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麼啦?」
「把豬油擦掉。」
「哪來的豬油啊?」
龍生握住花晴的手,將她的手掌反過來,手指輕劃過她手的紋路。
「花晴,妳的手變粗了。」
「真的嗎?」
花晴看著自己的手,真的耶!手上的細紋變多了。不過自從離開家鄉,做的事也比以前多了。
「我可以把妳的手變細。」
「不要啊!」花晴卻阻止他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們一起生活的證明啊。這手上的紋路,是為你煮飯、洗衣留下的,手上的紋路愈多,表示他們一起生活的時間愈久。花晴知道,自己的永遠只有這一生一世,可他不一樣,他的一生一世不知道是多久?她能陪伴他的只有這一生,所有的紀錄她都想留著。
她跟了他一年,就可以學習去愛他,而這樣的愛,就是一輩子了。可是他不知要多少年,才會知道愛是什麼?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一千年,也許更久,更久,那時物換星移,誰會陪在他身邊?
一定不會是自己!所以,自己這一世,便不能抹去跟他任何相關的記憶。
「好吧,等妳改變主意再告訴我。」
話雖如此,他還是拿起上等的雪花膏,很仔細地塗在花晴的手掌心上,她實在太辛苦了,每天為家事操勞。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每天都要洗澡呢?每天洗澡就要每天洗衣服!為什麼要每餐吃飯呢?每餐吃飯就要每餐洗碗筷!
難怪孔老夫子說:「天下本無事,女人自擾之。」
龍生腦袋的想法,當然沒有人可以糾正他,因為基本上,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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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等花晴熟睡了,龍生躡手躡腳地跑出去。肥豬員外,你等著瞧!非搞得你家雞飛狗跳不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摸我的花晴的手!
我的花晴?!
龍生在心裡默念:對,就是我的花晴!為了保護我的花晴不受肥豬荼毒,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不對不對,不是替天行道,是替我自己行道!龍生連忙在心裡糾正自己,他怎麼可以當人太久,就忘了自己是神呢!
他身手俐落地翻過豬員外家高高的牆,雖然還沒想到要怎樣對付這只肥豬,不過他有的是辦法,到時候再想好了。
他來到豬員外的房門口,突然聽見女孩子哭泣的聲音、還有豬員外淫蕩的笑聲。
隔著牆,他看見一個女孩子衣衫不整地縮在床上,豬員外則除去外衫,顯得更像一隻豬。
他現在是想怎樣?
龍生反正還沒想到對付這隻豬的方法,索性就先看一下熱鬧。
「求求您,放了我!」女孩子說。
有趣!龍生很喜歡看戲,他覺得這個女孩子演技真不錯,把一個柔弱又無助且拚命想維持貞操的苦命角色揣擬得入木三分。
「嘿嘿,妳父母欠我十兩,所以拿妳來抵債,妳已經是我的人了,妳說,我怎麼可能放了妳?」
嗯,肥豬把淫賊的淫賤模樣也演得栩栩如生。
接著你拉我扯、你來我往,淫笑聲伴隨著哭泣聲好不熱鬧,龍生看得雖有興致,可是站久了腳有點酸,很想進去坐在椅子上再看。
「別害羞嘛!我們就要是夫妻了,我會好好疼妳的。」在肥豬有力的拉扯下,苦命女幾乎已經衣不蔽體。
龍生在外頭倒是耳尖了起來。夫妻?夫妻的事?這就是花晴一直還沒教他的事?他一定要把握機會好好學習。
於是,他很用力的推開肥豬的房門,很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桌上擺滿豐富的酒食,他看都不看一眼,兩隻眼直盯著床上糾纏不清的男女看。
「你是什麼人?」他自然別人可不自然,朱員外肥肥的手指著他,肥肉還抖來抖去。雖然他每天光顧豆漿店,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除了花晴,他從來不注意別的人,所以也不認識龍生。
苦命女卻趁這當口,跑到龍生身旁。
「公子,救我!」
龍生連忙把苦命女推回去。
「不不不,我是來看戲,不是來演戲的。」他還等他們演夫妻的事給他看呢。
苦命女卻抵死不從。
「喂,死肥豬,快點做夫妻的事給我看,不然我絕不放過你!」龍生很大聲的命令朱員外。
「你是怎麼進來的?來人、來人啊!」朱員外全身還在抖,哪有心情做夫妻的事!他只有色膽沒有豬膽,這個人半夜闖進來,絕非善類,況且還能夠穿過他府裡的層層警衛,更是不簡單。
「閉嘴!」龍生瞪他一眼,朱員外頓時有口難言,嚇得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哼!我今天來是警告你,別再打豆漿店老闆娘的主意。告訴你,她已經有我這個英俊不凡、玉樹臨風的老公了。」龍生自從學了英俊不凡這句話後,就再也不用英俊瀟灑來稱讚自己了。
豬員外只能猛點頭,汗如雨下。
「還有你偷摸我妻子的手兩次,我就刮下你兩層豬油以洩我心頭之恨!」他拿起刀,在豬員外的肥肚子上刮兩下,刀子很利,瞬間就劃出了兩道血痕,冒出好幾顆血珠子。
「這麼油,還會流血?」龍生抱怨。
朱員外受到刺激,當真以為對方要割下自己的肚子,又痛又懼之下就暈過去了。
「哈哈哈!」龍生心情大好,他從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但偏偏喜歡看人又驚又懼的樣子。
諒他以後不敢再去喝豆漿了吧!
他把刀子丟下,正打算離去。
「公子,等等我!」
他回過頭,發現那個苦命女已經穿好衣服,不過都那麼破爛了,還不如不要穿。
「請問妳有什麼事?」拜花晴的教育,他可是愈來愈有禮貌了。
「謝謝公子救了奴家。」
「妳叫奴家喔?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花晴說做人要謙虛。
「不是,奴家的名字叫做小玉。」
「沒差啦,妳有什麼事快說,反正我不會記得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