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則是迅速地閃過身,也回敬拓村澤明一槍。
「你帶著若嵐先走,我們外面會合!」拓村澤明在閃過傑夫的一槍之後,對著東山道也叫著。
東山道也沒有回答,立即奔回冷若嵐的身邊,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快速地離開房間。
「你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可以救你了。」東山道也邊說邊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
冷若嵐在昏迷之中聽到東山道也的溫柔言語,她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我快死掉了,對不對?」
「沒有的事,你別亂想,你是小腿中了一槍。」
「可是,我流了很多的血,血流多了,還是一樣會死的。」
「不會的。」東山道也急急地回答,其實他心裡很明白,血流多了,真的是會死。
「別安慰我了,你放下我,快點去幫澤明那個娘娘腔才是。」
「他不會有事的,我不能丟下你不管。」說話之間,東山道也已經將冷若嵐的身子抱進車子裡,輕輕地讓她躺在車子後座。
他立即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條毛巾,緊緊綁住冷若嵐的小腿,讓血液不會太快地流出。
「你安心地躺著,不會有事的。」他柔聲地對半閉著眼的冷若嵐說。
「我相信你……」她回給他一個微笑,然後,再也支撐不住地緊閉上雙眼,昏了過去。
「你不會有事的。」東山道也看著她昏過去,縱使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小娟娟家常話之八: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想要別的新稿……
第九章
在一陣廝鬥後,拓村澤明擺脫了傑夫的攻擊,閃出了房間,同時也奔至安全逃生樓梯,就在傑夫跟著追來的時候,他一個突然轉身,將手中的一枚手榴彈的引線拔出,往傑夫的面前拋去。傑夫立即眼尖地認出飛向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他一愣,側身閃過,同時也要快速地逃離,但拓村澤明卻比他更快地用力將安全門關上,然後,五步並成兩步地跳下樓梯,接著他便聽到樓上傳來爆炸聲,而腳踩的地面則微微震動著。
他微一停頓,等著樓上的動靜,確定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人存在樓上的樓梯時,他才安心地奔下一樓,回到車上。
「你用了手榴彈?」聽到大樓樓上傳出的爆炸聲,和窗內噴出的火苗,東山道也明白這一定是拓村澤明這小子的傑作。
「別多說什麼,那老小子已經被我擺平了,快點走才是最重要的。」拓村澤明啟動車子,加快速度地離開。
一路上,兩個大男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東山道也也更是不停回頭看著倒在後座的冷若嵐,她的呼吸是愈來愈微弱,他的心也愈來愈低沉。
「她還好吧?」拓村澤明看了一眼東山道也,又從後照鏡瞥了一眼面無任何血色的冷若嵐,詢問著東山道也。
「情況不太妙。」東山道也的臉色無法再「平靜」下去,他的眉頭漸漸地聚攏在一起。
聽著他的回答。拓村澤明踩在油門上的力不禁更重了,雖然他一直都和冷若嵐吵吵鬧鬧,又和她是處於對立的不同幫派,但是,和她相處的這一些日子以來,他不得不承認,其實她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不希望她真的有事,而且,她的這一槍挨得真是冤枉,要不是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可能她就不必受到這種痛苦,對她,拓村澤明真的深感愧疚。
閃著面前的車子,很快地,他載著冷若嵐回到自己和東山道也在英國的臨時住所。
東山道也迅速地將冷若崗的長褲撕開,讓她受傷的小腿裸露在自己的面前,而拓村澤明則快速地拿了急救大藥箱過來。
「你真的要親自幫她將子彈拿出來?」拓村澤明不確定地問著他。
「我們不能把她送到我們會裡的急救室,畢竟若嵐是龍盤幫的人,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東山道也邊拿出一把手術刀邊對拓村澤明的話作回答,「取子彈的事情,我們不也經常自己來?」
「可是,我們沒有麻醉藥,平常我們吃子彈是忍著痛不麻醉地就取出來,但若嵐她能挺得住痛嗎?」一想到這裡,拓村澤明都不禁為著冷若嵐痛苦。
「沒有辦法了。澤明,待會兒你幫我看著若嵐,別讓她亂動。」
話一說完,東山道也便對冷若嵐受傷的小腿動刀。
☆☆☆
在一番的救治下,東山道也將冷若嵐小腿內的子彈取出,而在救治過程中,冷若嵐也因為腿上的劇痛,而痛暈了好多次,現在的她,好不容易地昏沉沉地睡著。
「你先把她抱上樓去休息吧。」拓村澤明收拾著滿地已經被血污染的紗布還有刀子,對著東山道也說,「這裡我來收拾就好了。」
東山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地將冷若嵐輕盈的身子抱起,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將她身子輕放在床上,東山道也看著她全身被鮮血染得都是的衣服,他忍不住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乾淨的休閒服再度回到冷若嵐的面前,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替她換下衣服,然後,為她蓋上了被子,看她睡得沉靜安恬,他才放心地出了房間。
「把她搞定了?」見東山道也走了下來,已經將東西收拾好的拓村澤明詢問著他。
「嗯。」東山道也有些疲憊地往沙發一躺。
「這個智障兒,還真是能忍。」拓村澤明的臉不禁透出他對冷若嵐的佩服,「痛成那般德行,她還是忍著不叫,換成別人,一定痛得哇哇大叫,到處打人了。」
「她的確是一個可以成大將的人,難怪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唐彬不派他的兒子來,反而找她來坐鎮。」
「是啊!」拓村澤明此時也是一把倒進另一個沙發裡,「這個智障兒還真不能小看。」望著天花板,全身的精神都鬆懈下來,而腦子第一個浮現的影像,便是那個俏麗的早見希芝,「不知道希芝現在如何了?」他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