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喊叫的質問聲。
程娟嚇得推開了宋瑞東,聽聲音起源,離自己很近,應該是有人發現到自己了。
「有人發現到我了,我得走了!」她急急地說。
「告訴我二哥。」宋瑞東也是急急的口氣,「我和你們的車禍事故,全是大哥的計謀,他要宋氏企業。」
程娟雖從張浩祥那聽到羅京群是很大的嫌疑犯,但沒想到真是這樣。仍是怔愣了一下。
「到底是誰?」質問的聲音是更接近了。
「我走了!」說完,程娟急慌慌地離開。
然而宋瑞東所處的房間是在二樓,所以程娟在慌忙之下跳下一樓的草叢內,不小心地扭傷了腳。
緊咬住了下唇,她忍住不使自己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來,免得被人找到自己。
慢慢地移動,好不容易,她才從原來的地方爬出牆外。
「太后!」見程娟幾乎是從牆上摔下來,已在外面等著的張浩祥,動作快速地一把接住她的身子,「你還好吧?」看她額頭滿是汗水,緊張地詢問。
「還好。」她虛軟無力地回答,「我的腳扭傷了。」說著,還伸手去緊握住自己扭到的左腳,藉以稍減些疼痛。
「你嘴唇也咬破流血了。」張浩祥邊說邊從口袋內掏出一隻手帕,按住程娟的下唇。
「謝謝。」程娟空出一隻手,接過手帕按住自己的下唇,「我們快走,有人發現我,我怕他們會追出來。」
「我背你上車。」說著,張浩祥片刻不容緩,背起程娟輕盈的身子,小快步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
一陣急促的門鈐聲響起,才從浴室洗好澡的宋繼春,慌忙地穿上褲子,連濕得在滴水的頭髮都來不及擦乾,浴巾圍住赤裸的上半身,快步地跑至大門前。
「浩祥?」一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張浩祥,氣喘吁吁地對自己笑著,再一轉眼,看到趴在他身上的程娟,「程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程娟怎被浩祥背在身上?
「她扭傷了腳。」張浩祥邊回答邊背著程娟走進屋裡,將她輕放在坐墊上。
「怎麼扭傷了腳?」關上了門,宋繼春急忙地奔至程娟身邊,低頭看著她包裹著紗布的左腳踝。
「她從二樓摔了下來。」張浩祥吐著大氣,「有沒有水?」雖是詢問,但人已經不客氣地走到廚房,從冰箱內拿了一大瓶的礦泉水猛灌。
「她從二樓摔下來?!」宋繼春驚喊出聲,兩眼睜得老大地盯著她,「為什麼?
你不是去找浩祥,怎麼會從二樓摔下來呢?」語氣神經兮兮地問著。
天啊!從二樓摔下來,這可是很嚴重的!想像當時的情況,程娟這嬌小的個子從二樓摔下……想得都不禁為她當時的情況捏一把冷汗。
「這事說來話長。」灌了大半瓶的水,張浩祥走了過來,「不過幸好只是扭傷了腳,不然我可完了。」
「要不要緊?疼不疼?」宋繼春關心至極地詢問程娟,看她包得腫大的左腳,心都疼了。
「沒什麼大礙。」看著、聽著宋繼春這般緊張著急她,程娟的心感到安慰,也感到開心,「值得的。」
「什麼值得?」宋繼春喊了出來,「從二樓摔下來也是會摔死人的!不管有什麼事,都是不值得你用性命危險去換的!」語氣有著著急擔心下所產生出來的生氣。
「唉!」張浩祥揮揮手,皺起臉要宋繼春收起冒出來的火氣,「你先別罵太后,她這麼做,有大半也是為了你的。」
「什麼?」宋繼春怔住。什麼意思?
「太后陪我去私自查案,才會摔傷的。」張浩祥簡潔地回答,正當他準備解釋實情時,腰間的呼叫器響了出聲來。
低頭看了一眼上面所顯示的號碼、局裡找我。」說著,走到電話邊,撥了通電話。
「怎會和浩祥去私自查案?」宋繼春轉問著程娟。
程娟微低著頭,「因為這個案子和我們還有瑞東都有關係。」
「我們和瑞東?」
她點下頭,正要開口說明時,張浩祥快速打完電話走了回來,「局裡有個案子有新消息我必須趕去。太后,那事情的始未你跟繼春說吧,明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說完,人一溜煙地離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待張浩祥離開,宋繼春又再次問著。
程娟探吸口氣,「瑞東沒死。」
「瑞東沒死?!」宋繼春吃了一大驚。
「嗯。」程娟抬眼,迎著宋繼春那雙驚訝的眼,「而且,害我們墜崖、小慧和瑞東出車禍的人是——你大哥。」緩而有力一字一字清楚說出。
「什麼?!」宋繼春更加驚訝,而且也不敢相信。
程娟輕歎出氣,隨即,將自己和張浩祥今天偷偷私自查案的目的、起因,以及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過程,一五一十地對宋繼春說出,聽得他傻愣愣的。
「怎會是大哥呢?」宋繼春喃喃自語道。
「我知道你很不願意相信是你大哥所為。」程娟能夠體會宋繼春的心情,畢竟想害死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大哥,試問有誰可以接受的?「但是是瑞東親口告訴我的,除非你認為其實是瑞東想陷害你大哥,或是你不相信我,認為我在搬弄是非,挑撥你們兄弟的感情。」如果繼春真這麼想,自己會難過死的。
「我沒有這麼想。」宋繼春連忙否認程娟的猜想,生怕她會誤會,「我只是不敢相信。雖然我和我大哥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畢竟都是流著我們宋家的血,他這麼對我和瑞東……」
「人心隔肚皮。」程娟也為羅京群的行為感到憤恨不平,也為宋繼春和宋瑞東難過有這樣的一個大哥,「這個社會發生兒子殺父親、媽媽殺小孩的事,已經不算是奇聞了,更何況你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呢?」
「我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我們宋家。」
「算了。」程娟拍拍宋繼春的肩,以示安慰,「既定的事實,誰都無法再改變,只能去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