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胃不舒服是不是?」
樊於毅終於開口了,他看著貝琦一手按著胃部,直覺她是身體不適。
「沒事,我等下去買胃藥吃就好了。」
「妳確定真的沒事嗎?」
貝琦瞥他一眼,「你是不是認為所有人都很需要你的幫助?」
被她這麼一問,樊於毅果真沒了聲音,他不懂為什麼他在各方面都很行,偏偏遇上這女人就走樣了,連想表示出一點點的友善都得不到效果。
「我沒有惡意。」察覺到他的沉默,貝琦開口道。
「我知道妳沒有惡意。也許就像妳說的,有的人天生有當英雄的本質,有的人則是有潑人冷水的天分。」
被他這麼一說,貝琦有些尷尬。她並不是這麼難相處的人,雖然她沒打算要跟樊於毅相處得有多好,但是她也沒想要給任何人這麼壞的印象啊!
「你看起來不像是被潑過冷水。」
「妳看起來也不像是被英雄救過的美人。」
兩人同時露出笑容,先前的不愉快就這麼化解開來,電梯到了地下室,兩人對彼此點了個頭,沒有人開口說再見,各自走向自己的停車處。
貝琦上了車,將鑰匙插入孔中,卻怎麼也發不動。
「咦,怎麼回事?」
這輛車除了維修外,從來沒有出過什麼狀況,怎麼會突然在她急著回家想好好睡覺的這時候出狀況,她該怎辦?請修車廠的人來修,還是……老天!她好累,真的很想回家睡覺。
可是車子就像要和她作對似的,怎麼發都發不動。
「車子出問題了?」
英雄又出現了……貝琦抬頭看了眼車外,樊於毅的車就停在她車子旁。
「沒什麼,只是小問題。」貝琦拿了東西下車,她不想再和這輛車堅持下去,她累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她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她不想再浪費時間,有什麼問題明天再來解決。
車門一關上,她還來不及多走兩步,英雄就又開口了。
「妳要不要搭我便車?」
話一說出口,樊於毅只覺得自己像個傻蛋,他為什麼老是要幫她呢?他早知道袁貝琦最討厭人家幫她的,所以他說出這話,她一定又會說他老毛病又把了。
「你老毛病又犯了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貝琦一開口就是不中聽的話。
樊於毅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他就像是遇上了宿命中的天敵,只要面對這女人,他就完全失了方寸。
不過他來不及想太多,貝琦自動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進駕駛座旁的座位。
「就說了我沒有惡意,你何必一副我在找你麻煩的表情呢?」她說得倒輕鬆。
既然她已經上了他的車,他還能說什麼呢?
「妳餓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話一出口,樊於毅又覺得自己無可救藥,明知不可能,又何必老放機會給這女人,老是牽扯不清一定會出狀況的。
「好啊。」這句話答得好自然,就像是她天生就得答應樊於毅似的。貝琦一點完頭心裡就後悔了,可是話都說了,她也不想出爾反爾,即使她累得連車都不想修只想回家睡覺,可是……她轉頭看了他一眼,跟他吃頓飯也沒差吧,反正都是要吃飯的嘛!
「妳想吃什麼?」通常一提這話題,有百分之八十的男女一定會吵架,不如就由他來製造一點紛爭好了,看看能不能把兩人之間那些曖昧轉化成不和,也許他心裡就不會這麼七上八下了。
「我想吃餛飩麵,你呢?」
這麼巧?他並不討厭吃餛飩麵,樊於毅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他真的喜歡餛飩麵,還是因為她想吃,所以他才跟著想吃?
見他久久不回答,貝琦立刻收斂表情。
「你不喜歡吃?那換別種好了。」
「吃餛飩麵好啊。」
「那你為什麼露出那種表情?」
「哪種?」他裝不出什麼太高興的表情,因為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一遇上袁貝琦,他變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貝琦揚起眉,一副你自己心裡明白的表情。
「我們去吃麵吧,我知道有家店還不錯。」
「我也知道有家店不錯。」
「先去妳那間,改天再去我那間試試。」樊於毅想也不想的說,一說完他又想打自己一耳光。
好了吧!你才剛給了個機會,現在又丟個機會給她,你沒事盡和這女人牽扯個什麼勁?
「好啊。」貝琦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可能是因為知道他們還有機會一起吃飯吧,但這足以解釋她臉上的笑容嗎?直到看見他回了她一笑,她才確定適度的響應微笑沒什麼不對。
樊於毅很明白,他之所以笑,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笑了。
唉,這回他可糗大了,如果繼續讓袁貝琦在他心裡這麼存在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栽在這女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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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張無忌不痛苦?」
「拜託!被那麼多女人圍繞,他還痛苦個屁!」貝琦一提到張無忌可就氣得咧。
樊於毅對她的回答非常不以為然,努力的為男人辯解。
「他遇上了一個搞得天下大亂的趙敏還不夠嗎?」
「但是他遇到趙敏之後,為什麼又要跟峨嵋派的人糾纏不清?」
「那是因為他太有江湖道義了。」
「連結婚都要靠江湖道義,那算什麼男人!」
「妳不知道男人的束縛比女人要多嗎?」
「你們又沒有生理期。」貝琦直接回堵了他一句。
「這算什麼道理?姑娘可否詳加解釋?」
「因為我們有生理期,在那段期間內,我們所受的束縛比男人要多,我們不能追趕跑跳,不能吃冰冷食物,嚴重者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就像廢了一樣,這比任何無形的束縛都要嚴重。」
「妳們頂多忍一忍生理上的不適,可是身為男人,我們所肩負的責任比女人要來得多。」
「那是只有你這種英雄主義分泌過度的人才會這麼想,你認為現在的男人有哪個是有責任感的嗎?明明就沒有那本事,卻還要把所有責任往身上攬,這不是很可笑嗎?」