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她是刺客?」愛蓮趕緊掩嘴低呼,「既是如此,殿下怎麼還將她留 在宮裡?」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還聽說她就是兩年前被滿門處死的慕容家的獨生女。 」小倩噘起唇,不屑地說:「既然逃跑了,還敢回來自投羅網,她以為憑她就可以殺了 太子殿下嗎?」
「既然如此,殿下就更不應該將她留在宮裡,早該處以極刑呀!我看我現在就去跟 殿下說去!」愛蓮氣不過,拎起裙擺便往藍昊的書齋邁進。
這時正值午茶時間,通常藍昊都會在書齋內批閱卷牘,受蓮心想,此刻他應該在那 兒才是。
到了書齋,果真見到他正專注地看折子,想想國王年歲已大,大多重要國事決策也 多由他負責,看來他登基之日已不遠了。
想到這兒,愛蓮便得意的綻開笑容,腦子裡也作起白日夢。倘若藍昊登基成為國王 ,那麼她極可能就是王后了!
一思及此,她就更不能讓慕容菱成為她的阻礙了。
至於藍昊,一方面他是等著慕容菱,剛剛他喚小桃請她過來,可過了許久竟還沒到 ,他心想,那小妮子肯定又在使性子了。
另一方面,他也是心煩奇莫國之事,由於兩年前慕容烈那老傢伙出賣軍情,害得前 方士兵幾度慘敗,重要的鶴門關還被對方攻破,看來奇莫國若要在短時間攻佔他們並非 難事。
他該想什麼法子來應付呢?
而這時,愛蓮輕扣了下房門,倚在門邊笑看著他。
藍昊抬眼一見是她,也露出一抹颯爽哂笑,「愛蓮,怎麼有空來?」
「怎會沒空?我可是有空得很,倒是你,最近變成了大忙人,壓根兒就不理人家。 」她嬌嗔地走向他,直望著他那張深刻又俊逸非凡的臉孔。
「我可是煩惱國事,你該聽說奇莫國爵子漢寺易已來到咱們京裡,這下子不知會耍 什麼花招。」他深鎖眉心。
「我當然聽說了,整個宮裡不都在傳言此事?要對付他豈不簡單,您就派人把他抓起來嘛!」愛蓮倒是異想天開。
「抓起來?」藍昊搖頭輕笑。他早明白跟愛蓮這女人是談不了國事,因為她見識膚 淺,很多事根本不懂。
「對呀!把他抓起來不就行了?我相信以您的能耐,要對付絕不成問題,只不過… …您真是只憂煩國事嗎?」她哼了聲,噘起嘴兒。
「怎麼?你懷疑我的話?」放下毫筆,他笑睇著她。
「當然懷疑了,想想你多少晚沒來找我了?害人家都快得相思病了!難道這也是為 了憂煩國事?」她一個跺腳,轉身過去。
「哈哈……原來是為了這事。」一抹曖昧笑痕出現在他嘴角,「該不會是夜晚寂寞 難耐吧?」
「您……討厭!」她淺露羞意。
「過來。」他瀟灑地往後一靠。
愛蓮瞧著他,這才緩緩走近。
藍昊伸手將她一拉,抱上自己的大腿,「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您好壞!」她捶著他的胸膛,可手腕卻猛地被他一抓。
「你們女人總是口是心非,要的不就是男人更壞些嗎?」說著,他將她壓縛在桌面 上,用一種勝利者的傲然目光睇睨她,「這些夜我是虧欠了你。說,希望我怎麼對你啊 ?」
「我……我……哎喲!您知道的……我是想那個嘛……」她嘴角揚起,一雙眼直勾 挑著他。
「好吧!」推開桌上一堆書卷,藍昊開始解著她的衣扣、褪下她的外衫。
愛蓮驚愕地瞠大眼,「您要在這裡嗎?不好吧?還是回您的寢宮吧!我……」
「你再囉唆,那我收手囉!」藍昊抬起身軀,蹙眉看著她,「我很忙的,要不要隨 你。」
「要、要!我當然要。」愛蓮震愕地說:「您生氣了呀?好嘛!以後隨您愛在哪兒 ,我都願意配合。」
「這才乖。」瞇起眸,他的手又回到她身上,扯開她的衣襟,拉開她肚兜的細繩。
愛蓮閉上眼,在他懷中嬌吟著,在他的撫觸下直扭動著身子,展露出她的嫵媚風情 。
這時候,慕容菱恰巧來到書齋外,也由於方才愛蓮進屋時未將房門合上,她自然瞧 見了這一切。
她先是呼吸一窒,接著告訴自己,她憑什麼難過呢?他與她除了仇恨,什麼都不存 在,她沒必要將這些放在心上的。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必要站在這裡等,看他們兩人肆無忌憚地在光天化日下做這種 羞人的事。
調整了下心情後,慕容菱便推門而入,開門聲立刻吸引了在屋內調情的兩人。
「你終於來了!」
藍昊半瞇起眼瞧著她那張鐵青的臉,得意的線條緩緩勾勒在嘴角,彷似等她已久。 想當然耳,這一幕自然也是他故意做給她看的。
「我看你似乎挺忙,那我等一下再來好了。」看見愛蓮仇視不已的眼神,慕容菱心 中突生一種悲澀,才要轉身,藍昊便推開愛蓮走向她。
「我答應讓你走了嗎?」
被推到一邊的愛蓮自然是氣不過了,她忙不迭地衡到慕容菱面前,揚手甩了她一巴 掌!「你這個賤女人!竟然跟我搶男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要犯呢!居然敢 在宮裡如此囂張!」
慕容菱捂著臉,雙眉緊緊鎖著,「對!我在你們這些鑲了金的人面前是要犯,那就 殺了我呀!你殺了我呀!」
「昊,您看她,她居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呢!您是不是該將她關起來呀?」愛蓮 雙手叉腰,已是風度盡失。
「你出去。」藍昊指著大門。
「聽見沒?昊叫你出去呀!」愛蓮這才得意的笑了。
「我是說你,愛蓮。」他回過身,望著愛蓮震驚的表情,可以想見愛蓮有多意外了 。
「什麼?昊……您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氣得渾身顫抖,不服輸的走到他面前直扯著他的衣袖。
「我有正事和她談,你到底出不出去?」對她,他已經是喪失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