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落難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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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程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想暗中查出誰是兇手?」

  「嗯。」

  「好。」程娟很爽快,沒有任何反駁地附和宋繼春的提議。

  她也想知道是誰把她當成仇人,非置她於死地不可——不,應該說是她一定要知道!

  ☆☆☆

  踏進了寬敞明亮的客廳,程娟稍做了一些打量。

  其實客廳的佈置很簡單——象牙色的粉刷牆,加上房子的視野好,使得屋內更顯光亮;五坪大的客廳空間,只有一個玻璃的小茶几,四邊各放了一個粉藍色系的坐墊,乾淨卻舒適;一邊的牆上,放了一整套的高級音響及視聽組合,可看得出主人對視聽的講求與講究。

  「這是……」繼續打量著房子,程娟開口問著走進廚房的宋繼春。

  「我自己兩年多前買的房子。」從廚房的冰箱裡,倒了兩杯果汁,一杯遞給了正走來的程娟,「是準備和程瑛結婚後住的。」

  才到嘴邊的杯口,停止了動作,程娟看了一眼宋繼春,不大自然地擠出一個微笑,「你們家很大,為什麼結婚要搬出來住呢?」立即喝了一大口果汁,想用這樣的舉止,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程瑛不喜歡和我爸還有瑞東一起住。」宋繼春揚揚嘴角,「所以只好搬出來了。」

  程娟微微一怔,「不喜歡?」為什麼?姊姊會不喜歡程伯伯和瑞東嗎?

  「她喜歡兩人世界。」宋繼春簡單地回答,沒有多作解釋。

  「哦。」程娟輕應了一聲。兩人世界——沒想到姊姊有這種想法。

  「對了。」轉開了話題,「這裡的佈置比較簡陋,主臥房在最底右邊,你就睡主臥房對面那間客房。」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這陣子,我們就住在這裡。」雖是肯定的話語?!但是口氣卻是以詢問來徵求程娟的意見。

  「嗯。」程娟沒有反對,很快地點頭答應。

  第四章

  宋瑞東緩步地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墓碑,最後停留在最底處的一個新刻好的花崗石漆金的墓碑前。他盯視著墓碑上的字好一下,才將手中拿的一束鮮花,置放進墓碑前的花瓶裡。

  「二哥。」他仍是凝視著墓碑,對著上面所刻的名字說著,「我來看你了。」

  聲音顯得沉重而痛楚。

  墓地四周,詳和而寧靜,只有偶爾鳥兒飛過的啁啾聲,可以讓長埋於此處的人,得到最安靜的安息。

  「我剛也去前面爸爸那裡看過他了。」好一會兒,宋瑞東又輕輕地開了口。對他來說,父親與二哥的猝亡,也有一個多月了,那時所帶給他的打擊,及所帶來的傷慟,開始已由時間慢慢流逝的治療,而漸漸平息下來了。

  「你和爸爸也走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你們在那過得是否安好?」強擠出一絲笑容,好似墓碑便是自己的二哥,不想再表露出自己的傷心,讓自己的二哥看到,「這一個多月來,我真的無法去做任何的事情,你和爸突然地離去,真的讓我不知所措,也帶給我最重也最痛的打擊。不過這一陣子,我侍在家裡也想了很多,我也知道我再這麼消沉下去,你們在另一頭看到也會難過的。」

  停頓了一下,宋瑞東又繼續地說下去,話語中帶著他的保證,「放心吧。我會振作我自己的,而且,公司的事情,全由大哥來處理,也會忙壞了他,畢竟他不是學商的。我不會讓爸一手創下的事業,因為我的消沉而摧毀,我會努力的,如果你在另一頭有知,可要好好保佑我、看著我,OK?」

  苦笑了一下,拿出自己很久沒有的輕鬆心情,半似玩笑的語氣,「只是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用,因為沒找到你的屍首,只做了衣冠塚而氣我,不管我的死活哦。」

  話說到此,宋瑞東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墓碑前,陪了哥哥許久後,才有些不捨地道聲再見,悄聲地離開。

  在他離去一會兒後,一個身影從鄰近的一個墓地走了出來。

  宋繼春走到自己的墓碑前,這是他第一次來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被弟弟立了一個衣冠塚,只是今天來這探望父親,準備離去時,見弟弟正好來,才躲起來,並跟蹤著弟弟來到了自己的衣冠塚前。

  嘴角揚起了一抹令人費解的笑,看不出是諷刺抑或是無奈。自己仍好好地活在這個世間,卻已被家人立了一個衣冠塚在此。

  當時,躲起來仔細聽著弟弟對父親和自己所說的話,他真的好想衝出來,站在弟弟的面前,告訴著弟弟,他根本沒死,但是,冷靜的理智卻又硬生生地將這股衝動壓制了下來。他告訴著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事的,畢竟自己還沒理出一個頭緒,找出任何一絲的線索,查出要殺害自己的兇手啊。

  不過,從剛才弟弟的話語,和他的態度來看,相信他絕對不可能是兇手的。

  「喂。」宋繼春一手搭放在墓碑上,半似玩笑、半似諷刺地對著墓碑說,「請你保佑我,早日找到害我的人,OK?」

  ☆☆☆

  一進屋,廚房內即傳來一聲驚呼,宋繼春立即奔至廚房門口,只見程娟站在流理台前,左手的食指用一塊乾淨的抹布緊包了起來。

  「怎麼了?」他走至程娟的身邊,關心地詢問。

  「沒事。」程娟抬眼看著他,露出微笑,「你回來啦?」

  「嗯。」宋繼春應了一聲,隨即低頭看著程娟被抹布緊包握的手指,「怎麼了?」

  伸手拉起她的左手,只見抹布隱約透出些許紅色。

  程娟也沒有意思要隱瞞,很老實地回答:「沒什麼事,只是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宋繼春眉頭微蹙,「我看看。」說著,輕扯開抹布,程娟的左食指被切出一道傷口,血還不止地汩汩流出,「傷口很深,要不要送醫縫一下傷口?」

  「不用了。」程娟立即開口回絕,「只是一個小小傷口,做什麼要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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