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們去年結婚後的那年暑假被阿塵他爸逼去美國念大學,算來也快一年了,同時也一年不見了,真不知道你們現在是如何了?學生的生活一定很快活吧!
唉!我是可憐到了極點,影豪整天除了忙事務所的事,還要跑到公司去忙,而我這個門外漢只是幫忙處理業務就快累得掛了,日子過得是暗無天日,簡直快要吐血了,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這麼虐待自己。
不知道你們企管系念得好不好?一定比我現在的工作輕鬆許多才是,真希塑你們快點回來,不然我一定會掛掉!快放暑假了吧?一定要回來,幫幫我這個可憐的人。阿鴻筆楊綠垠看完了信,臉上的笑容是一直呈現著微微的笑意,真是可愛的阿鴻,一天到晚就是寫信來抱怨他現在的日子,是多麼的悲慘、多麼的悲哀。
算算時間,的確來美國唸書是快一年了,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她和阿塵的適應能力還算很強,所以,雖然剛來的時候是快被那些英文給打敗了,但是還是沒讓他們哇哇叫地要回台灣。當初是她知阿塵要再唸書的,就被阿塵的老爸強逼著來念,所以,不能自打嘴巴,輕言放棄,不然就會丟臉丟回到姥姥家了。
「阿塵,阿塵。」楊綠垠伸手搖搖還在夢周公的白予塵。白予塵則是轉過臉,背向著她繼續睡。
「真是只睡豬!」她對於白予塵的反應是氣得提高音量罵著,然後,只好放棄不再叫他,自顧自地想事情去了。
下課鐘聲響起,教授停止他的上課。
「好了,今天我們就上到這。」教授說著,「不過,Gary和Fanny來一下。」
楊綠垠微微一愣,教授要她和阿塵去找他做啥?
她伸手用力搖晃了一下還在睡的白予塵,大聲地說:「阿塵,教授在叫我們了。」
白予塵從睡夢中轉醒過來,睜開眼看著她,「什麼?」
「教授在叫我們。」說完,楊綠垠看了一眼站在講台上等著她和白予塵的教授。
「叫我們做什麼?」白予塵很不高興自己的好夢被人打斷。
「我怎麼知道?」楊綠垠丟一記白眼給他,「你就只知道睡!」
白予塵坐直了身子,看了教授一眼,很不甘願地站起身,大聲地詢問教授「教授,有事嗎?」
教授微微皺眉,回答著,「你們倆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對你們說。」
「什麼事要說,你這麼說就可以了。」白予塵擺出一副他不願意走到教授面前,因為他還想再睡。
教授的臉是開始不高興了,「你和Fanny一天到晚翹我的課,是為什麼?我好不容易今天才看到你們倆。」
白予塵聳聳肩,隨便找著借口,「是嗎?我們只是比較忙而已。」
「忙什麼?」
「忙工作、忙家庭、忙很多的事,這不是你所能瞭解的。」白予塵說完還歎口
非常無奈的大氣。
「就是啊!教授,你不知道我們倆的壓力有多大。」楊綠垠立即附和著,天曉得他們整天都在玩,玩遍了整個現在所居住的加州。
教授當然對他們的話保持存疑的態度,「我不太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白予塵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拉著楊綠垠就要走。
「你們兩個。」教授叫住他們,「知不知道你們要被我當了,學分要修?」
「重修就重修□!不然還能如何呢?教授,拜拜啦!」白予塵笑著牽著楊綠垠的手離開教室。
「喂。」走在走廊上,楊綠垠叫喚著白予塵,「你真的不在乎重修學分啊?」
「在乎又能怎樣啊?反正又不是只有這個學分重修,你看我們有幾個學分是拿鴨蛋的?要修就修個夠。」白予塵回答著。
「我看爸一定氣壞了。」楊綠垠猜想著。
白予塵笑了出來,「爸又不是沒習慣我的爛成績,所以啊!我的重修一定在他的計算當中。」
楊綠垠白了他一眼,「爸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倒霉!」
「那你呢?」白予塵突然停下腳步,用著他最深情的眼神看著心愛的小妻子,「你的感覺是什麼?」
楊綠垠迎視他的深情眼神,她是很想說出很感性的話,但是調皮之心又讓她不得不想要開起玩笑來,「我啊……我是覺得……有你這種老公是我瞎了八輩的眼睛,才會這麼可憐地嫁給你!」說完,她知道自己會有什麼遭遇,立即拔腿就跑。
「你這個小東西!」白予塵當然知道她是在說玩笑話,但還是忍不住地追了上去,準備要好好地修理一下這個愛調皮的妻子。
「別欺負我啊!」楊綠垠邊跑邊笑著喊,「不然我去告訴爸!」
「你有本事就去告吧!我先抓到你修理一頓再說。」白予塵也是邊追邊笑著喊。
一個艷陽高照的早上,一對幸福的人兒在校園的寬闊草坪上追逐著,雖然這時正值六月畢業分離的感傷季節,但是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幸福。
校園中,到處都散佈著驪歌依依,但也被他們幸福快樂的笑聲充斥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