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說——」注意到駱爺爺就在旁邊,王俞文吞回了想說的話,改口往下說道:「妳不會是認真的吧?」
老天!王俞文心裡哀號道。
她不過是要仕垣體驗當女生的滋味,談談一段小戀愛,可不是要仕垣就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回家啊!
拜託!仕垣也當男生這麼多年了,難道會不知道男人把女人帶回家的意思是什麼嗎?
不,仕垣也許當真不清楚,因為她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想到這兒王俞文心裡更是著急。
抓著話筒她很想警告仕垣,可偏偏駱爺爺就在旁邊,這些話在他老人家面前,她根本說不得。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文文,妳放心,他是個君子。」她想有他妹妹在,他一定會是個君子。
「什麼君子?我看妳才是個傻子,仕垣,男人誰不——」王俞文激動的言語在見到駱爺爺關注的眼神後,突然像顆洩氣的皮球般自動消氣。
「妳不用擔心,文文,我會照顧我自己,我爺爺就拜託妳了,我會在老大度蜜月回來之前回去,還有我的工作也會暫時中斷,就這樣了,拜!」
「喂!」王俞文對著已斷訊的電話叫著。
「仕垣有說她人在哪裡嗎?」見她放下電話,駱洩賓等不及追問結果。
「仕垣她……」王俞文瞭解自己實話說不得,於是謊稱道:「她在羅雄建的家裡。」
「羅雄建?」
「羅雄建是我和仕垣都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為兩人在PUB偶遇,多年不見所以世垣就跟他一起回去敘舊了,可能會在那兒住上幾天。」她的確有一、兩年沒見過羅雄建。
好像從他入伍服兵役後,她和駱仕垣就沒再和他聯絡,仕垣擔心會讓羅雄建取笑他是個男人,卻沒服兵役,因此在羅雄建服兵役的期間,她和仕垣都沒去營區看他。
算算時間羅雄建該是退伍了。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經常和仕垣爭風吃醋,一直想要引起妳注意的男孩子嘛!」駱洩賓對此人還有點記憶。
「駱爺爺。」王俞文難為情地泛紅著臉。
都這麼多年了,駱爺爺居然還記得,真教人不好意思。
「文文,這羅雄建對妳如果還有心,妳就要好好把握,是仕垣這孩子耽誤妳這些年,妳也該開始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駱洩賓慈祥地面帶笑容。
「駱爺爺,我還年輕,這種事不急。」王俞文沒想到駱爺爺會突然對她說這種話,差點慌了手腳。
「是不急,可是好男人如果不趕緊捉住,很快就被別人搶走了。」駱洩賓呵呵笑道。
王俞文又是紅著臉,未再回話。羅雄建是好男人嗎?
老實說,她並不清楚,因為從小到大,除了仕垣,她的眼裡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只可惜仕垣偏偏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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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已經有兩年,不,或許是三年沒來的羅雄建家門前,王俞文瞭解自己這樣突然前來實在太冒昧,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她勢必得走這一趟。
只怕萬一某天駱爺爺在路上巧遇羅雄建,又認出他,向他追問仕垣的消息,那才真要糟了。
羅家的門很快被打開,走出來的人是羅雄建的母親,羅媽媽一見到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王俞文時,先是一愣,然後露出笑容來。
「是妳啊!妳怎麼這麼久沒來找我們雄建,他……」
「媽,是誰來……」羅雄建跟著出現在門口,然後瞪著兩年未見的王俞文,自動閉上嘴巴。
「好久不見,雄建。」王俞文必須仰著脖子,才能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才兩年沒見,他居然變化這麼大,看來更壯了。現在的他不再是當年只跟在她後面跑,老是跟仕垣吵架,甚至是打架的毛頭小伙子。
她想就是現在的仕垣也打不過眼前這個當過兵,顯然把自己身體鍛煉得很好的羅雄建。
「是有兩年沒見了,有事嗎?」羅雄建刻意冷淡地開口。
他可沒忘記自己服兵役的這兩年,眼前這個他心念多年的女人,一次也沒來看過他,就這樣和他斷了聯繫。
「我……是沒什麼事——」他的疏離令她心裡居然有點不是滋味。
看來不只是他的體格變了,連他的心也不再是當年的羅雄建,她怎會以為自己的出現會令他驚喜呢?她是個笨蛋。
「雄建哥,到底是誰來了?」屋裡隨後走出一名可愛女生。
看著屋裡多出一名嬌客,王俞文再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笨蛋了。
駱爺爺說得沒錯,好男人若不好好把握,很快就會被別人搶走。
羅雄建是不是好男人?她仍然不清楚,但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他已經是別人的男人。
而見到他的面,她心裡倒是不怎麼擔心駱爺爺會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毛頭小伙子。
既是如此,她可以很乾脆地打道回府了。
「羅媽媽,不好意思,我只是來通知羅雄建,同學會的時間快到了,請他記得要去,就這樣了,再見。」話說完王俞文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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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俞文跑到社區裡的公園後才停下來喘口氣,坐在公園裡的椅子上,她一面喘氣,一面抬起頭看著蔚藍的晴空。
突然一個巨大的人影擋住她的視線,她眨眨眼才看見擋住她視線的人居然是羅雄建。
「你——」她很納悶他追上來做什麼。
「妳說謊。」羅雄建直截了當開口道。
「你在說什麼?」王俞文這下更困惑。
「我說妳說謊。」他又重複了一次。
「我說什麼謊了?」
「我怎麼不知道有同學會這件事?而且也沒聽說過有幼兒園同學在辦同學會。」羅雄建輕易地舉出事實。
沒錯!從小到大他就只在幼兒園時代和王俞文當過同學,其他小學、中學、甚至高中,她和駱仕垣那小於就像連體嬰分也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