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在於妳願不願意而已;別忘了,是妳始終不肯答應成親的。」
俊臉微慍,惱她的拒婚,偏他又無法強逼於她。
朱唇依舊含笑,捧起藥碗,在啜飲間,秀眉微蹙。
「但你卻願意參與紅妝宴,並決定在其中挑選一名妻子。」
放下藥碗,明艷細緻的俏臉揚起一抹燦笑,可惜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是的,她終究無法不在意,縱使嘴上說得灑脫,可那也只是在別人眼前逞強罷了,誰教陷下的不只他而已,她也早在其中了,只是氣惱他淡漠的態度,否則她早允婚了。
「妳既然在意,那就答應這婚事,自是沒有這場所謂的紅妝宴了。」
唐鷹彷若聞到一股酸味,對她而言這可是罕見的,令他心情驀地大好。她對他該是有情的,否則不會任由他摟抱,即使是她重傷虛弱無力反抗時,也可在言詞間拒絕他的碰觸。
所以他不懂,既然兩人對彼此皆有情意,她為何遲遲不肯點頭下嫁?
「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說過你盡可以去選你的紅妝宴,而我也可以學你,舉行著拋繡球招親,咱們可以彼此恭賀對方的。」
發現他隱身於花叢內的,不只有唐牧一人,她當時說出那些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他如果做得出,那麼她也絕不會做不到的。
「妳在威脅我!」
黑眸微瞇,冷峻的臉一沉。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氣死的,不肯成親的是她,現在還反過來威脅他,打算拋繡球招親嫁給別的男子。
「不敢,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話,三妻四妾由你娶、坐享齊人之福,這些我都無權干涉的。」
明艷的俏臉揚起一抹媚笑,無視他陰沉的臉,纖細的身子一起,打算上床睡了。
突地,身子由後被一雙鐵臂給摟抱住,脖頸問有股溫熱的氣息吹拂,嚇得毫無防備的她吃了一驚。
「蓉蓉,妳一天不惹我生氣,是件很困難的事嗎?」
將臉孔埋入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獨有的幽香,薄唇細細逸出一道歎息。
懷中柔軟的身子,和他是如此契合,就連性子也和他相似,他的確是在自找罪受,天下間女子何其多,不乏溫柔性情,偏他就愛這個老將他氣得半死的倔強女子。
他無奈地歎息,在她耳畔低回,令她不禁心神一蕩。
若她記得沒錯,好似在她中毒那時開始,這男人似乎就喜歡動不動將臉孔埋入她頸間,一開始她不太習慣,到後來竟開始喜歡兩人間親密的舉動。
「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不用忍受這些的。」
她還在氣他,雙手輕覆於他雙掌上,朱唇卻忍不住地揚起,細腰陡地一緊,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聽到她的痛呼聲,這才滿意地鬆手,鐵臂由後緊摟抱著她,唇角微揚。
也罷,若她的性子真是溫柔順從,那也不會吸引他,他寧可她像現在這樣,生氣勃勃和他鬥嘴,也不願見她奄奄一息虛弱的模樣。
那種心被狠狠撕裂的痛楚,他可不想再嘗上一回。
至於她不肯答應成親,他自是有法子逼她答應的,到時她可別怨他,只因那是她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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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唐門一早上下就開始忙碌,為了晚上的紅妝宴而籌備。
上官蓉一早醒來,直到此刻已過了晌乍,都還未見著唐鷹,鳳眸一眼望去,只見眾僕傭忙碌穿梭的身影。她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何日子,就是知道才好奇唐鷹會如何做出決定,她也好決定去留。
碎步來到近日最愛逗留的煙波亭,放眼瞧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隨著一道徐風輕拂,吹皺了湖面,呈現一圈圈波紋;仰首望去則是晴空白雲,令人不禁心情大好。
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朱唇掛著一抹淡笑,算算日子,來到唐門也快一個月了,她在這適應良好,唐門上下待她都極為友善,她竟絲毫未掛念起明月山莊的一切。
想起大哥竟如此信任唐鷹,就這樣將他唯一的妹妹交給別人照顧,真不知該說大哥有了妻子就忘了妹妹,還是該怪他和外公一樣,多管閒事?
「蓉蓉。」
忽聞一道柔聲呼喚,上官蓉旋身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形正踏入亭內。
「你傷勢好了嗎?」
面對他,她不再冷顏相待,畢竟她非鐵石心腸,又何況這人還曾捨命相救於她。
「已經好了。倒是妳,妳受的內傷調養得如何了?」
宮弘雙眸注視她紅潤的氣色,一點也看不出曾受過內傷,看來唐鷹將她照顧得很好。
是啊!有唐鷹的親自照顧,的確不用他多慮。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好很多了,大概再吃上半個多月的藥,就可痊癒了。」
上官蓉含笑響應,難得以輕鬆的姿態面對他。以另一個角度看來,宮弘的確是個十分關心她的人,只要別涉及感情的事,她很樂意與他相交。
「今晚妳真不打算參加嗎?」
他仍是忍不住再次詢問她這個問題,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上官蓉搖頭佯怒地道:「別再問我這件事了,否則你就違反了你對我的承諾,惹我生氣了。」
「好,不談。願意陪我喝酒嗎?」
宮弘急忙改口,溫和一笑,就怕真惹怒於她,緊接著提出邀請。
上官蓉聞言,鳳眸發亮,好奇地問:
「為何你會突然想找我喝酒?」
她並非嗜酒之人,只是偶爾會想淺酌,可礙於大哥的禁令,和她的酒品,熟知她的人,根本沒人敢讓她喝酒,但很明顯的,宮弘並非熟知她的人,所以才會敢邀她喝酒。
「沒什麼,只是適才上街時,買了一壺好酒,不想一個人喝悶酒,可在這又沒熟識之人,如果妳願意賞臉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會來唐門,只是不放心妹妹一人在這,等今晚過後,他自會離開。
「我當然願意。你打算在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