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了,我問的不是這個。」
顧念海想了想,捻熄了煙道:「好吧,既然妳執意想知道我的背景,我也就只好公開了。其實我是『四海幫』高雄分堂的堂主,專司槍枝販賣和毒品走私,偶爾也兼差洗洗黑錢。請問這樣有沒有滿足妳的求知慾?」
童千綠擰了眉心。「真的?」
顧念海理直氣壯地回答:「當然是……真的。」
她真會被這男人氣死!「夠了喔,我是問你真正的背景。」
「想知道,等妳嫁給我後,我就會坦白了--老婆。」忍不住的,他佔了她口頭上的便宜。
童千綠隨即反問:「誰是你老婆?」
「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剛剛的報酬。」他是個商人,絕不做白工。
「報酬?」
「是啊,我可是冒著被揍的危險救了妳一條命,妳不覺得該有所獎賞?」她那張粉紅的小臉蛋,他早想一親芳澤了。
「賞你個頭!」
顧念海搖搖頭。「千綠,妳講話真沒氣質。」
「關你屁事!」她沒好氣道。
「那可不行,我希望我老婆縱使不是端莊大方,也要氣質出眾,不是高貴優雅,至少也得溫柔婉約。」
童千綠沒好氣地問:「還要不要『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呢?」
「若妳不嫌麻煩的話,這樣我會很開心的。」「進得了廚房」這句話倒是說中他的心意。
下一秒,顧念海才不管她是否同意,便在她臉上親了一記,然後笑得可比奸詐的狐狸。
「扯平了,老婆。」
童千綠眨著眼,實在不敢置信,她剛剛竟被偷親了!打小開始,除了母親外,還沒人敢動她的臉,這男人……
「顧、念、海!」
「拜嘍。」
丟下一句更狠的話,顧念海走出民宿,留下童千綠直跺腳。
居然拿他沒轍,氣死她了!
最可恨的是,摸著發燙的臉,她的心也跳得極快。
她現在是氣頭上耶,心怎麼可以跳得這麼快!
天哪!別再跳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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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在北部肆虐,夏懷趕不回來。老闆早上回來,一聽兩組客人都回台北,又趕去老友家繼續研究菜單。
即使缺了夏懷,例行的工作還是得做,不會因為沒客人而有所怠惰。
不過區區一千五百元,顧念海卻被操得半死,他想應該是童千綠對他的新仇加舊恨所致。
就為了一個吻--當然值得了。
隔天,綠野牧場又只剩下他們孤男寡女共處寂寞的夜晚。
「我一定會過勞死。」不過才度假的第二天而已,還沒他工作一個禮拜累。
童千綠拍拍他的肩。「放心,哪有這麼慘。」
「妳不是說會按摩?能不能幫我服務一下?」
童千綠作勢挽起衣袖說:「當然嘍。」無論如何,顧念海總是幫了自己不少忙,為他服務也算是一種報答。
顧念海挑眉問:「妳房間還是我房間?」
有必要用這麼曖昧的口吻嗎?
童千綠扁扁嘴。「你房裡好了。」她可是很體貼的,這樣才會讓他賓至如歸哪。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顧念海的房間。
「要我怎麼做?」不舒服時,他多半躺躺按摩椅,還沒試過人工的。
「全套半套?」童千綠開始準備工具,問得專業。
顧念海聽了,曖昧的笑意顯現在唇瓣上。「全套好了。」
「你可別想歪,全套是指全身按摩。」童千綠臉紅得急忙澄清。
「我什麼都沒想歪,反倒是妳……」被嚴肅這扇門緊緊關住的幽默因子總為她一再偷跑出來搗亂。
童千綠別過頭,大聲說:「脫光衣服,只留內褲就好,」接著,她丟給他一條大浴巾。「趴在床上,然後用浴巾蓋在重要部位上。」她可不想看到不該看的。
「好了。」
這時,童千綠才走過來。「先深呼吸三口--然後開始嘍!」
她要大展手藝了。
不消時,由顧念海房裡傳出陣陣男人愉悅的呻吟聲,與不時的喘息,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啊……嗯……」
喊的人不以為意,聽的人可就全身難受了。
「顧先生,你非要這麼誇張不可嗎?」喊得她渾身不對勁。
「妳是如此努力,我自然也要全力回報妳。」不諱言,他非常喜歡童千綠的手藝,真的是非常舒服,讓他幾乎忍不住叫出聲。
「可以……小聲點嗎?」他不懂害臊,但她懂。
「真的太舒服了,千綠。妳一定沒有試過自己的手藝,真的非常的……溫柔與用心。」他衷心讚美。
「我是為我媽學的,因為她的身體一直有很多病痛,所以我不僅去學按摩,還兼修中醫的穴道,瞧,這裡按下去會痛的話……」
童千綠來不及解釋,顧念海已經先大喊一聲。
「就表示你常熬夜,要小心肝。這裡是……」
「夠了、夠了!我會注意了,還是繼續按摩就好。」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可沒好到足以承受那種不人道的虐待。「這裡輕一點、慢一點,對了,輕輕捏就好。」
門內是這回事,門外聽見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說好今天不會回來的夏懷,因為不放心民宿的事情,家裡防台的準備一忙完,就趕緊跑回來:剛巧他才上來二樓走廊就聽見「詭異」的聲音,不管三七二十一,門把一轉,衝了進去。
「千綠?!」
「夏懷!」
看見房裡的兩人一站一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夏懷立刻明白自己誤會了。
「你不是說趕不回來嗎?」按摩剛好結束,童千綠擦了擦手,開心的問。
只有顧念海看穿夏懷內心的「不良」思想,於是把浴巾圍好,坐起身。
「真巧,我剛好在試千綠的手藝,她的手藝真讓我回味再三。」他邊說邊拉回童千綠。
他一眼就知道夏懷有可能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千綠的手巧,我們早就知道了。」
顧念海挑眉,神情略帶不悅。原來她的好,連夏懷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