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戀了,就巴不得身邊的人也不幸福。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沒好氣的說。
「褚天禮,你真的覺得我很自私嗎?為什麼?我只是想幫助別人而已,錯了嗎?我是不是不適合談戀愛?我沒有時間給他,可是我是在工作,我不是在跟別人談戀愛,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裘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又難過的哭了起來。
褚天禮沒有回答她,也懶得回答。
他明白她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並不是真的在要求一個答案,所以他只是左耳聽右耳出,還覺得她有點吵。
「既然你都出來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對著身旁突然多出來的那道人影開口。
仙仙瞧了已累極睡去的關筱君一眼。
「你還沒謝謝我送你的花耶!我可是特別為你單調的房間佈置的喔。」她邀功的道。
「下次請你將它們送給不會過敏的人,否則早晚我會因這事而殺了你的。」他毫不領情撂下狠話。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設定了時間呀,時間一到它們就全消失了嘛,人家可是很體貼的。」像沒聽見他的威脅,她自顧自的讚美自己。
「杜瑞仙!」褚天禮低吼,顯示自己僅餘不多的耐心。
「不是要問問題嗎?你問呀。」她還是一副怡然自在的模樣。
褚夭禮瞪了她一眼。「我當人類的這一年會有桃花劫嗎?」
想到這個,他整條背脊就寒沁沁的。
仙仙噗吭一笑,瞧了眼正趴在他背上的關筱君。
「在你背上可以看得見女人,還直一難得耶。」她答非所問的調侃。
應該將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情景給拍下來的,她想。
「你還沒回答我。」他不滿的說。
「豬老大,你幾時變得這麼沒自信了?況且就算我回答了這個問題又怎樣?如果你真的遇到了桃花劫,不要理她就好了呀,只要你不理會,我想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勉強你的吧。」她直指問題核心。
褚天禮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你是不是對誰動了心?」她試探的問,惹來一記白眼。
「我不會對人類動心的。」他肯定的說。
「那你幹麼背她?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受再重的傷你也沒背過我。」仙仙嘟起嘴巴。
「你受再重的傷也死不了,加上我從來沒有想背你的意願。」他坦白道。
「難怪她會說你無情,你還真是無情。」她撇撇嘴。「偏心就是偏心,她連個傷都沒有。」
「你待在人類的世界那麼久了,弄清楚愛情這兩個字是怎麼」回事了嗎?」他突然繞回了自己深感興趣的話題。
仙仙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從沒談過戀愛,那是人類的特權,我這仙女無福消受。」她眼珠子一轉。「你幹麼不試試?好不容易有了一年當人類的時間,趁這」年去談個戀愛,然後再跟我說,好不好?」她壞心眼的獻策。
「你腦子裡什麼沒有,鬼主意最多。」他諷刺著。
「其實談戀愛也沒有什麼不好呀,像我們家安楷,現在多幸幅呀!」她鍥而不捨的想說服他。
「你只是沒抓到平無懼在外面養小老婆、包二奶的證據罷了。」
「呸呸呸!」仙仙連呸三聲。「你少咒我們家安楷,平無懼疼她都來不及了,若真有膽去外面養女人,我頭一個讓他不舉。」
「如果談戀愛好的話,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褚天禮沒理會她,只是再將問題回到原點。
「那是她笨!而且,她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何中業根本就不是她生命裡的那一個人嘛,難怪會失戀呀。」仙仙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知道她生命中的那一個人是誰?」他順著她的話尾反問。
「你有興趣?」她斜睨著他,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沒興趣,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那麼神通廣大。」
「神通廣大不敢說啦,畢竟我又不是丘比特那小鬼,也不是月下老頭兒,我只是個小仙女呀,所知有限,唯一敢斷定的是她會跟個人類在一起。」她肯定的說。
那就不是他了。褚天禮想,等期限」到後,他就不再是人類了。
見他不說話,仙仙偷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覺得失望,因為她不是跟你在」起?」
「你覺不覺得自己太閒了一點?蕾絲國拆了聖女教堂了嗎?」他氣定神閒的反擊回去。
「謝謝你的擔心啦,聖女教堂好得很。」她在關家大門外停下腳步,幫他將鐵門打開。「喂,我這次來是要你小心那個醜女人,就是那個赫籌啦。」
褚天禮皺起眉。「她怎麼了?」難道她還會摸上門來尋仇不成?
仙仙聳聳肩。「沒什麼,我只是要你小心點,還有你背上的女人也要小心,就這樣,我走了。」
褚天禮剛要喊住她,她卻已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女人,乾脆連嘴巴也長一半好了,話說得不清不楚,徒增他的負擔。
她一走,關筱君就醒了過來。
「這是哪?」她迷迷糊糊的問。
褚天禮的氣還沒消,對她的問話相應不理。
主屋裡只留了盞夜燈,安靜得很。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她打了個酒一隔。
「閉嘴!」搞到這麼晚,她還有膽子這麼大聲。
「你的背很舒服耶,」她突然小聲的說,仍醉出息深厚。「又寬又厚,令人覺得很安全耶,原來被人家背的感覺這麼好……你一直這樣背著我好不好?」說到最後,她又哽咽了起來。
」直背著她?她在作什麼美夢?褚天禮在心裡嗤了」聲。
一步一步的上樓來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門後,將她放倒在比他的大了一倍的床上。
負擔沒了,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女人,瘦歸瘦,倒也還挺重的。
關筱君躺在床上,瞇著眼睛,無力的對他揮手。
「把我拉起來一下,拜託,我自己坐不起來。」她懶洋洋的說。
褚天禮忍耐的吸了口氣,勉為其難的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