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往返,說她無情,那絕對是騙人,但她的不冷不熱,他也不好強迫她表白。平常除了工作忙外,她幾乎都是與他窩在家中,要不便到霍家,聽聽音樂、談談工作上的事,偶爾還會到郊外走走,很單純的,沒什麼越矩行為。除了他會偶來的——偷吻外。還好啦!品行可達七十分,其是及格了。
在她年滿二十三歲的前一個月,展家發生了一件大事。事關盈儷,盈儷竟然懷孕了,而腹中胎兒也不知是誰的種,混雜的私生活,令她嘗到了惡果,而她誰下去找,竟找霍槐恩幫忙解決。
那一夜,若增與槐思兩人由外邊回來,他由手機中得知盈儷人已在霍家,故他希望若搞也能在場,是以兩人便由飯店一齊返回霍家。
當兩人一進門,即聽到門內傳來陣陣的啜泣聲,兩人還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但當他們看見霍太太正坐在盈儷身邊輕聲安慰,且又面帶焦急的神情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霍母抬頭看見兒子回來,口吻極差地:「叫你做人踏實點,可沒叫你這麼會『做人』。」
適才盈頓便對霍母說,她懷孕了,而腹中胎兒的父親便是霍槐恩。她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畢竟他們確實未曾發生過關係,她只是希望由他陪她一塊去拿掉孩子。霍太太對盈儷的印象有限得很不好,女孩來過一、二回,不過全是自個兒來,而且每一回來,總在槐恩不在的時候,故他們之間是否有任何關係,她其實也是瞭解不多的。
但事隔如此之久,槐恩與若值又這麼熱絡地交往。兒子的本性,她多多少少瞭解。他長得有女人緣,女人黏他,是十分自然的事,但現在驗孕單來了,叫她堅不相信似乎有點殘忍,叫她相信,又沒個證據。見盈儷哭得這麼委屈,唉!叫她說不也真不忍心。「媽,你在說什麼呀?還有,你怎麼會來這月他實在不懂,他們也算分手許久了,她還來他家做什麼?還有什麼東西「做人」失敗了?又關「做人」什麼事?若渲只是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她對堂妹的個性並不陌生,她得不到的東西,一向是不准別人妄想的。她同堂哥一樣,具毀滅性的性格,不過,與其兄相反的,她毀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見兒子口氣不佳,霍母也好不了。「盈頓她說——」
『伯母,不如由我親口和槐恩說好了,這種事——」
霍太太也知女孩子家的顧忌,故默許了盈儷的要求。
「也好,槐恩,你帶盈儷出去走走談談。」
盈麗可不想將這樣的醜事大咧咧地公開談,於是要求:「不,這事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談,要不,我們到你房間談吧。」
她的主動要求,霍母也同意。
「也好,上去房間談吧。槐恩,帶盈儷上去談談。」霍太太見盈儷已走在前頭,彷彿女主人似的,心底有點不開心。
在他欲上樓之際,即對若渲使了個眼色,若值只是點點頭,也不表示什麼任他們二人上樓。
待盈儷上去,霍太太見若渲一點不安的神色也無,便問她:「若渲,你不怕槐思和盈儷共處一堂會發生什麼事嗎?」
她搖頭表示:「我信任他。」
「『包括他與盈如有了孩子的事,你也相信他?」
孩子?誰和誰的?
「伯母,你說盈煙和槐恩——有孩子?」
「是啊,盈儷是這麼說的。」
見若渲只是一味的淺笑,霍太太再問:「若渲,你笑什麼?」
若渲還是那句老話:「我還是信任他的為人。」
在一旁的二姊便說:「對嘛,我早賭若值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把戲挑撥,我老弟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二姊的豈會不知?媽,若槐恩是個重欲的人,早在國中時期就不知要當上幾回爹地了,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他嘛。」
霍太太也不是執意認定兒子做了壞事,只是乍聞這樣的消息,心情難免激動。若是盈儷嫁禍槐恩,那她的居心究竟何在?現在盈儷親自和魄思談了半個小時,也該有些結果了。果然,沒一會,槐恩便先下樓,大伙皆識相的不去問他結果,只是專注於電視螢幕上。「若渲,我送你回去了。」
『幄。」若渲起身向霍母及二姊道別,便同他出了門。
兩人一上車,她仍是隻字不提,最後還是他耐不住性子地問她:「你不問我結果嗎?」「你想說出來便會說了,何必我問呢?」
「你喔,想退逗你都不行。」
他將情況大約說了。盈加的目的是要他陪著去拿掉胎兒,說什麼怕家人知道。怕同學知道,總歸一句話,即使無關他的事,她還是想盡方法賴他一點。
「那你決定呢?」
「我們一塊陪她去好了。反正我又沒做出那種下流事,怕什麼,對不對?」他的坦然倒令她更加添良好印象。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槐恩早知道若渲的為人,只要講明,她絕不是不可理喻之人。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愛意表現了。
槐恩與老道如約在某家婦產科門口等盈儷。
遠遠的便見她面帶得色地前來,不過當她看到槐恩身後的若渲後,歡喜頓時化為憤怒,轉身便往回走。
槐恩叫住她:「盈如。」
她約在十尺之外停下腳步,不過並未回頭。槐恩走向她。
「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走?」
她仍舊不答。若渲一直不插入兩人的對話。今天她是應邀而來,至於盈如什麼想法,她不想,也不願去瞭解。
良久,盈儷才恨道:「你全對她說了?」
槐恩點了點頭。「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我要做的任何事,她都有參與的權利。」
盈儷回瞪了著追一眼。「你太過分過了。」
她口中的你,教兩人搞不懂她意指何人。反正他今天是以盈如未來堂姊夫的身份在幫她,要不,他才不想趟這渾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