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做做做!做愛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廢話,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清心寡慾?我已經成年了,我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憑哪門子資格攔阻我?」她翻身跪坐起來,不馴地盤起手臂和他對峙。
「就憑我是……」是什麼?舅舅?「舅舅」這個詞剛成為他最痛恨的稱謂。
「自己也說不出來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露出一個既俏又邪的嬌笑。「不然這樣吧!傑瑞之約我是趕不及了,你如果願意代替他也行。我先說好,傑瑞的床上工夫很棒的,如果你遜掉了,別怪我中途無聊到睡著!」
「你這個……」郎霈氣到咬牙切齒。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人家等了好幾個星期才能舒解一下!反正我今晚一定要做到!臭郎霈!死郎霈!你放我出去啦!」她猛然抓起一顆枕頭在床上大叫大跳。
他氣歪了臉。
「好!要做就來做!你有種提,難道我沒種陪你?你給我等著!」他暴吼一聲,摔上門回自己房間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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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你可不可以叫你那個手帕交別再惡整我了?」元維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躺回正牌女友身邊祈求一點同情。「我真怕她還沒把到郎霈,我已經先被他的電光眼給切成七段,小雞雞被吊起來灑鹽風乾。」
「誰教你姊姊是她情敵。」青雅閉著眼,嘴角浮起一絲模糊的微笑。
「我發誓我姊沒有那麼喜歡他,真的!我明天就想辦法回去勸我姊以後都不要再和他聯絡。」他如臨大敵地舉起手保證。
可惜呵,那個關鍵人物正愉快地把某人玩弄在指掌間,沒能聽見他的賭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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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霈終於知道,原來人氣過了頭,除了血壓升高,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還會說出讓自己後悔不及的承諾。
他也喜歡性,過程的每一分鐘都相當享受,這卻不代表他喜歡常常做,更不代表他能沒有感情地做。
性的感覺太私密,皮膚貼著皮膚,體液和著體液,這是一種嚴重侵犯個人空間的行為。通常他能自己解決的時候都盡量自己解決,如果真的「達到極限」了,頂多聯絡一位固定有交情卻不牽扯感情的女性朋友,兩人共度愉悅的一夜,接下來他又可以撐上好久。
要他和一個異性單純從事性活動?打死他也無法接受。
但是凌苳能!
而且還樂此不疲!
該死的!郎霈解下領帶,頹坐在床尾歎口氣。
當年安可仰在青春期做錯了事,從此對愛情產生障礙,變成一顆花心大蘿蔔,凌苳現在的行為隱隱有乃父之風,難道一切都是因為她受刺激過度?
若真如此,他這個害她心碎的罪魁禍首真是無顏以對江東父老了。
郎霈爬梳了下頭髮。算了,洗澡去!她才出現一個星期就把他的世界搞得轟然大亂,凌家姑娘果然是他的剋星!現在他忽然發現,過去那八個月的平靜似乎也沒那麼不好。
郎霈起身打開衣櫃,吊在內側的一抹粉紅立時躍入他眼簾。
凌苳的細肩帶小可愛。他緩緩從衣架上拿下來。
有一次她又賴在他家不走,隔天早上忘記帶走的換洗衣物。
她今晚的打扮並不適合當睡衣,待會兒正好拿去給她換上。他突然邪惡地想:如果害她感冒,病得奄奄一息,她說不定會安分一點。
他洗完了戰鬥澡,拿起小可愛走向客房去。
叩叩。
「請進。」
「這是你上次留下來的——」戛然而止。
一件睡袍寬鬆地罩在半裸玉軀上,她的玉頰泛著紅澤,蓬亂髮絲散灑在綢白色床單上。一雙光潔無瑕的腿貼靠著床頭,慢慢做伸展運動。
玄黑,嫩紅,玉白。這三種色彩組合起來竟是如此誘人……
「嗨,你準備好了?」她慵懶地問。
「……衣服,今晚可以拿來當睡衣穿。」他把話說完,眼光定在窗簾上。
玉腿從牆上旋下來。她輕笑一聲,曼妙的腰肢扭下床,雲亂的長髮眷戀著香肩,睡袍領口隨時有散開的可能。
「我習慣裸睡呢!不過還是謝謝你。」一根蔥指從他掌中將小可愛勾過來。
「現在才二月而已,晚上裸睡可能會著涼,還是穿著睡衣好。」他冷靜的口吻,連自己都不禁暗自喝采。
「噢。」她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小可愛扔到牆角。
「如果你覺得這件也不夠暖……」
睡袍滑落地上。
世界上最完美的胴體呈現在郎霈眼前。
雲鬢松亂。膚光如雪。兩朵嫣紅的梅盛開在玉峰頂端,蛇腰下藏著一處深墨色的幽谷。
他的唇張開,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郎霈,是你自己說要做的喲!」她踮起腳咬了下他的鼻尖,俏聲輕笑。
他深呼吸一下。「凌苳……」
雙臂婉蜒上他的頸項,不給他任何反對的機會,揪住他的衣領拉進門內。
芳唇貼覆,一股清甜的滋味侵入他齒關,少女的馨甜氣息填滿了胸臆間。郎霈不由自主地合上眼,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包括相迎或拒絕,這股清甜的感覺與發生時一樣突兀地退開來。
他張開眸,眼底浮現瞬間的迷惑。
凌苳退後一步,抿了抿雙唇,看天花板一眼。
「什麼?」他衝口問。
「沒事,再試一次。」她的眉心擰起來,將他拉進懷裡。
清甜與甘美又回到他口中,然後,跟第一次一樣突兀的退開。
「怎麼會這樣……」凌苳舔了下舌頭,望著他的眼神充滿疑惑。「算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做了,晚安。」
「為什麼?」郎霈,你還問?回房去!
「我本來以為我會想跟你做的,可是親了你一下之後,感覺不對。」凌苳趴回床上,迷惑的神情既天真又性感。
好!一切到此為止,郎霈,轉身,房門在你的右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