要和她說話,行嗎?」吳勇嘲諷地對陳永傑歪嘴一笑,私毫不理會他眼中的佔有慾,也不在乎他不友好的態度。
在這一行,吳勇混得比他和何力都久,又豈會在乎他們的惡劣態度。
「潘妮!」在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時,何力跑了過來,眼中有著歉然。他剛才想從吳勇口中得知「黑玫瑰」的事,只是沒有成功。
「沒關係,我有話要和他談談。」潘妮邊對著何力說著,邊推開了身前的陳永傑。
在接觸到陳永傑身軀的一瞬間,她的手不住發抖,靠著意志,她努力將情緒穩定下來,身子快速越過了他。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在大樓櫃檯處談事情好像太不像話了,有點太過引人注目。
「當然好。」吳勇說道。知道她願意與他談,他當然高興。
「我跟你一起去!」何力說什麼也不肯讓潘妮單獨和吳勇在一起,現在正值她失戀的時刻,加上前幾天吳勇才對她說出那些奇怪的話和提出可怕的條件,在這情況下,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他一定得跟在她身邊預防萬一。
「跟我一起回家!」陳永傑倏地緊抓住潘妮的手腕,態度強硬的將她拉到身邊。
「放開她!你這卑劣小人。」何力立刻對著他怒聲相向。
陳永傑眉毛一挑,眼神充滿挑戰地睨著何力,他的手還緊緊將潘妮的身子抱在懷裡,似乎在宣告她是他的一般。
潘妮的背貼著他的胸膛,熟悉的溫暖和體香竄入她鼻腔,使得她幾乎軟倒。
「放開她!在你甩掉她後,你就已沒有資格糾纏她。」何力氣急敗壞地怒瞪著他。
「什麼?」吳勇倒抽口氣地面對著陳永傑。「你甩了她?」他語氣似有不信。
「沒錯,這卑鄙的傢伙在得到她後的第二天就將她甩了,那天夜裡我陪著她哭了一整夜,一整夜。」何力再三強調著潘妮所受的傷害有多重。
「這是真的?」吳勇看著潘妮。
她點頭承認。「所以你那些相片想來是用不上了,因為……我……已成為過去式了。」她的表情相當痛苦。
「還不快點放開她!別忘了她已不再是你的人了。」何力捉住陳永傑的右臂,想強迫他鬆開手,卻沒想到他的力氣竟如此大,硬是不放開懷中的潘妮。
「那又如何?」陳永傑緩緩出聲。
他的話讓何力愣住了。「你說什麼?!」
「就算我甩了她,她還是不能忘懷我,她的心中還是只愛我一人,你們這些失敗者不論如何爭,也無法將她的心從我身上奪走。」陳永傑臉上那種確信和嘴角顯露出的邪魅笑容,在在教人看了生氣。
潘妮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她怕嘴裡會逸出泣語,她不想在他面前如此軟弱。而且,他說的都是事實,她的確還無法忘懷他,也許這一生她都無法忘懷對他的深情。
因想忍住悲傷,她身體微微顫動,也引起了陳永傑的注意。
「夠了!」何力趁陳永傑一個不留神將潘妮拉至懷裡,將她的臉壓在胸前,不讓其他人看到她傷心的臉色。「你到底還要傷她多深才甘心?」他鐵青著臉,再也無法忍受陳永傑對她的傷害。「哼!你的妹妹重要到可以讓你如此不擇手段去傷害一個愛你如此深的女子,想來往後的日子裡,陳正美也不會讓你有心愛的女人。你們兄妹倆乾脆湊在一起終老算了,這樣世上也可以少些被你們兩兄妹傷害的人,世界也太平一點。」
「我們兄妹如何過日子,不關……」陳永傑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突來的意外給打斷。
「我要殺了你!」吳勇突然衝到陳永傑面前,在陳永傑猝不及防時,狠狠地在他英俊臉上揍上一拳。
「不……不要啊!」潘妮想從何力懷裡掙出,卻被何力緊緊抱住,阻止她衝過去。
陳永傑並沒回揍吳勇,他站直身子防備吳勇再有行動,嘴角流淌著血。
他該說些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默然地掃視眾人後,大踏步離開。這拳算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