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邵元華瞇著雙眼,打量著小女兒的表情反應,「你躲在家裡好幾天了,不怕曠課超過學校的規定,把你給退學了嗎?」
「什麼躲啊?」康維平不滿意母親的話,「又不是欠債。」
「可你這樣,跟躲債的沒兩樣。」
「老媽——」她擰著姣好的五官,拉長了音調,「你這麼說很難聽的,我只是這幾天不想上學而已。」她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想清楚地解釋自己窩在家的原因。
「不想?」邵元華微微挑起眉,追問著小女兒原因,「為什麼不想?」
「哎喲!」康維平低低哀叫了聲,「不想就是不想,還需要什麼原因啊?」自己可不敢說明原因,不然一定會被罵的。
邵元華若有所思地笑笑,「為了一時情緒衝動,惹出了小禍,就不敢上學,把爛攤子丟給別人去收拾?」
康維平微微一怔,望著母親一張她早知道的表情,「是他多嘴向你抱怨了?」
可惡的連子離,他一定打電話來打小報告了,哼!跟他的梁子又多了一樁。
「誰多嘴了?」邵元華反問回去,故作不太明白的模樣。
「還會有誰?」她不屑地道,哼!絕絕對對是連子離那個多嘴公。
「可沒有任何人在我耳邊嚼舌根,說是非的。」邵元華淡淡的口吻,否認小女兒的話,繼而解釋道:「你要不是在學校惹出事來,為什麼無緣無故躲在家裡,不肯去學校上課?我上次聽你說,學校準備期末考了,不是嗎?那你還在這兒悠哉悠哉的,不怕考不好?」
想到期末考,康維平才想到自己這幾天的確是煩那天自己失嘴的事,而忘了書還有一堆沒念呢!
「我回房間去唸書了。」說著,她人便站起身,不能再去煩這種小事了,不然自己一定完蛋,她可不能砸掉自己一直維持的優等高材生的形象呵!
「平小姐。」就在康維平起身準備進屋時,一名家僕走過來,「正好您在這。」
「有事嗎?」停住腳步,她問。
「有您的信哪!」說著,家僕從手中一大疊信件中,拿出一封信給她。
「謝謝。」康維平接過信,無意中瞄到家僕手中信件中的第一封信,「這封是我大哥的?我正要上樓,順便拿到他房裡好了。」
「好的。」家僕應了聲,又將手中的第一封信遞給她,隨即走向康維平身後的邵元華面前,「大夫人,有您和大老爺的信。」
而康維平則是稍看了一下手中兩封信上所註明的寄件地址,「咦?同一個地址寄來的。」她好奇地自語著。
看著寄件人地址,不是上次自己寄出去的節目活動的地址嗎?「怎麼會有我和大哥的回件?」她又是自語著,並立即拆了自己的那封來看。
看了信件內容,她的眼睛睜得老大,表情非常驚訝,「不會吧?」她驚喊著,隨即又不顧及什麼尊重隱私權的問題,又馬上拆了康維忠的那封信看。
天啊!怎會這個樣子?自己是偷偷幫大哥報了這個名,可是,怎麼自己也報名參加了?!難道……她腦海裡立即閃過兩個笑容賊兮兮的身影。
「一定是他們倆聯合整我的。」非常肯定的口吻從她的口中冒出,「可惡!他們兩個居然也敢欺負我。」
「維平?」邵元華仍坐在涼椅上,聽到小女兒自言自語的低罵聲,遂關心地開了口,「怎麼了?」
「沒事。」康維平很快地回了母親的話,「我出門一趟。」說著,她便像脫了軌的火車頭,直衝沖地快步離去,根本忘了自己剛才才下的念頭——回房去唸書。
才一走進停車場,康維平的視線便瞄到了正一臉嘻哈聊著天的康維雄和康維豪,而他們身邊還多了一個康維忠。
「康維雄、康維豪!」醞釀一肚子的火氣,在此時急速地往上冒,從她的口中衝出,不客氣的火光,根本就忘了自己該叫他們一聲堂哥的。
「維平?」聊天正愉快的康維雄和康維豪,一聽到前方傳過來的叫吼聲,同時停下腳步,望著帶火的康維平。
「維平,」康維忠也跟著停住步伐,看著小妹,「怎麼啦?」看她滿身是火氣,想必又有什麼事情惹火了她吧?
康維平沒有立即回答,怒氣沖沖地大步走到康維雄和康維豪的面前,「你們是什麼意思?」沒頭沒尾,她衝口就是這樣的質問。
「什麼什麼意思?」康維豪滿頭霧水地反問回去,一副不知道她問的是何事。
「你們還裝蒜!」她將手中的信件一甩,帶著力道地塞到康維豪手中。
康維豪莫名其妙地將塞到自己手中的信件打開來看。
「哇!這麼快就有回音啦?」一邊也在看信件內容的康維雄,還不知死活地訝異出聲,「他們辦事效率真的是好快。」
「你們是什麼意思?」康維平生氣地喊,「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可惡!真的好想一拳揍垮他們這兄弟倆。
「我們哪有整你啊?」搞清楚她為何怒氣沖沖了,康維雄鎮靜著一張臉否認了她的話。
「你敢說這不是你們的傑作?」她立即反擊回去,非常肯定絕對是他們倆幹的好事。
「你又何以肯定是我們的傑作了?」雙手交叉抱胸,康維雄反問回去,就是矢口不承認的態度。
昂著下巴,康維平瞪視著高自己快一個半頭的康維雄,「全家只有你這種小人才會做出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她硬是將罪過丟到康維雄頭上,給他戴上。
「喂喂喂。」康維雄擰起眉峰,很顯然擺出一副他不滿她話語的表情,「你說話可別這麼難聽,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丫頭,居然敢這麼說他,把他說得好似一個壞事做盡的卑鄙小人。
「本來就是!」她氣得脹鼓了兩頰,一雙眼幾乎要噴火傷人似的。
「維平。」一直沒吭聲的康維忠,此時沉著一張臉,對小妹說,「維雄好歹是你堂哥,說話怎可以沒大沒小?這件事你沒有證據,怎麼可以這麼硬說是維雄做的呢?」他說話的模樣像主持公理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